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儀感覺自己完全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她突然很想告老還鄉,不管這些破事兒了,她明明就隻是想當一個養著兩三個男寵的逍遙小寡婦。
怎麼莫名奇妙就感覺自己被裹挾進了一大堆破事裡呢?
但道理還是之前那個道理。
屎都已經吃了一半了,依然隻能含著淚吃完。
半夜時分,宋婉儀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突然感覺到膝蓋處傳來一陣冰冰涼涼的觸感。
然後她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春夢。
第二天她從床上坐起來,發現膝蓋已經沒有昨天那麼腫痛了,隻略微有些酸了。
看來茴香弄的那藥還是挺好使的
隻是洗漱的時候,宋婉儀有些羞赧,她昨晚做春夢做得太深入了,這會兒銅鏡裡的人,小嘴又紅又腫,透出一絲情欲。
沒事,反正現在天還沒亮,也沒人看得清。
她在心中安慰自己。
快了快了,馬上就能養男寵了,隻要再加一把勁,就能實現男人自由了!
宋婉儀來到金鑾殿外,跟昨日一樣笑眯眯地上前跟秦勉還有嚴鬆打招呼。
秦勉跟嚴鬆十分客氣地跟她回禮之後,就自動與她拉開了距離,仿佛跟她不是一個部門的同僚一樣。
宋婉儀挑眉,自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隻是有些可惜,以後不能去禦史台門口上吊了。
金鑾殿上,禦史們決口不提昨日之事,倒是有一個禦史上前參了宋婉儀一本。
“陛下,臣聽聞宋大人允許之前女學之夫子,班夫子在宋大人的府邸繼續開辦女學,女學之前陛下已經下旨停辦,如今春風吹又生,令臣家中女兒心思浮動,還請陛下嚴懲宋大人。”
宋婉儀在心中爆了句粗口。
踏馬的,知道的知道你是禦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小靈通呢!消息這麼靈通。
“宋婉儀,可有此事啊?”沈懷謙將目光看向隊列中的宋婉儀。
宋婉儀上前一步,撩袍跪下,清脆地說道,“微臣冤枉。”
“微臣之前按照陛下的旨意,已經將女學關停,如今臣也未在家中私設女學,不過是家中私塾罷了。”宋婉儀振振有詞道,“這家中私塾想必殿內每位同僚家中都有,為何獨獨盯著臣家中的私塾不放?”
“宋大人真是巧言令色。”那位禦史瞪了宋婉儀一眼,“臣等家中私塾皆是為了族中子女所開設,敢問宋大人家中可有子女啊?”
“去宋大人家中上學的,分明就是之前女學那些學子,清一色的女子,宋大人當著陛下的麵居然還敢狡辯,陛下若是不信的話,大可以派人去宋大人家中查驗一番。”
宋婉儀頗為委屈地看了那禦史一眼,“本官身為女子,府中私塾之學子自然全是女子,若全是男子的話,那王禦史豈不是要參臣不守婦道了?”
“當然了,王禦史如果隻是光憑,本官府內私塾全是女子一事,來抨擊本官複立女學,大可將家中公子送來宋府私塾,本官也是不介意的。”
“這可是宋大人說的,屆時犬子上門求學,宋大人可千萬彆拒之門外。”王禦史想得很簡單,隻要他將家中庶子送入宋府的私塾。
那群女子便會做鳥獸散,日後這女學在京中再也興不起任何風浪。
絲毫沒有注意到,龍椅上的沈懷謙臉黑得跟鍋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