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能代入到心春身上麼?
等等,等等.
他現在需要理一理思緒。
“木子,木子。”
“在聽呢,你彆著急。”
“你知道教授和鬆前家的關係麼。”
“教授.不就是鬆前同學的母親麼?還有什麼隱情。”
“教授她是鬆前家的童養媳,六歲時便嫁入了鬆前家。”
赤井木子眉頭擰起,“這麼離譜?”
“是雖然這部分的信息我知道的不多。但教授肯定和心春這孩子過去一樣,一直在鬆前家學習家規和家法,包括學習如何當家主的妻子.”
“那你說過.教授她一個人在京都.”
“是的,我猜測就是教授一個人走出了鬆前家,逃到了京都去,然後在京都大學任職老師。”
藤井樹說到這裡歇了口氣。
“我不知道教授出走鬆前家的具體原因。但肯定和鬆前家有關,再聯係上剛才心春姑姑所說的話.教授大概在鬆前家,受了幾十年的心理煎熬。”
赤井木子聲音放小:“.根源很有可能就是鬆前家為教授強行安排的婚姻,是吧?”
“是不過更應該說是人生,被束縛的人生。”
赤井木子:“而現在時代變遷,這個‘束縛’就要落到鬆前心春這孩子的肩膀上.”
“就是這個意思。”
“那樹你想要拯救這孩子麼?”
藤井樹苦澀搖頭,“這便是心春姑姑向我提出的問題。”
“而現在樹你還沒有答案。”
“是的.我不知道我與心春的關係會不會讓我擁有這麼堅定的信念去拯救她。而且,如果我選擇這樣去幫助她,千歲又該如何?”
“這便是樹你為難的地方.”
藤井樹現在腦子很亂。
一方麵是與鬆前心春這孩子相處的記憶。
另一方麵又是有關於教授的回憶。
他到現在還清晰記得教授當年在京都的那個家
那是隻屬於一個人。
僅有書籍作為朋友的孤獨的家。
自己也正是因為看出了教授的孤獨,所以才會經常去拜訪她。
每次自己去拜訪教授,教授都會高興地對自己笑出來。
這種人與人之間的奇妙聯係,藤井樹無法割舍。
一時間,無數懷念又湧上了心頭。
恰在此時,陽葵千歲牽著鬆前心春回到了藤井樹的麵前。
鬆前心春那極似教授的妝容,一瞬間就讓藤井樹動容。
“樹哥哥和心春跳支舞怎麼樣?”
“什麼?”
“和心春跳隻舞。”
“千歲你不吃醋?!”
“不吃不吃!我現在大方得很!心春又是樹哥哥的妹妹,我不吃醋!”陽葵千歲自信滿滿。
“原因呢。”
“因為如果樹哥哥不和心春醬跳的話,心春醬就要被一些她不喜歡的陌生男人約走了。”
陽葵千歲在藤井樹麵前抱住鬆前心春的胳膊。
“我可是心春醬的好姐妹!才不願意看到這個畫麵!”
“千歲.”鬆前心春在藤井樹麵前有些不好意思。
“.”
藤井樹還有些猶豫,他回頭看一眼赤井木子。
沒想到一開始就說要和自己跳舞的赤井木子居然沒有任何意見。
這是為何?
而陽葵千歲見自己不答應,便右手牽起心春,左手牽起自己,將自己的手疊在心春的小嫩手上麵。
就好像這丫頭生怕自己不和鬆前心春跳一樣。
她使勁推著兩人:
“快去快去!等會兒舞會開始了你們還跳不來呢!”
儘管藤井樹現在還有疑惑,可他心頭的確有好多事情想與心春單獨說說,丫頭這麼急,再加上赤井木子又同意。
藤井樹咳嗽兩聲,便答應下來。
鬆前心春滿臉通紅,很是高興。
等待沒多久,很快就到了舞會時間。
小提琴開始變調,很經典的維也納華爾茲。
“走吧,心春。”藤井樹從沙發上站起身。
“樹哥哥!用不著太正式!”
“我知道。話說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
“心春可是好孩子!”陽葵千歲使勁看著鬆前心春,然後再看藤井樹,“而且樹哥哥你可是她的哥哥啊!你們就算抱一塊兒心春向你撒嬌,我我我我.我也不會吃醋!”
“一看就會吃醋。”赤井木子調笑。
陽葵千歲臉色漲紅,“反正我全程看著,不會出什麼事的!”
千歲也算是變相提醒兩人的身份。
藤井樹點點頭,隨後便帶著心春來到宴會中心。
因為舞曲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所以舞池中心已經聚集了不少對男女.多是些年輕人。
可鬆前家小公主的入場,還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藤井樹是第一次來這種場景,與鬆前心春麵對麵,多少有些不適應。
鬆前心春卻很主動地牽住他的手。
“藤井老師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跳這種舞吧。”
“是。”
與這孩子麵對麵,能清晰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不隻是清雅的香水,還有少女才有的年輕氣息。
“前麵就由我來領著藤井老師跳,後麵再由藤井老師來,如何?”
“可。”
“那老師,請牽住我。”
少女這麼說著,藤井樹就用前不久與赤井木子學的手法,握住鬆前心春小手。
這孩子的手要比木子的小許多,嫩許多,嬌柔許多。
握上少女小手的一瞬間。
藤井樹承認,有種快感。
這種快感使他產生了一種想法:鬆前家的小公主,此時正被自己握在手裡
並且少女的容貌。
少女右眼角下的小小淚痣。
都太太太太.太過與教授相似。
這孩子.
一身禮服,又戴著水晶飾品
閃閃發亮的,真是美得過分
“那,開始了。”
“開始吧。”
男退左,女進右。
男進右,女退左。
男橫左,女橫右。
自從上次和木子跳過交誼舞後,藤井樹最喜歡這個舞蹈的一點,莫過於會與對方感覺到“契合”。
而鬆前心春不愧是受過家族禮儀教育的孩子。
舞步好到出奇
與她跳舞,藤井樹覺得像是靈魂都在與她相契合.
她的每一次抬手,每一次轉身,每一次分開拉回又旋轉,藤井樹都覺得她是在引領自己。
並且還時不時有小福利。
心春這孩子的禮服開口比較大,隔遠點還看不出。
可是一和她靠近,就完全看得清那道雪雪白白的溝壑。
儘管藤井樹主動選擇回避,可跳交際舞始終要麵對麵,他居高臨下,難免會看到。
看到也就算了
女孩子的香氣又撲鼻,這讓他一瞬間就和玉狐祭那天不小心看光的鬆前心春聯係起來。
自動腦補出了一些不該有的畫麵.
藤井樹得承認。
儘管他都有些恥於這件事。
可事實就是得承認。
身體對她有了反應
手還會在他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多扣緊一些少女的腰。
鬆前心春明顯感知到了這一點,她在與藤井樹手牽手的舞步中變得有些羞赧,可她在與藤井樹對視一下後,卻什麼都沒有說.
這給藤井樹的感覺,就像是她在任由自己采摘
她.是故意的。
如果自己隨便在她的腰上亂摸,她這時候大概率都不會說什麼。
氣氛在交際舞的手牽手中.變得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