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罰一杯,自罰一杯!”宋婉儀也被這輕鬆的氣氛感染了,舉起酒盞豪氣雲天地飲下了一杯酒。
在如此美景之下,眾人心都是軟軟的,幾杯酒下肚之後,便玩起了行酒令。
宋婉儀也沒有推拒,雖然她不會吟詩作對,但是她能喝啊!
所以隻要是轉到她這裡,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酒杯就喝。
看得沈懷謙於心不忍,出手替她喝了好幾杯。
“繼續繼續。”宋婉儀雖不才,但興致高漲。
她雖然不會作詩,但是她還是會品的,尤其眼前這三位,恐怕是她這輩子攢過質量最高的局了。
可惜啊,這裡麵她隻睡過一個。
想到這裡,宋婉儀心中還頗有些遺憾。
徐聞和雖然近些日子一直在努力練習飲酒,但奈何酒量實在不高,第一個趴下了。
宋婉儀命人將徐聞和送了回去,楚知桁此時也起身告辭了。
如今天色已經很晚了,他若是再逗留下去,恐怕明日便謠言滿天飛了。
雖說陛下也在這,但他並不確定,陛下是走正門進來的。
他之前也沒聽說過,陛下會經常光臨宋府啊。
不一會兒,院內就隻剩下宋婉儀與沈懷謙了。
沈懷謙看著她遺憾的眼神,半眯起了眼睛,“怎麼,舍不得他們走?”
“哪有的事兒。”宋婉儀眼睛睜大,擺出一副無辜的架勢。
沈懷謙將手擱在桌上,半隻著腦袋看著她,“今日,是朕的生辰。”
“若是朕不來,你便要和彆的男子飲酒作樂嗎?”
這是醋了。
宋婉儀連忙將小腦袋湊過去,小聲道,“你今日穿得真好看,把他們都比下去了。”
順毛,是她的強項。
果然,沈懷謙聽了她的話,嘴角就露出了一絲笑意,氣氛也沒有之前那麼緊張了。
“算你有眼力。”沈懷謙輕歎一聲,將她攬入懷中。
“離那楚知桁遠些。”
宋婉儀睜大眸子,有些不解,“為何?”
讓她離楚知桁遠些,卻又將他安排在她的禮部,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楚相有此子,如如虎添翼。”沈懷謙抿了抿唇,“你若與他走得太近,恐會被楚相利用。”
“放心。”宋婉儀反手摟住他的腰,“我指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這是她發自內心的話。
她並不是白眼狼,沈懷謙待她的好她都一一記在心中。
這江山,她定會替他守好。
因為她心中明白,放她出宮,可能是沈懷謙做的一項艱難的決定,但絕對是他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而她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能力,讓這個正確的決定發光發熱。
“朕信你永遠與朕站在一邊。”沈懷謙低頭看向他,喉結微動,“可朕不信你肚子裡的花花腸子。”
宋婉儀挑眉,看來這個離楚知桁遠些,有兩層含義。
“你想啊,你不是忌憚那楚相嗎?若是小楚大人成了我的入幕之賓”
“你敢!”沈懷謙欺身而上,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說道,“朕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