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儀也會心一笑,“朝中做不過也就那些事兒,本官如今也隻帶了一屆春闈而已,這麼早升上去也是無用。”
“宋大人思慮周全,是下官狹隘了。”楚知桁拱手道。
呂清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一唱一和,不高興了,“你們還沒問過小爺的意見呢!”
“你能有什麼意見?”宋婉儀側頭看向他,“莫不是想即刻上了那寶儀郡主的花轎?”
“要上也是她上!”呂清立刻反駁道,接著馬上投降,“你們搞你們搞,小爺隻要不娶那煞神,怎樣都行!”
宋婉儀跟楚知桁都被呂清滑稽的模樣給逗笑了。
一時之間,清朗的笑聲與清脆的笑聲交織在明珠堂內,就連偏房董知知都能聽到一些。
得知宋婉儀不是真心看上了呂清之後,楚知桁無比的放鬆。
至於宋婉儀在慶功宴上求娶呂清一事,會不會給她的名聲帶來影響,他知道她定是不會在意這些虛名的。
很巧,他也不在乎。
接下來,宋婉儀便讓楚知桁用楚家的勢力,大肆宣揚她對呂國公世子一見鐘情的消息,為接下來的慶功宴做鋪墊。
而呂清回去之後便要加把油,想辦法讓呂家上下,甚至是京城的百姓知道他不想娶寶儀郡主的決心。
三個人一拍即合,立刻分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金鑾殿上,文武百官戰戰兢兢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陛下的心情不好,這是大家心裡的共識。
許是前兩日禦史參寶儀郡主參得太狠了,惹了陛下心中不快吧
眾人站在金鑾殿上,耳觀鼻鼻觀心,甚至有本要啟奏的大臣,此時心中已經開始琢磨起了,自己要奏的事情重不重要,是不是非得挑在這個節骨眼上奏。
坐在龍椅上的沈懷謙,頻頻將目光看向宋婉儀所站的位置,終是見到這個日思夜想的小娘子了。
隻是,她這會兒的臉,比他還冷。
嚴鬆哆哆嗦嗦地從隊列中站了出來,“陛下,晚上的慶功宴微臣已經著禮部安排好了,隻是太後久不在宮中,禮部清單已經是多年前的了,還請陛下示下”
沈懷謙微微頷首,“朕會命人去詢問母後,稍後著人送來禮部。”
“謝陛下。”嚴鬆恭恭敬敬磕了個頭,回到了隊列當中。
本來慶功宴這樣的大事,應當由宋婉儀這個禮部尚書操持的,但她是此次慶功宴的最大功臣,總不能還勞累她。
所以嚴鬆隻能攬下此活,沒成想恰巧遇到了陛下心情不爽利
“邊關一戰,宋大人辛苦了,朕晚上略備了些薄酒,款待宋大人以及眾將士。”沈懷謙緩了緩麵色,和顏悅色地對下麵的宋婉儀說道。
宋婉儀出列,麵無表情地拱拱手,“陛下謬讚,微臣不敢當。”
“隻是可惜平陽郡主尚無法起身,不能參加此次慶功宴了。”
大殿內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平時最會察言觀色的宋大人,怎麼今天主動跟陛下開始嗆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