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的時候,我出去買的啊。”
“.你想乾嘛?”藤井樹掃了這一桌菜,意識到了不對勁。
“什麼.什麼我想乾什麼,我這可是為了大叔你好啊!”九花月俏臉一紅。
藤井樹又瞅了一眼小九花這個樣子,“.咱們,要不要休息一天?”
“不行!”九花月一字一頓。
“那就今天晚上,今天晚上休息休息總可以吧。”
“不·行!”九花月加重語氣,一字一頓。
“小月.”
“沒門!”
“為什麼啊。”
“你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每次你不都是說你不願意,結果不還是可以繼續?你這家夥就是口是心非,口是心非啊大叔你!”
“真不是啊。”
“哼,你再這樣,不理你了。”
“.”
吃完飯,九花月還真就和她說的那樣,不理自己了。
以往幫忙收的碗筷也不給收。
藤井樹隻好到她身邊去哄著她。
好在九花月耳根子軟,一下就放軟了心。
“.那你說說怎麼解決吧。”
“我晚上陪你一小時?”
九花月怒目而視,狠狠彆過頭。
“兩小時?”
“哼!”
“三小時?”
“哼!”
藤井樹直接無語。
“那我陪你一整晚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
天氣越來越涼爽,第二天,藤井樹卻罕見地晚起了床。
要不是九花月催促著他快點起來,今天保準遲到。
在車上,他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而到了學校,果不其然,今天文化祭的氛圍與平日截然不同。每個教室都裝點著五顏六色的旗幟和彩帶,入口處立著用手繪板精心製作的歡迎牌。
操場變得不再是操場,被各類小吃攤、二手商品和工藝品攤位占據,成了一個熱鬨的露天市集。
整個學校都是校內校外的人士在走動。
藤井樹感覺自己在這樣熱鬨的氛圍下,精神總算能好上一些。
“藤井老師早啊。”
“早。”
“藤井老師早!”
“早。”
藤井樹站在二年級班的門口,發現來來往往的學生步伐都有些輕飄飄的。
不過到底是學生們的腳步輕飄飄的,還是自己腦袋輕飄飄的?
藤井樹有些分不清,腦袋發痛,他揉了揉太陽穴。
“藤井老師。”
聽到這清脆柔和的聲音,藤井樹抬頭,果然,是鬆前心春。
鬆前心春正和柊凜花站在一起,正一臉關切地望著他。
“老師,您今天看起來.氣色不太好。”鬆前心春小心翼翼地問道。
“.應該,應該是老師昨晚沒休息好吧。”柊凜花輕聲補充。
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啊。
鬆前心春一聽老師晚上沒睡好,立馬就將眉頭皺起。
不會是小月吧?
她剛想要旁敲側擊地詢問,另一邊忽然傳來輕快的腳步聲。一個身影飛快地衝過來,笑嘻嘻地把鬆前心春和柊凜花都抱了抱。
“心春!凜花!早上好!!!樹——藤井老師也早上好!”陽葵千歲笑著,話說到一半趕緊捂住嘴。
“早上好。”
“.千歲早上好。”
藤井樹吊著疲憊的眼睛看向笑嘻嘻,還精神氣十足的千歲,“千歲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昨天晚上剛剛和父親出海捕魚回來!撈了好多好多好多魚,又可以做好多壽司了。”陽葵千歲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她紅色的發帶隨著短發一起搖晃,“今天回去我那一些送給藤井老師你吧!”
藤井樹對這事還有印象。
是前幾天
幾天前來著?
反正要比九花月冒著雨跑出去那天要早。
那天千歲邀請他一起去出海釣魚,但他暈船,拒絕了。
再說了,社團活動臨時停止後,千歲沒什麼事,可以偷偷請個假,藤井樹可還要上班外加督促舞台劇的訓練,沒功夫去。
“樹哥哥?”
“嗯?”
陽葵千歲的目光一轉,忽然發現藤井樹麵色不佳,忍不住關切地問,“樹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藤井樹知道今天自己氣色太差。
“昨晚沒睡好?還是近期都很疲憊?”
“.都有些。”
都有些?
那就是全都有?
小月
鬆前心春在一旁聽得將手捏緊了手裡的書包,表情糾結,特彆不是滋味。
“那樹哥哥應該注意休息才是啊。”
陽葵千歲忽然想起來什麼,卻相當開心地說道,“樹哥哥樹哥哥!我家裡還有上次沒用完的鹿茸,還封存著呢,千歲可以拿過來再送給樹哥哥喲,這個東西可是很提神的!每天都能精神百倍!”
鹿茸?
藤井樹還記得上次自己吃這玩意兒..
“咳咳,千歲,這是在學校。”
“沒事沒事,”陽葵千歲趕緊左右看看,“反正現在旁邊又沒有人。”
“那也要小心。況且凜花還在這裡。”
陽葵千歲一把拉過柊凜花,臉貼臉,笑著說,“凜花早就知道了我和樹哥哥的關係呀~”
“千歲.”
“好了好了,你看你都把人柊同學弄尷尬了。”
結束了這個話題,陽葵千歲對著二年級班內教室的陳設左看右看。
“對了,還沒問心春你們班的主題呢。”
鬆前心春內心盤算著什麼,聽到千歲聲音,這才回過神來,“茶屋,貓茶屋。”
“貓茶屋?”
“是的,不過是假扮的貓。”
“噢噢,就是遊樂園裡的那種人偶服對吧?”
“對,就是.隻不過老師昨天租的好像偏大了一些。”鬆前心春看向藤井樹。
“大一些更涼快,工作人員是這麼說的。”藤井樹解釋說道。
“原來如此。”
之後千歲被赤井木子喊去幫忙了,眼看時候差不多了,藤井樹便帶著鬆前心春和柊凜花兩人一起去器材室取昨天租用的貓咪玩偶服。
藤井樹翻找了半天。
“早知道昨天直接讓人送到辦公室好了,這堆了這麼多東西,全是其他班級采購的道具。”
但是藤井樹翻著翻著,突然聽到了鐵門閉合的聲音。
他再回頭一看,隻剩下一個鬆前心春。
藤井樹沒有在意,繼續去翻紙箱子。
“心春,凜花呢?”
“凜花?凜花醬啊我喊她出去了。”
“喊她出去做什麼啊,我馬上馬上就可以翻出來了。”
“因為想對藤井老師您.單獨說一些話。”
藤井樹伸長的手忽然僵硬在半空,他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似乎房間的溫度也隨之驟降,背後莫名掠過一股涼意。
他突然心感不安。
不會吧.
難道說,心春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