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儀連官服都沒來得及換,甚至烏紗帽都沒取下來,就趕到了明德院。
一進去就看見徐聞和一臉拘謹地坐在宋德和魏淑下首。
宋德剛好問出那句,“徐公子如何證明,金榜題名之後還願意入贅宋府呢?”
“停!”宋婉儀大喝一聲,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趕緊將徐聞和給拉起來,“聞和啊,沒事吧?”
“本官爹娘他剛來,不懂那麼多,若有冒犯的地方,本官替他們給你致歉。”
說著,宋婉儀還一臉“慈祥”地替徐聞和整理了一下衣襟,絲毫沒有注意到徐聞和臉上的失落。
“聞和啊,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備戰春闈,其他的話不要往心裡去。”
宋德帶著滿臉的疑惑看向魏淑,魏淑朝他翻了個白眼。
她早就說過了,自家女兒應該不會這麼明目張膽存納贅婿的心思。
“聞和明白,定不負宋大人所托。”徐聞和抿了抿嘴。
他抿嘴的動作落在宋婉儀眼中,是明顯的不高興了。
她微微咳嗽了兩聲,“也怪本官,沒有跟父母解釋好,你放心,本官之所以讓你進府,那是看中了你的才能與能力,並無任何折辱你的意思。”
這徐聞和可不是小倌館的小倌,而是她一往無前的保障,她得認真對待。
徐聞和看了一眼如臨大敵的宋婉儀,再度抿了抿唇。
他並不覺得入贅宋府是折辱。
但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無法將此話宣之於口。
徐聞和默默看了一眼宋婉儀身上官服的紋樣。
總有一天,他會追上去,與宋大人並肩而立。
“宋大人放心,聞和並未感覺到折辱。”徐聞和狐狸眼稍微彎了彎,對著宋婉儀露出了一個聞和的笑容。
宋婉儀看著他這個笑容,心中依舊有些驚疑未定。
雖說這是溫和的狐狸笑,但那也是狐狸笑啊
“聞和就先告退了。”徐聞和朝著宋婉儀作了一揖,又轉身朝著宋德跟魏淑作了一揖,“宋伯父,宋伯母,今日聞和很高興能與兩位長輩交談。”
宋德看了一眼自家閨女,現在心中有一萬個問題想要問她,於是衝著徐聞和點了點頭,“聞和賢侄啊,有空多來伯父這裡坐坐,伯父念書不多,就喜歡跟你這樣的讀書人說話”
徐聞和離開之後,宋德這才將宋婉儀拉到了一邊,“不是,閨女你是咋想的?”
“爹看這徐聞和挺不錯的啊,家世清白,人又上進,你把他養在府內,不打算招他入贅,難不成你看上的是那天那個小白臉?”
“什麼小白臉?”魏淑一臉震驚地將擠進二人中間。
“就那天煙雨樓那個,長得白白淨淨的那個,似乎是儀兒的同僚,儀兒你糊塗啊,那一看就是世家裡麵的貴公子,那進入朝堂都隻是曆練一二的,怎麼會入贅咱們府呢?”宋德一臉的不讚同。
宋婉儀此刻已經在心中給自己點了一個讚,幸好在回來之前,她已經將宋老爹的工作計劃排到了明年。
不然一回府自家老爹就給自己鬨這出,還真是受不了!
“爹,您彆胡說了!”宋婉儀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