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小的黑影四肢剛一著地猛的一跳,又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速度之快眨眼即逝。
正當秦天鬆下一口氣的時候,又是一道黑影從另外一個方向對著他撲來。
秦天一時間來不及反應,手掌幾乎是條件反射向著來物抓了過去,瘦小的黑影也沒有躲避,好巧不巧地就落入少年的手掌之中,張牙舞爪地就要朝著少年的脖子咬去。
借著火光,秦天終於看清這家夥的麵目,
它有著一身毛茸茸的黑毛與這黑夜完全融入到了一起,四肢細長走起路來無聲無息,幾顆長長的獠牙咬合力非常驚人,能輕鬆將普通人的脖子咬斷。
此時,這像是一頭餓極了的財狼,哈喇子不停地從血盆大口中流出,在秦天手掌中猛力的掙紮,利爪都將秦天的袖子抓破,秦天有些厭惡地將它猛甩了出去。
摔落在地上‘滋滋’兩聲,頓時,又消失在了黑夜中。
這是一頭低階的猛獸名叫‘閃貂獸’,人們稱他為‘鬼魅’,黑夜中的殺手,稍有不慎就會被它偷襲得手。
另外,它也是獵人比較喜歡捕殺的獵物,它的戰鬥力不強,害怕光,身上那毛茸茸的皮毛可以賣上一個好價錢,除非是餓極了的情況下,不然它們不會輕易招惹過路的修煉者。
確認它們已經離去,秦天總算鬆了一口氣。
黑暗森林的恐怖可不止這樣,這還隻是在外圍,越往裡麵走就越多高階的猛獸,凶悍程度可不是這種低階的猛獸可以比的。
一回頭,隻見司徒靜兒冷著臉坐在紅娘身旁,手裡不知道從哪撿來一根尖尖的樹枝,抵在紅娘咽喉威脅道“你不要過來,不然的話我就戳死她!”
“你想怎麼樣?”秦天陰沉著臉問道
司徒靜兒說道“把我靈脈解開放我走。”
“你隨時可以走,沒人攔你,但是你的靈脈我真的解不開!”秦天無奈把手一攤說道
司徒靜兒身上的靈脈可是羽晨封印的,隻能他出麵才能解得了,秦天並沒有說謊,至於前者要離開自然再好不過,被封了靈脈之後她和普通人已經沒有任何區彆,省的有危險來了還要照顧上她。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解還是不解?”司徒靜兒手中樹枝一用力,死死抵住紅娘咽喉再次問道
“好,我幫你解開,你彆傷害她。”秦天一邊說著一邊靠了過去,生怕她一激動真的就把人戳死,這個妞兒也算是個狠人,做起事來從不顧及過後果。
“你彆過來。”司徒靜兒異常防備,連忙製止秦天靠近。
“我不過去怎麼幫你解開?”秦天有些無語的說道
聞言,司徒靜兒思考了一下他說的話也對。
但就是這思考的瞬間,秦天一個閃身便來到她跟前,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腕,順勢將她拉了起來。
這一舉動冷不丁嚇了司徒靜兒一跳,小手吃疼,瞬間鬆開了那尖銳的樹枝,另一隻手重重的砸在秦天的胸口“放開我,你把我弄疼了!”
秦天此生最恨的就是彆人威脅他,不過念在她前天晚上出手相助過,少年不打算與她計較什麼。
放開她的手腕,秦天來到紅娘身邊查看了一下她有沒有傷到,隨即說道“你走吧。”
司徒靜兒在略微一愣過後,立馬躲開到了一邊,生怕眼前這個冷峻的家夥又把自己捆起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他。
但是下一刻,卻不料想到他居然說要放了自己,司徒靜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即,頭也不回撒開腿就是往黑暗裡鑽去,時不時還回一下頭,生怕那家夥突然反悔追上來。
看著司徒靜兒消失在黑夜裡,秦天苦笑的搖了搖頭。
夜裡,空氣中蘊含著絲絲寒意,紅娘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像一張白紙一般沒有一絲血色,秦天將自己的衣服脫下蓋在了她的身上,又將一些木材扔進了火堆,瞬間感覺溫度暖和了好多。
心裡一直擔心還有猛獸偷襲,秦天不敢休息,神識一直外放,體內靈氣消耗的非常快,昨天一直到現在他可是連眼睛都沒能合過,身心俱疲,這不僅考驗他的耐力,精神上**上都承受著巨大的考驗。
“你不是一直嚷嚷要走嗎,為何又回來?”秦天頭也不抬,用樹枝撥弄著火堆對著空氣問道。
一個纖細的身影慢慢地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撅著嘴小心翼翼往火堆挪了過來“我害怕…”
隨後又倔強道“我天亮了再走!”
“隨便你吧,來去是你的自由。”
兩人圍著火堆相對坐著取暖,一時間沒有任何話題,氣氛顯得有點尷尬。
……
秦天的體內,羽晨手裡拿著七葉草對著那顆黑色的珠子喃喃自語道“老夥計,為了幫你弄到這一株七葉草可是浪費了我不少的魂力啊,希望這東西對你有用吧!”
黑色的圓珠子表麵劃過一道亮光&nbp;,仿佛聽懂羽晨的話一樣,之前告訴秦天說吸食七葉草對他的魂力能起到作用,這話確實不假,但他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自己,而是這顆半拳頭大小的神秘珠子,至於為何要將這顆珠子的存在隱瞞不說,這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是時機未到,又或許是沒有那個必要。
隻見黑色的珠子在羽晨的手掌中徐徐升起,一道黑色的濃霧從珠子內飄蕩而出,繚繞在七葉草周圍,接而,七葉草瞬間被這團黑霧裹住,幾個呼吸過後,黑霧慢慢地往珠子內部縮了回來,隻留下已然枯萎的七片葉子。
吸食完畢,黑色的珠子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隻是那表麵似乎比剛剛多了一些光澤罷了,微不可見!
看到這一幕,羽晨輕笑了一聲“看來這玩意確實對你有用。”
隨後歎了一聲接著自言自語道“隻是可惜隻有一株,若是再多一些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