沈懷謙輕笑出聲,溫柔地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點了點,“朕應了。”
“那你慢慢喝,我先走了。”宋婉儀抽身而去,利索的模樣與剛剛的深情形成強烈的對比。
這小娘子
沈懷謙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跟負心漢有什麼區彆?
徐聞和被聖上欽點進入了太學,這事讓他一下就猜出了宋婉儀的身份。
這些日子借住在昌平伯府,他沒有見過昌平伯府的任何主子,昌平伯府上下都是由老夫人陪嫁管事鄒管事管理。
所以,他很快便猜出來,恐怕京中的傳聞不假,隻是傳錯了對象,那日他在詩社見到的應該就是嘉貴妃,也是昌平伯府的老夫人。
因為除了嘉貴妃,恐怕沒有人有這個能力,能讓聖上欽點一個默默無聞的舉子進入太學學習。
畢竟那太學,可是世家貴族子弟才能踏足的地方。
他在京城待了這麼久,自然對於嘉貴妃的事跡了然於胸,一下就看破這位傳聞中的嘉貴妃,所求為何物。
那麼既然身為嘉貴妃的幕僚,嘉貴妃如此傾力相助,他自然也不能坐享其成。
一下,兩條能助嘉貴妃如願的計謀便在心頭產生了。
隻待她出口詢問。
他心中一下就對嘉貴妃為何在詩社獨獨看中他的原因豁然開朗了。
若是嘉貴妃想染指朝堂,那麼這尋常計策對她根本就不管用。
思及此處,他更覺得自己應該刻苦讀書,必須要做到通古達今才行。
畢竟他的主子野心太大了
但他願助她一臂之力。
雖然知道前途黑暗,但他就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人。
嘉貴妃也是這樣的人。
沈懷謙欽點徐聞和進入大學的同時,還下達了舉辦馬球賽的指令。
隻是這次的馬球賽與以往不同,以往宮中舉辦的馬球賽,都是太學學子之間的戰爭。
而這一次,是太學與女學之間的交鋒。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幾乎一邊倒的認為女學毫無一戰之力,恐怕這次的馬球賽並沒有什麼看頭。
畢竟這女學剛剛創立不久,裡麵的學子接觸騎射的時間都很短,畢竟這京中,就連武將家裡的千金都很少有學習騎射的。
即使是從小學習騎射的女子,打馬球也是打不過男子的,更何況是一群剛剛接觸騎射不久的小姑娘呢?
就連顏之韻跟班夫子知道了這個消息,心中也是十分憂慮,若是輸了,難免會連累宋婉儀被人嘲笑。
可怎麼可能能贏?
太學裡的學子,多是世家門閥的貴公子,他們從小就得名師指點騎射,而女學的大多數學子,才剛剛學會騎馬。
這不相當於,讓一個學走路還沒學會的孩童,直接去跑步嗎?
但即使心中不抱有太大的信心,顏之韻跟班夫子兩個人也將所有的課程取消,緊急備戰馬球賽。
這一次,是女學學子第一次集體在眾人麵前亮相,絕對不能馬虎!
而女學的學子也是眾誌成城,絕對不能給嘉貴妃丟臉,不能給世間女子丟臉!
誰說女子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