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城臭名昭著,這個地方太過危險,我們又押送著糧草、藥材、器械,事關重大,不容有一點閃失,若是出點什麼事情的話,你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丟官罷職還算是小事,要是腦袋搬了家可不是開玩笑的…”
押運官盧大人眯著眼睛眺望著遠方,那遠處的光明城外牆的輪廓若隱若現,他臉上顯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緩緩說道
這批補給可是要解前線的燃眉之急,前線傷亡過大,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戰士倒在衝鋒的路上,餘下的不管是糧草還是藥材器械,根本不足以支撐這麼慘烈的戰況。
如果不能及時將補給運往前線,恐怕以柳雲飛的脾氣,這押運官算是天命已到。
所以這一路上都是愁容滿麵,生怕出那麼一點點差錯,恰好運送糧食要經過光明城,而光明城是眾所周知的三不管地帶,悍匪成群,彪悍異常,即使修為已經是武師六轉的他也不敢有一絲大意。
“出了這道峽穀,我們就在外麵駐紮吧,等明天黎明之前再加速穿過光明城,這樣的話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盧大人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考慮了一番後說道
出了峽穀以後前方一馬平川,視線遼闊無遮無擋,正適合軍隊駐紮,如果遇到什麼風吹草動還能及時組織騎兵列陣衝殺,可以說是駐紮的不二選之地,由此可見此人深知兵法。
“遵命!”
年輕男子抱拳一聲調轉馬頭揚長傳令而去。
“盧大人,我們五位武師再加上這兩千士兵,這個整容豈是那些烏合之眾可以比的,你太過謹慎了點吧?”
說話的這名押運官長的高大威猛,對於盧大人的擔憂有些嗤之以鼻。
在他看來,五名武師強者在這小小的光明城橫著走都是沒問題的,更何況還有兩千名士兵,可謂是人多勢眾,一般的勢力可不敢招惹他們。
“趙大人此言差矣,小心駛得萬年船,我盧裕聲不會做鋌而走險的事情,現在距離前線估計還有十多天的行程,如果陰溝裡翻船就太冤枉了。”
盧裕生偏過臉,看著這位修為隻比自己稍遜一籌的趙大人淡淡說道
“盧大人說的沒錯,謹慎一點不會有錯的,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大不了明天加快一點行程。”
剩下三名武師押運官交頭接耳了一番,最後以穩妥為由,都同意盧裕生的意見。
趙大人鼻孔裡哼了一聲,心中早就開始罵娘了,同是武師六轉強者,他本就對盧裕生心生不滿。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裡,人分高低貴賤,官分三六九等,他也不敢明目張膽違抗上級的命令,隻能惺惺聽從指揮。
經過峽穀,盧裕生心中隱隱感到不安,正想下令讓押運隊伍快速穿過峽穀的時候,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最末端的峽穀之上,十多塊巨石轟轟往下墜落,重重的在後路砸出了一個個大坑,一時間碎石飛濺,塵土飛揚,人荒馬亂。
這些巨石堪堪砸在了後麵的退路之上,人從巨石夾縫中退出不成問題,但是押運補給的馬車卻是退不得。
眾人往後看去,頓時臉色大變,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士兵們倒還算是訓練有素,一陣驚亂過後馬上穩住陣腳,抽出佩戴的兵器嚴陣以待。
騎兵則是往五名武師方向靠攏過去,隻要命令落下,他們會毫不猶豫為押運隊殺出一條血路。
盧裕生還算鎮定自若,直覺告訴他,前麵暗伏著大批人馬。
朝著前方沒有一人的空地大喊道“哪路英雄在此,現身吧!”
渾厚的聲音在峽穀中回蕩好幾聲才開始慢慢減弱,隨著聲音落下,峽穀前方左右兩側慢慢走出了十幾個人影,看他們衣著打扮就知道來者不善。
在這十幾個人出現以後,跟著不斷有人從峽穀兩側冒了出來,人數眾多,咋的一看也有上千人。
這不是最重要的,關鍵剛剛先出來的那十多個人修為都不低,有好幾個從氣息上可以肯定,那就是武師六轉強者。
“各位,我是朝廷欽點的押運官盧裕生,還請各位給在下一個麵子,讓開一條道,這批補給是要送往前線救急的,如果耽誤了,恐怕柳雲飛柳老將軍會降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