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就膽小吧,性格還很硬氣。
“所以,院長,這富家丫頭是哪來的?”
“還請不要這樣一直盯著我看。”
這丫頭厭惡地皺起眉頭來的樣子倒是一點也不可愛。
“這是九花家的孩子。”藤井花代介紹道。
“九花家?是我想的那個九花家?”
“是的。”
這可不得了了。
這哪裡是千金大小姐,分明是萬金大小姐。
“你還是個舊時代的貴族?”
“用不著這種奇怪稱呼他們隻是些管錢的商人,而且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和現在的我沒有絲毫關係。”九花月閉眼。
他昨晚沒有猜錯,這少女出身還真不一般。
難怪氣質和體態都表現得與常人截然不同。
藤井樹是沒想到自己居然能看到出現在曆史課本裡的家族後人。
“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也彆把現在的九花家想得和過去一樣。都現代了,哪裡還有什麼貴族不貴族的她父母可沒有現在的那些大公司有錢。”
“沒落了?”
花代院長輕輕點頭,緩聲道“正是如此。”
今時不同往日,幫助鬆前藩管理整個北海道貿易的商人也有沒落的一天。
“前陣子她才從東京搬回到這裡讀書,她父母和我是舊識,今天過來是為了拿她父母給她寄的書信。”
這個叫九花月的丫頭,是近期才搬來的小樽。
難怪一股純正的關東口音。
那她昨晚想要自殺的理由——
“院長,我想起家裡還有剩菜沒吃完,所以就先告辭了。”
“這麼突然,這回不留下來吃午餐麼?”
“不了,”九花月搖頭,低頭致歉,高挑身材顯得尤其醒目,“前天做的菜再不回去吃的話就浪費了。”
“那回去的時候慢點走啊,雪天路滑。”
“好的院長,過幾天我還會過來玩的。”
“沒事的,隨時都歡迎你。”
說罷,她給了藤井樹一個警告的眼神,也不顧他目光的跟隨,孤自一人走出福利院的大門。
她沿著風雪沾滿的小巷,離開了。
或許她真的有剩飯沒有吃完,但藤井樹認為是因為自己打量她的那幾下目光,讓她害怕被拆穿,從而隨便找個借口借機離開。
是個有眼力的丫頭。
接下來的時間,藤井樹對那個少女著實好奇,向院長問了點九花月的狀況。
得知她是近期從東京轉學回來讀書的九花家的長女。
她父母依舊在東京工作生活,她一個人獨自回到小樽讀書。
他是想不到過去赫赫有名的九花家,後人已經淪落到了如此地步這丫頭就是九花家唯一的正統獨苗。
當然了,即便九花家淪落至此,也不是他個小小失業者能攀比的存在。
光看那少女的氣質就能明白這不是一般家庭能培養出來的。
她家至少也算是富裕的中產階級,和那種現代大明星的家庭差不多。
問到她生活這塊兒,院長說她基本都是一個人在市區裡的老彆墅中生活,是很獨立的一個孩子。
藤井樹又問院長她的父母對她如何。
院長回答九花夫婦還是很關心她的,前不久還拜托院長能不能幫忙看著點那孩子。
隻不過院長一直都很忙,隻能偶爾去看看她罷了。
說實話,都不是什麼有用的情報。
藤井樹沒從裡麵摸出來這孩子想要昨晚自殺的原因。
本來還想多問問,但院長還有突然被護工阿姨喊了回去,還有事要忙,就先行離開了。
罷了。
藤井樹本就不喜歡多管閒事。
既然如此,這件事便暫時擱置一旁好了,等一會兒讓院長轉告一下她父母,讓他們打電話多關心點那丫頭,就已經是仁至義儘。
畢竟那丫頭喜歡喊自己大叔,而他最討厭的就是彆人喊自己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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