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心春醬!籃球拿到了!怎麼還不出來呀!”
門口傳來的呼喚聲將鬆前心春從呆滯中喚醒,她的目光一直注視在紙箱子裡麵,特彆是九花月的臉上。
沒看錯的話,剛才小月還吻了一下老師吧?
心裡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心春醬!”
“來、來了!”
少女躊躇一兩秒,選擇將紙箱子重新蓋上,而後她在藤井樹身上多留意一眼,轉身離開了。
“心春醬你怎麼這麼慢啊,在裡麵看什麼。”
“是啊,在裡麵看什麼?”
鬆前心春微笑,“你們不是覺得裡麵有人待著?我特意去檢查了一下。”
“那裡麵有人嘛?”笹原莉蘿好奇問。
鬆前心春還沒來得及回答,陽葵千歲便擺擺手,直接說道“心春剛才進去那麼久都沒人出來,那肯定是沒有了,蘿莉你就是笨啦。”
“千歲你——!哼,不理你了!”
體育器材室的門隨後被關上。
九花月的目光放在緊閉的大門上。
“她就這麼走了?”
藤井樹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塵,沒有說話。
九花月瞅見他沉默,心裡也在這十分奇怪的氣氛中,變得莫名不痛快起來。
內心是沒有一點點勝利的喜悅感。
“大叔覺得心春剛才為什麼不說話。”
藤井樹走出紙箱子,側身去看她,少女紫眸閃閃,表情複雜,他歎口氣道
“應該是不想和你吵架。”
“她為什麼不和我吵?”
“你又不是不知道心春的性子。”
“上次她不就和我打架了?”
“但是鬆前家的人問起心春說怎麼回事,她隻說是她自己摔的,半點沒提起你。她在我麵前也從來沒怪伱把她手給推斷了。”
“”
九花月低頭。
複雜。
內心是根本描述不出的複雜。
要是心春剛才和她吵起來,她反而沒有這麼難受心春不選擇和她吵,而是轉身離開,這到底算什麼?
她一邊明明白白搶自己喜歡的人,又一邊處處維護自己
實在是搞不明白心春。
藤井樹這時候把手放到了少女的肩上,拍了拍
“用不著想太多。”
“大叔,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現在的關係很奇怪?”
“指什麼?”
“你說呢?似近非近,似是非是,因為我們的關係奇怪,導致我和心春的關係都奇怪了起來”
“說這些是打算再次和我表白了?”
九花月聽到這話多看他一下,隨後將視線彆開,“我不知道。”
藤井樹略有些動容,“小月你不是那種,會信誓旦旦說‘你是我的人,我跟定你了!’的那種女孩?”
“那你答應嗎?”九花月噘嘴。
“暫時不能。”
“你看!你又不答應我,那還說什麼!你還和心春走那麼近,我都覺得你像是那種遊走在兩個女生之間的渣男了。這邊蹭一蹭,那邊抱一抱”九花月不滿地錘了他胳膊一下。
“如果我真是呢?”
“那就閹了你!拿去泡酒喝!”
“未成年人不能喝酒。”
“那那泡橙汁!泡豆奶也行!反正得閹掉!”
“這倆東西泡不了多久就會發臭過期”
“你怎麼這麼不會抓重點,故意逗我?”
“對,挺有趣的。”藤井樹笑了起來。
“你——!我打死你我!”
藤井樹任由少女在自己身上撒脾氣。
這丫頭打人都打不痛,像是真害怕把自己打疼了一樣,力道都極其微小。
九花月打了一會兒,打累了,神色黯然
“抱歉,大叔,下午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了。”
“下午的劍道訓練?”
“會去但我現在想去教室午休。”
“熱壞了?要不要我去醫務室給你拿點東西。”
“不要,我隻需要靜一靜。”
“行吧”
“還有,下午我沒看著你的時候,你不許在學校偷偷抽煙!這是違反規定的!”
“有教師吸煙室啊。”
“有也不許去!”
“那我實在是想抽呢?”
“那我就打你!還、還再也不理你了!”
“不理就不理吧,挺好的。”
九花月不高興,又噘著嘴打了他兩下。
藤井樹覺得這算是打情罵俏,看著她,臉上都樂嗬了起來。
結果九花月一看他笑,覺得他是在逗自己,就又伸手去打他。
當然,力道還是那麼輕。
“你再打我就去找心春了。”
“你敢——!”
“你自己打我的。”
“我大叔你不可理喻!我不和你說話了!”
趁著四周沒人離開體育器材室,九花月回教學樓休息區了。
隻不過九花月一步三回頭,她貌似還真的害怕自己不和她說話。
藤井樹望向她逐漸消失的影子,覺得她可愛的慌,還惆悵得下意識想摸根煙出來。
其實,九花月剛才說閹了自己這話,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但的確是認真的。
藤井樹也相信她是那種認定了一個人,就會跟到死的女孩兒。
這種女孩兒往往感情最為真摯,最容不得欺騙。
自己現在周旋在九花與心春之間,算是取巧吧。
與她們隻保持曖昧關係,沒有答應她們任何人。
可情感這種事,遲早是要麵對的。
曖昧持續越久,她們就越想和自己確定關係。
曖昧得越深,自己就愈發沒辦法拒絕她們。
九花月剛才就隱隱感知到三人之間的關係很不對勁
藤井樹有了種提前被拆穿的危機感。
午飯過後,藤井樹漫步在後苑,朝月之樓走去。
中庭外的操場,體育祭舉辦得如火如荼。
“砰!”
清脆空靈的棒球音似從天外傳來。
緊接著,啦啦隊女生尖叫響起,再然後是男生們中氣十足的怒吼。短跑的衝刺、鉛球的落點、籃球鞋的嘰嘰嚓嚓,都如同協奏曲一般,填補著夏日的空白樂章。
藤井樹猶如孩提,踩著走廊邊上斑駁的樹影,一步一下朝前跳去。
“藤井老師。”
藤井樹停下步伐,抬頭,釋然了,“木子啊,我還以為誰呢。”
“不叫我赤井老師?”
“又不是正式場合,無所謂。”
赤井木子單手叉腰,笑了笑,“換做剛入職橘北的時候,這話應該由我說才對。還有,你這怎麼變得跟個小孩一樣了?”
藤井樹看了眼腳下踩著的樹影,“這個啊,就玩一玩兒。”
“是有什麼心事?”
“”
“猜中了。”
“你瞎蒙就能蒙中?”
赤井木子看了看四周,示意他靠近點,等到他站到自己麵前之後,才微笑著小聲詢問
“是那兩孩子的事情吧?”
木子還得是木子。
最熟悉自己的人。
“我們聊聊?”
“行,不過我得先去看看我們班的比賽,立定跳要決賽了。”
“那我去天台等你。”
“。”
兩人錯開,藤井樹轉向了教學樓天台。
走著走著,他莫名覺得自己和木子就像是黑惡勢力勾結在一起一樣,商量個事情,居然還要偷偷摸摸。
在天台大概吹了十多分鐘的風,木子走了上來。
兩人一同望向操場。
她順手就丟給了藤井樹一瓶咖啡。
藤井樹順手接住,打開就喝。
“嗯,這味道。”
“很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