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日本行刑法典附屬刑法第xx條規定,一、犯故意傷害罪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二、犯故意傷害罪,致人重傷的,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藤井先生您的情況,依照刑法第96條,需要處以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這邊先問您一句,您是否認錯?是否後悔?”
藤井樹歎口氣,聳拉著肩膀,垂頭喪氣地道
“是,我認錯。不該主動動手打人。”
“那好,那麼——”
“不過我剛才打的可不算是人,是人渣。”
“”
警察同九花龍一同時愣上一秒。
警察偷偷看九花龍一一眼,咳嗽一聲後小聲說道
“藤井先生啊,依照條例,犯罪後有反省和後悔態度,可以從輕處理。”
“從輕?”
藤井樹下意識地想抽煙,伸手摸向荷包,這才想起西裝還在九花的院子裡。
嘖
這就很煩啊。
他輕呼一口氣。
“什麼從輕不從輕的,如果對方完全沒做錯,讓我反省完全沒有問題,可眼下這種狀況,我認為我完全沒有任何服軟的必要。”
“嗯咳”值班警察再次提醒,“藤井先生,您也是成年人了,您也明白,在社會裡嘛有時候,還是妥協比較好一點。”
“妥協?那是什麼,抱歉,我聽不清楚。”
值班警察“”
“嘀咕嘀咕什麼呢?要說的話趕快說。”九花龍一十分不耐煩。
“行,那就這樣。”
警察小哥重新坐直,他詢問到九花龍一
“九花先生,接下來我們會將你們的事移交給市區法院,在日本,決鬥是十分嚴重的犯罪行為,觸動了刑法。當然,這種事情也可以從輕處理,您是否選擇起訴對方?”
“起訴,當然起訴!我會聘請律師。”
“藤井先生呢?有什麼要補充的?”
“我沒其他補充。”
“那好,藤井樹先生,鑒於您的犯罪事實,我們警察署現要對您處於拘留,直至移交法庭進行宣判,現對您處以二十萬円的罰款,在此期間,您有權委托您的律師替您辯護,您還有需要補充的沒?”
藤井樹在動手之前便想好了這種事。
在日本主動出手可是十分嚴重的刑事犯罪。
並且主動出手者不論緣由,會承擔事件全部責任。
丟工作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啊。
不過
工作嘛。
他又不是沒丟過。
人還活一口氣呢。
他就要幫小九花出這口氣。
隻可惜往後帶不了a班的學生,帶不了吹奏樂部的同學們去全國大賽
“沒有。”
*
小樽市警察署,等候室。
九花太太心疼地給女兒的臉上塗抹藥水,塗著塗著,她也不免歎氣
“真的是,你父親下手太重了點。”
九花月心不在焉,她不斷抬頭張望,去看值班警察身後的時鐘。
時間已來到淩晨一點。
“怎麼會這麼久?”
“警察就是這種效率,特彆是小城市。”
“大叔不會有事吧?”
“月,你不關心下你爸爸嗎?”
“他那麼打我”
“他打你,那也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啊,你得回東京才是。”
“媽媽你又在說這事,我為什麼要回去?我不回去。”九花月語氣執拗。
“小月!”九花太太語重心長,“你過去辛苦勞累了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眼下你好不容易出頭了,你居然就不回去了?你好好想想,我和你父親無論是誰,那肯定會生氣。你甘心這麼多年的努力全拋棄掉?”
九花月盯著手裡的鯊魚鑰匙串。
卡通鯊魚在朝她可愛地笑。
“拋棄就拋棄掉,我無所謂。”
“唉!月,你——!”九花太太不知道說什麼好,“真就是著魔了。”
“是誰著魔還說不定呢”九花月小聲嘟囔。
九花太太知道自己現在勸不動女兒,她沉下心,繼續給女兒的臉頰塗抹藥膏。
“這麼漂亮的臉哦”
不久後,九花龍一同一名警察從審訊室中走了出來。
“先簽個字,沒什麼其他事的話,九花先生您可以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處理這事。”
“麻煩了。”
“秉公執法而已。”
九花月連忙看過去,甚至起身去看自己父親的身後。
她左右張望,心心念念,可就是沒看到藤井樹。
九花龍一簽完字,穿好西裝,他注意到女兒左右打探的神情,知道女兒是在找誰。
他沒好氣地走來。
“行了,彆看了,你那個老師現在被警察署拘留,還被罰二十萬的款。”
“怎麼會!”
“打人還不該拘留?明天我就會起訴他,打人就要有承擔責任的後果,他這老師是肯定當不下去。”
大叔真的要因為自己丟工作?
九花月不願接受這個事實,連忙跑去抓著剛才審訊、並準備下班的警察的手問。
可得到的,還是同樣的結果。
“是這樣沒錯。”
“行了。”
九花龍一走了過來,抓過女兒的手,拽著她,拉到她母親跟前,對她說道“小月你今天晚上收拾收拾,準備明天出發和你母親回東京,我留在這裡把這件事情處理一下。”
“處理什麼?你還要做什麼事?”
“我剛才不是說了?起訴對方,至少也要讓這人去牢房裡關兩年。”
九花月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己的父親。
她雙眸顫動,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會成這樣。
大叔
大叔
“你該不會是想要我回去?”
“怎麼?你不該回去?!你跟著這個混蛋老師都學壞了,你知道不知道?!”九花龍一說起藤井樹就來氣,抓著女兒的手腕,嚴詞厲色。
“你——!混蛋父親!”
“嘶——你這丫頭”
九花月毫不猶豫地使勁咬上父親的胳膊,掙脫他抓住自己的手,大喊一聲後,抹著眼淚,扭頭就跑出警察署。
九花龍一剛想跑去再抓住女兒,腿卻不聽使喚地發痛。
貌似是剛才被那個年輕老師踢傷的地方。
真疼。
“小、小月!”
九花太太連忙去追,可她注定追不上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
小樽市中心的夜裡,燈火通明。
九花太太來到大馬路上喘著氣,抬頭向黑夜裡四處張望。
她很是焦急地四周打探,卻遲遲沒看到女兒的影子。
“月!”
她大聲呼喚,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海邊夏季的冷風吹了過來,擾動她臉龐上的發絲。
這都是什麼事啊!
九花太太心頭焦急,她這時候完全沒有辦法。
隻能著急地再次撥打警察的電話。
“喂,警察嗎?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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