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陽城那些說她壞話的事情,都是章柏那個遭瘟的散播的,陽城的百姓都已經知道自己錯了。
還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她記不住。
但是她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宋將軍不收她,但恩她是一定要報的。
她可以跟著宋將軍一起去京城,她力氣大,可以在京城找個養活自己的營生,再伺機報恩。
想到這裡,她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摸出那個紫色的錢袋子,用手小心的撫了撫。
宋將軍給她的這袋碎銀子,正好可以用做路上的盤纏,保證自己餓不死。
一連三天,二丫就這樣悶聲不響地跟在軍隊後麵,軍隊休息她就休息,軍隊走她就走。
三天時間,跟在軍隊後麵的老百姓大多都已經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但中途又有不少新的人加入進來,老百姓的隊伍倒也十分熱鬨。
唯獨二丫一個人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人交談,隻一心跟著軍隊後麵走。
這三天時間,她腳上的草鞋已經磨壞了,腳上也磨出了幾個大血泡,但她依舊是悶聲不吭,早上啟程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她單薄的身影。
到了第四天晚上,燕九從前麵過來了,將一雙布鞋扔到了二丫懷裡,鞋子裡麵還藏著一瓶金創藥。
扔完她就離開了,二丫也沒有叫住她。
隻是她心裡想,宋將軍真是一個好人啊,居然會給她送鞋送藥。
這更加堅定了她要跟著宋將軍的心。
“這小丫頭追了你這麼多天,朕以為你會心軟。”沈懷謙坐在營帳的床榻上,看著正在泡腳的宋婉儀,笑道。
“是心軟了,但我更想看看她能走到哪一步。”宋婉儀舒服得半眯起眼睛,“畢竟我可是一個護短的人,到我身邊做事,怎麼能不經過我的考驗呢?”
沈懷謙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嗯,幫親不幫理。”
“我的人,不會不占理。”
沈懷謙看著不可一世的宋婉儀,低頭輕聲笑了起來。
怪不得燕九最近跟他彙報的時候,都不情不願,遮遮掩掩了,敢情已經是這小娘子的人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都已經改口叫主子了。
“那丫頭心性倒是不錯,你若是有心的話,朕可以把她送到暗衛營,訓練一段時日再給你送過來。”
“你身邊隻有燕九一個人護著,朕也不安心。”
宋婉儀聽了他的話,仔細想了想,“若是她能走到京城,你就直接派人將她送到暗衛營吧。”
“有你又是送藥又是送吃食的,她定是能到。”沈懷謙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我隻是考驗她,又不是故意要磋磨她。”宋婉儀翻了個白眼,“還說呢,現在想取我小命的人那麼多,我不得防著點啊?”
“有朕在,沒人能傷得了你。”沈懷謙的目光沉了下去。
“那也說不定,要是美人計的話,我指定躲不過。”宋婉儀摸著下巴,歎了口氣。
“小沒良心的!”沈懷謙低聲罵了一句,堵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