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妹?!”
陽葵千歲看到樹哥哥對鬆前心春笑了笑,而鬆前心春也對樹哥哥回之一笑,兩人十分默契。
就好像,兩人是天生一對的兄妹。
不!
不對啊!
樹哥哥的妹妹,不是隻有我嗎?!
不是隻有我?!!
“樹、樹哥哥呀,這這算是怎麼一回事?”陽葵千歲心緒翻湧,表麵依舊正常。
“千歲你不知道?”藤井樹感到奇怪。
“知道什麼?”
“我和教授的關係。按理說伱和鬆前這麼好,你應該知道才對。”
“千歲不知道嗎?我還以為千歲早就從老師這裡知道了這些”鬆前心春也奇怪。
“什麼?”陽葵千歲懵了,“樹哥哥和心春醬,你們在說什麼?教授是樹哥哥大學的不二宮教授吧?這怎麼了”
藤井樹見狀,與鬆前心春對視一眼,解釋道
“我也是回到小樽後才知道,不二宮教授是教授的化名,不二宮教授實際上姓鬆前,恰好是鬆前心春的母親。”
“啊?”
“也就是說,我的老師,是鬆前心春的媽媽。”
“!”
陽葵千歲難以置信。
過去樹哥哥那個特彆特彆特彆特彆尊敬的教授,是心春醬的,媽媽?!
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情!
藤井樹見到千歲的表情,又補充道“就是有這麼巧。”
鬆前心春動作矜持“當初藤井老師初來乍到,我與老師聊天時也沒想到會這麼巧,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等!
等一下!
陽葵千歲現在大腦有些紊亂。
如果說,樹哥哥和心春醬有這層關係的話。
那豈不是說兩人之間的關係,早就很親密了?!
怪不得!
怪不得玉狐祭那次,她總覺得心春醬對樹哥哥說的話,特彆突兀
兩人不就是普通的師生關係?
怎麼能說出那樣的話來!
現在一看,心春醬能說出那種離譜的話,怕不是心春醬背後的鬆前家也——!
陽葵千歲意識到自己發現了一個超超超超級大炸彈!
心春醬她信得過,她可是自己的好朋友。
可是鬆前家這可是個超級家族!
“玉狐祭那次心春醬說的話——”
“玉狐祭?”鬆前心春想起那天的話,羞紅了臉頰,躲開了視線。
“心春醬”陽葵千歲有些失神,“心春醬是被家裡逼迫才說出那種話來的吧?”
“嗯,是這樣沒錯。”
“現在家裡還在催心春醬你?”
“這個,”鬆前心春仔細想了想,“這個就請千歲不用擔心,家裡麵不會強人所難,如今也是現代社會了,我家裡人也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
呼——
那就好,那就好。
沒有鬆前家的逼迫,那自己怕什麼?
心春醬還是自己的好姐妹!
陽葵千歲心情轉好,又笑逐顏開。
這時候,恰好九花月又恰好買完水果來到病房。
三個女孩子齊聚,陽葵千歲忽然有一個提議。
“這樣吧!九花同學恰好要走了,明天我們為她舉辦一個歡送會怎麼樣?”
九花月皺眉“什麼?”
鬆前心春“可千歲你和小月的關係不是——”
“沒關係沒關係,我和九花同學之間的競爭關係已經完美結束了,不是麼?”
九花月提著水果,低頭,仍舊心有不甘。
可她的確也無心和陽葵千歲作對。
她最討厭這種女生之間爭爭搶搶的小心思。
要說小心思最多的,就是她過去的好朋友,心春。
而她對心春也不好再說什麼
畢竟昨晚她才哭著跑到心春的家裡,求她幫幫忙。
“小月,真的要離開?”
“嗯。”
九花月覺得心春心裡一定想的是高興,高興自己即將要離開。
昨天自己向她求情的時候她也有趕走自己的私心在裡麵吧?
心春這個過去的青梅竹馬。
還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留。
“這,太可惜了。”鬆前心春惋惜道,她真的不想要好友離開,眼看兩人關係經過這事,在轉好。
“不過放心,我隻是去一趟,又不是不回來。”
鬆前心春眼裡放光,“真的?”
“當然。”
“樹哥哥要去歡送會麼?”陽葵千歲問。
“歡送會是吧說到這個,還真有些舍不得,”藤井樹琢磨片刻,“明天我也可以下床走路,行,你們要辦我也可以去唉,的確滿遺憾的。”
“沒事沒事!樹哥哥開心歡送一下九花同學也好!有緣再聚嘛,而且九花同學也說了,隻是離開一段時間而已!”
陽葵千歲麵向九花月,眼裡已經沒了當初的敵意
“當然,願不願意接受這個歡送會,還得看當事人——”
“這有什麼,我接受。”
九花月十分果斷,十分利爽的女子氣概。
“!”
陽葵千歲兩手一拍。
“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明天我會先在店裡準備好吃的!大家記得準時來!”
明天要開歡送會,送走九花月去東京一事已經決定好。
吃飯的地方就在陽葵家。
藤井樹覺得這也算是修補九花與千歲之間的關係吧。
躺在病床上,夜深了。
千歲與鬆前,還有九花,已經先後離開。
九花臨走時,還多看了自己一眼,那是不舍的眼神。
藤井樹望了會兒小樽市區的街道,十一點了,隨即也準備睡覺。
他一直在想。
小九花今天下午躲在自己懷裡哭的樣子。
那份眼淚,其實不隻包含了自己為她站出來,為她打她父親的感動吧?
還有她即將離去小樽的不舍。
她很是舍不得離開自己所以才會在自己懷裡,那麼嚎啕大哭,完全不像是平時堅韌又有個性的她。
藤井樹想起九花月的哭,自己的眼角也有了些許酸軟。
明天要和她的父親去說些話。
還要送走九花月
小九花現在一個人在做什麼呢?
送走她的時候,她會不會也像當初自己要離開小樽,和千歲一樣傷心?
小九花說她隻是離開一段時間。
那這段時間又是多久?
會不會永遠回不來了?
這孩子不是才和十六沢同學的姐姐學習吹奏小號沒幾天麼?
她不是才去超市裡當銷售員,努力打工沒多久麼?
她這一切為了更好生活在小樽所作的努力,就要如此白白浪費?
她不是說,還有想要跟著自己一起站上全國舞台的夢想?
這些
這一切,就都要白白放棄?
雜亂的思緒紛呈。
藤井樹算是知道了。
小九花這孩子願意以她的自由,換取自己的自由。
她為了補償自己,願意去做自己最不想做的事情。
她在小樽所作的一切,她的行為現在都願意為自己放棄。
——去求鬆前,去向打她的父親求情。
或許是意識到一個每天同自己都住在一個屋簷下的人要離開了,或許是回憶起那天九花月努力學做菜,喂給自己吃的情形藤井樹心中有了離彆之情,很是不舍。
明天
明天再看看吧。
看看和她父親的談話,有沒有什麼轉機。
他現在是真舍不得這孩子。
藤井樹儘量安撫下自己的心情,閉上眼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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