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早朝便開始了。
“微臣聽聞昨日徐學士昨日帶人,將朝中許多官員帶走了,而後更是帶人闖入官員家中,帶走一大批官眷。”一個頭發花白的禦史第一個站出來彈劾道。
“即使這些官員有罪,但徐學士身為翰林院學士,不修撰編史,反而當起了鐵麵判官,實在是越俎代庖,有失體統,還請陛下嚴懲。”
被參了一本的徐聞和站了出來,“這位禦史大人此言差矣,為陛下分憂乃是臣子分內之事,何來越俎代庖一說?”
“非也非也。”那禦史十分讚同他的說法,“朝中文武百官都應各司其職,若是禮部搶了兵部的活,兵部又搶了戶部的活,那朝堂豈不就亂套了?”
“禮部之前搶了兵部的活,也沒有亂套啊。”徐聞和不卑不亢道。
支援邊關,可不就是兵部的活計嗎?
“胡攪蠻纏!”那禦史有些惱怒,“徐學士身為新科狀元,學富五車,怎麼學得跟個市井女子似的,逞口舌之快。”
市井女子宋婉儀默默從隊列當中出來,吊兒郎當地逼近,“怎的,這位大人是對本官有意見?”
老禦史看到眼前這個混世魔王,忍不住後退了一句,“老夫隻是打個比方,宋大人可不要對號入座。”
“本官就喜歡對號入座,怎的?”
坐在龍椅的沈懷謙用拳頭抵住嘴,輕咳了一聲,“宋愛卿,朝堂之上不得無禮。”
“陛下,昨日宋大人遭遇刺殺,若不是平陽郡主設舍命相救,恐怕如今咱們與宋大人已是天人永隔,宋大人遭此巨變,一時之間走不出來也是應當的,還請陛下恕罪。”
楚知桁連忙站出來陳情道。
不知怎的,今日宋大人的攻擊性極強。
“是啊陛下,微臣直到現在都是心驚膽戰,也不知道下一次刺客會從什麼地方出來。”宋婉儀偏過頭去,看向站在對麵的章楠。
“你說是吧,章相?”
章楠猝不及防被宋婉儀點到名字,心中一驚,但仍是一臉無辜地站了出來,“宋大人突然喚本相一聲作甚,莫不成是認為刺殺一事與本相有關係?”
“昨日那些刺客已經招認,章相就是幕後主謀。”宋婉儀麵帶微笑地看著章楠。
她的目光中帶著一股刺骨的涼意,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章楠連忙轉向上首,“冤枉啊,陛下!”
“微臣與宋尚書雖說不和,但微臣從未做過任何謀害宋大人的事情啊”
上首的沈懷謙看著下麵對峙的兩人,瞳孔都大了一圈。
莫不是?
是現在?
而下一秒,宋婉儀就印證了他的猜想,她果斷從的後腰處掏出了一把火銃,快速瞄準了章楠的下半身,連續扣動扳機。
隻聽見“砰砰”兩聲,章楠應聲倒地——他的兩條腿被火銃擊中,數顆小鐵球牢牢地鑲嵌在他的兩條大腿裡麵,此時正汩汩往外冒血。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眾人一跳。
宋大人膽大妄為,大家都知道,但是無論誰也想不到,她居然膽大到,敢在金鑾殿上動手。
而且,動手的對象還是一國之相
簡直就是死一萬次也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