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桁回頭看了一眼呂清,眸光清潤,“趕緊進去吧。”
“誒!”呂清應了一聲,愣是繞了一大圈避開宋婉儀,就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扭扭捏捏往偏房去了。
“他為人跳脫了些,但沒什麼壞心思。”楚知桁看著他的背影,解釋道。
宋婉儀點了點頭,“既來了,便進來坐坐吧。”
她帶著楚知桁進了明竹堂,讓茱萸奉茶,“今日不是休沐嗎?怎的突然來府上拜訪了,可是禮部出了什麼事?”
“禮部最近在籌備郡主與呂世子的婚禮,有幾處規格嚴大人有些拿捏不定,所以讓下官來詢問宋大人。”楚知桁淡笑道。
宋婉儀也不疑有他,隻是笑道,“楚大人還真是拚命三郎,明日本官就當值了,何苦休沐日特地跑上一趟呢”
楚知桁看著她,也隻是笑。
他等不及明天了。
解決完禮部的事情之後,宋婉儀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茶,“那寶儀郡主跟呂世子是如何認識的?”
“據說是呂世子陪母親去寺廟上香,被寶儀郡主撞見了,從此一見鐘情,非他不嫁。”楚知桁言簡意賅,似乎不願意多說呂清的事。
宋婉儀挑眉,看來這個寶儀郡主,跟她一樣都是看臉的。
隻是,她沒想到,這寶儀郡主居然喜歡這款的。
那呂清長得的確是不錯,隻不過這樣一張臉生在一個男子身上,著實有些可惜了。
楚知桁看著宋婉儀低下頭,若有所思的模樣,斂了斂手指,“那寶儀郡主行事太過,平陽郡主也真是受了無妄之災。”
“可不是嘛!”宋婉儀皺眉,“本官定要給她一個教訓,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陛下恐怕未必肯,寶儀郡主再怎麼說也是皇室中人。”楚知桁目光看向彆處。
“本官剛回來,還有一身戰功呢!”宋婉儀冷哼一聲。
那日她就想大鬨壽康宮,用寶儀郡主的鞭子親手抽回去的,雖說是大逆不道,藐視皇室,但她又軍功在身,難道還怕一個無實權的太後跟郡主不成?
打不了這一身軍功不要了,貶官也罷,總歸是要將心中這口惡氣給出了。
即使因為大鬨永壽宮跟沈懷謙撕破臉,宋婉儀也自信能全身而退,畢竟沈懷謙是一個明君,總不能讓立下大功的將士們寒心不是?
更何況,還是那個寶儀郡主有錯在先!
楚知桁看著一身戾氣的宋婉儀,眸光軟了下來,“宋大人想要如何做,下官一定傾力相助。”
他能看出來,她這是氣狠了。
就在這個時候,呂清跌跌撞撞地進來了,他豔麗的眸子垂著,紅潤的嘴唇緊緊抿起,臉色十分蒼白,“那瘋婆子居然下這麼狠的手,就是奔著人性命去的!”
說著,他心中頓時有些作嘔。
一想到他以後要娶這麼惡毒的女人,簡直是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宋婉儀把玩著手中的茶杯,腦海中突然響起了寶儀郡主那愛而不得癲狂模樣,玩味道,“你說,若是本官在慶功宴上,用軍功求娶呂世子,如何?”
楚知桁大驚失色,“不可!”
“求娶!?你作踐小爺呢!!!”呂清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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