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實力差距並不是很大,如果柳明宗也同樣使出全力的話,右金衛也占不到這麼大的便宜。
這一下,柳明宗受了不輕的內傷,身體直接就是撞倒了幾棵大樹才停了下來。
單膝跪在地上,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那前額的發絲有些淩亂地垂落在臉龐,看起來有些狼狽。
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擦拭了一下嘴上還熱乎的鮮血,眼睛布滿了血絲,怒視著眼前那兩人。
“支撐不住了嗎?”右金衛的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看著還在掙紮的柳明宗,發出了一聲聲低沉的陰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剛剛才步入武靈三轉沒多久的柳明宗,對付起右金衛還是顯得有些太過於勉強,而且還有一名同階的古烈在一旁協助,無論怎麼看,都是必敗無疑。
意誌堅定的柳明宗從不服輸,在他修煉的生涯中,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對手,可是笑到最後的人仍然是他,逆流而上,遇強則強,隻要一息尚存,任然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父親,大哥那裡的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天一夜,孩兒實在擔心大哥的安危,請允許我帶領一支兵馬前去支援!”
一眾將領站在高牆之上,眺望著那火勢滔天的山頭,柳雲飛背手深鎖眉頭凝望,不吭一語。
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可是他身後的柳明朔像那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自己大哥的實力他是明白的,一般的同階修煉者都難以與他抗衡。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金巴特帳下不缺乏更厲害的戰將,戰場的凶險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再強的修煉者,稍有不慎也會出現意外的情況。
“柳老將軍,少將軍他們已經戰鬥了許久,恐怕體力有所不支,依我看,不如將我玄天宗弟子調過去支援一下少將軍,不知柳老將軍意下如何?”
加登站在柳雲飛右側,那玄天宗弟子們據守的山頭絲毫沒有動靜,而柳明宗他們所在的山頭打的熱火朝天,這讓他納悶不已。
這一次派出來的弟子主要是支援前線,另外也是想借此機會曆練他們一番,可敵人幾乎沒有怎麼去進攻,反而認準了柳明宗一樣,真是讓他捉摸不透。
難不成玄天宗的威名讓金巴特所忌憚?
這個荒唐的想法在腦海裡稍瞬即逝,彆人不清楚,他自己可是明白的很,如果金巴特知道對麵山頭據守的是玄天宗,那麼一定會遭受到瘋狂的打擊。
拋去腦海中的疑問,此刻主要是要去解決柳明宗那邊的麻煩,戰鬥的時間越長,就證明遇到的敵人很難纏。
一旦兩個山頭其中一個淪陷,那麼另外一方就會陷入孤軍作戰的局麵,到時候事情就顯得更加棘手了。
“加登長老不必擔心,我相信明宗他們會撐過去的,我們還是靜靜等候吧!”柳雲飛對柳明宗還是比較了解的,如果實在撐不住了,柳明宗不會逞一時之能死扛到底,或許他有著什麼顧慮吧,隻怕將對麵山頭的人馬調走支援,會使敵人趁虛而入,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加登還想開口說點什麼,可是想起柳雲飛那倔強的性格,最後也隻能作罷。
司徒靜兒穿著一身紫色衣裙,雙臂間挽著一條披帛,煞有幾分大家閨秀的味道,沒有了以往俏皮搗蛋嘻嘻哈哈的樣子,神色憂傷暗斂,靜靜站在一旁看著遠處山頭燃起的熊熊烈火,若有所思。
和秦天分彆多日,心裡始終放不下牽掛,那顆悸動的心早已經寄托在某人的身上,此時不知為何,她總感覺那個方向有著她魂牽夢縈的東西在那裡。
“父親…”
柳明朔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被柳雲飛給打斷,微微側過臉,沉聲說道“不必再說了,你們隻管堅守好各自崗位!”
柳明朔心有不服,狠砸了一拳在城牆的護牆之上,在他看來,父親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卻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可他不明白的是,打仗講的是沉穩和謀略,意氣用事隻會降低自己的智商,從而失去理智的判斷,一個錯誤的決定,就會葬送千千萬萬人的性命。
柳雲飛是一個父親沒錯,但他更是數十萬將士的統帥,他要為這些將士們的性命負責,而不是隻考慮自己兒子的安危。
柳明朔一向沉不住氣,這是為將者的大忌,也正是如此,柳雲飛才一直把他帶在身邊磨練他的性子。
柳雲飛並不是不想調派多點人手去協助柳明宗,隻是現在已經到了無兵可用的地步。
兩百名武師戰士可以說是這支軍隊的家底了,普通的士兵前去,隻會徒增麻煩,反過來可能還要武師強者去保護他們。
而自己是這場戰爭的關鍵,不到最後時刻,不會輕易出動,因為金巴特的原因,雙方互相鉗製,就看誰先忍不住先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