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個年代都卯足了勁兒要生個兒子,即使隻有女兒也要招個贅婿,原來是這樣。
“不過自己聰明些也是可以的,比如我爹娘,直接跟族裡斷絕了關係。”宋婉儀挑了挑眉,“所以若是想要給自己的妻女留後路,還是可以做到的。”
“隻是看那個男子,願不願意做罷了。”
“原來還能這樣解讀”燕九感覺自己的腦袋癢癢的。
她是不是要長腦子了啊?
章泓當夜沒有回章府,章楠也不甚在意。
他這個侄子在邊關悶久了,邊關的小娘子哪兒有京城這麼溫柔似水,嬌嫩如玉啊?
所以對於章泓夜不歸宿一事,他還是十分包容的。
章泓這個年紀,正是沉醉溫柔鄉的年紀,再加上是他胞弟的兒子。
他雖說拿章泓當親兒子一般看待,但總是不好拿出嚴父的態度來,怕跟章泓離了心。
所以對於章泓下學後留戀風月場所,他也從不過問。
隻想著,等以後有了一官半職之後,心思便會用到正道上了。
直到第二天,太學來人稟報,說章泓今日沒有去上學,這才引起了章楠的注意。
連忙派人去查章泓去了哪裡,被告知昨日章泓最後出現在太學東門,便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了。
而他去太學東門,正好是去赴徐聞和的約。
巧的是,徐聞和今日也沒有去太學。
章楠瞬間就意識到,可能出事了,畢竟章泓前陣子在太學對徐聞和大打出手,他是有所耳聞的。
隻不過當時並沒有放在心上,宋府的一個幕僚而已,又不是什麼王孫公子,打了便打了。
隻是章楠下意識並不相信,這徐聞和會膽子大到對他的親侄兒下手。
於是隻能加派人手,在京城中多方打探,看章泓是不是宿在哪個溫柔鄉裡,不願意起來了。
而此時的章泓,正窩在暗無天日,狹窄潮濕的房間內輕聲哼哼。
他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也沒有進過食。
他求守在外麵的小太監給他一口水喝,但那小太監卻說三天不能吃東西,否則傷口若是化膿了,那天皇老子都救不回來。
除了一日有人過來換三次藥,大部分的時間他都與黑暗為伴。
他這個時候再也不敢嚷著他是定遠將軍之子了,他一嚷,下次進來換藥的小太監,就能讓他體會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就這樣,他眼神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口鼻充斥著黴味兒與血腥味。
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被淨身的事實。
但他卻真真切切的,不能再感受到那活兒。
那水靈靈的姑娘,他再也享用不了了,以後也無法傳宗接代了
他想大聲喊叫,發泄自己心中的憤怒,但他不敢。
他隻要喊得稍微大聲一些,下身的傷口就跟撕裂一般的疼
好幾次他都想著,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但他不甘心,他要活著出去,他要活著等三伯來救他。
到時候,他要讓那徐聞和,還有宋府上下,給他的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