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後若是願意出麵的話,那真的是太好不過了。
呂國公夫人來壽康宮拜訪的事情,住在偏殿的董知知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若是處於禮節的話,她應當也是有義務去主殿求見,畢竟如今她借住在壽康宮,而且這個呂國公夫人又與她娘親有舊。
但也正是因為有舊,董知知不想去。
當年父親失勢被貶,第一個落井下石的就是這位母親的昔日好友
所以董知知隻當做不知道這回事,安安靜靜地帶著弟弟,在偏殿內刺繡。
她想繡一套寢衣出來,送給宋將軍,以作答謝。
而呂國公夫人自然也知道,昔日好友的女兒如今已經被封為平陽縣主,如今就住在壽康宮裡。
可她本來就心中有鬼,又如何敢提起這個人?
蘇堇康與呂國公夫人相談甚歡,可禦花園裡呂清卻對寶珠郡主十分不耐煩,連裝都不想裝。
這寶珠郡主驕橫跋扈那是出了名的,而他也是國公府裡金尊玉貴長大的世子爺,如何願意娶這樣一個悍婦?
更何況還是一個未成婚,就敢打上青樓去,要打殺他相好的悍婦?
若不是禮部的宋尚書剛好在場,出手救下了簾娘,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呂清看著麵前故作嬌羞的寶珠郡主,隻覺得令人作嘔。
若說起跋扈,那宋尚書也是當仁不讓的跋扈,可她跟眼前這個寶珠郡主的跋扈,乃是有雲泥之彆的。
宋尚書那是囂張,處於自己聰明有腦子從而看不起其他蠢貨,並且每次囂張跋扈完之後都能全身而退。
而這寶儀郡主,就是蠢且不自知!
“世子哥哥,你喜歡什麼花呀?”寶珠郡主含羞帶怯地低下頭,扭捏地問道,似乎根本就看不出來身邊男子的不耐煩。
“我玩得花!”呂清翻了個大白眼,連敷衍都不想敷衍。
這話落在寶珠郡主耳朵裡,卻像是在調戲她一樣,立馬就紅了臉,“世子哥哥,你我還未成婚呢”
“我根本就不想與你成婚!”呂清麵對她羞怯的語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若不是你死纏爛打,母親也不會應下這門婚事!”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陪著母親去太常寺上香,結果被這麼個瘟神給看上了。
“是不是因為那個簾娘!?”寶珠郡主咬住下嘴唇,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呂清,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我與簾娘隻是知己。”呂清對上她的眼睛,眼裡全是嫌惡,“就算沒有簾娘,我也不會喜歡你這種蠻橫無理的女子!”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寶儀郡主的臉沉了下來,“就是那個簾娘對不對?”
呂清見她咬著簾娘不放,心中也是十分氣惱,“誰說的,小爺我本來就有婚約,要不是你厚臉皮橫插一腳的話,小爺未來的妻子定是溫柔賢惠,知書達理的女子!”
反正娘之前說的那個女子,如今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這太後的手即使再長,也伸不到那麼遠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