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禮部,宋婉儀還在憤憤不平。
章楠這個老東西,跟那章如雅一樣,都是明麵上裝出來一副豁達大度的模樣,背地裡那是一水兒的陰招。
等等,陰招!
宋婉儀一拍腦門,有些懊惱。
難道她這是進了禮部,連帶著素質也拔高了?
章楠那老家夥可以來陰的,為什麼她不可以?
宋婉儀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掛著的牌匾,“禮義廉恥。”
應該就是這四個字限製了她的發揮,看來得找個日子換成“人有所操”才是。
這禮部真是害人不淺,居然將她一個沒有道德的人,都道德綁架了。
沒辦法,她這人就比較容易代入工作當中,進了禮部還真把自己當成禮儀標兵了。
不過,現在幡然醒悟也是來得及。
“燕九,”宋婉儀朝著窩在一旁打瞌睡的燕九勾了勾手指,笑得那叫一個邪惡。
燕九睜開眼睛看到宋婉儀臉上的這笑容,一下就來了精神,小跑著過來了,“宋大人,何事?”
“你去打探一下章楠今日的行程,選個合適的時間地點告訴我,我要套他麻袋!”宋婉儀眼中閃過一絲凶光。
來陰的,誰不會啊!
就算這是惡意競爭,那也是章楠先開的頭,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罷了。
“你也去啊?”燕九聽了前半段,很是興奮,但聽說宋婉儀要親自套麻袋,覺得有些棘手。
“怎麼,不行嗎?”宋婉儀對章楠那是恨得咬牙切齒。
雖說沈懷謙說過,此時不是動章楠的最佳時機,但也沒說不能給他一些小小的教訓啊。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得好好安排。”燕九犯起了難,“屬下一個人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帶著您,屬下沒辦法保證不被發現。”
“無妨,要的就是要他發現。”宋婉儀咧開嘴笑了。
“宋大人,您終於回來了!”燕九那叫一個熱淚盈眶。
太久沒跟著宋婉儀乾壞事了,她最近都快閒出屁來了。
宋婉儀也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中,被這禮部道德綁架了一陣子,認為既然身在禮部,就應該帶好禮部的風氣,起個好頭。
但今日在朝堂之上踹了章楠兩腳之後,她頓悟了。
什麼風氣,這個時代的風氣本身就是歪的!
是她,畫地為牢了。
如今跳脫出來,宋婉儀隻覺得豁然開朗,身心舒暢,恨不得立刻乾幾件大事出來,用以慶祝。
很快,燕九就製定好了“套麻袋”計劃,十分認真詳細地說與宋婉儀聽。
宋婉儀又給她的計劃當中補充了一些不足,聽得燕九那是雙眼圓瞪,佩服不已,恨不得當場跪下來拜宋婉儀為師。
論損,當得是她宋姐損啊!
下卯之後,宋婉儀連官服都沒換,就跟著燕九來到了煙柳巷埋伏。
按照燕九的打探,今日章楠會在煙雨樓約見一些朝中重要官員,商討一些重要決策,這是下朝之後突然安排的。
宋婉儀用腳拇指想都知道,是商量明日怎麼在朝堂之上反駁她。
那肯定是不成的,必須要讓他這個會議開不成,於是宋婉儀當即就拍板,今天就套他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