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得,當我沒說過吧,你自我感覺良好就行……”
人類的聲音驚擾了正在努力啃樹的獾嚎,同時也給樹上那兩個人兒帶來了希望。
安瀾擦拭著臉頰上的淚痕,同沈嘯崗一同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此時,樹底下的獾嚎變的躁動不安,這種不安源自於對強者的恐懼。
隻見它們紛紛往後退卻著,不時還朝著同一個方向嗷叫。
待到兩個身影走出來以後,數十頭獾嚎竟然不敢再多停留一秒的時間,掉頭就是竄入了草叢之中。
兩名武靈修煉者的氣息外放,足以震懾住這些三階猛獸。
“這對鴛鴦看起來不像是窮人呀,秦天,救了他們一命,問他們要點報酬不過分吧!”
猴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個正經,秦天白了他一眼,然後朝樹上喊道“沒有危險了,下來吧!”
安瀾與沈嘯崗互視了一眼,沒有流露出任何劫後餘生的高興,反而是心有所戒備。
怎麼看猴哥都是一個賊眉鼠眼放蕩不羈之人,一臉的壞相,難保不是居心叵測之人。
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況且在這千峰嶺之中,就算對方想要做出一些什麼事也無人能阻止,也無人知道。
出來曆練這麼久,秦天具備很強的察言觀色能力,看的出這兩人的憂慮,秦天和悅一笑“兩位放心,我們隻是想問個路罷了,不是壞人。”
聞言,沈嘯崗尷尬一笑,抱著安瀾從樹上跳了下來。
經過一番深思,他也覺得眼前這兩人應該不是什麼壞人,要真是有什麼彆的想法,恐怕他也製止不了兩個武靈修煉者想要做的事。
不過他依舊保持著戒備,隻是沒有表現在肢體上。
“在下沈嘯崗,多謝兩位小兄弟解圍之恩。”
沈嘯崗舉止從容,一副錚錚俠骨,看的出這樣的人心智沉穩,內斂含蓄,是個可以成就一番大事業的人才。
“不客氣,在下秦天。”
“在下雷蒙。”想了想,猴哥改口道“叫我猴哥就行,這麼久下來已經習慣彆人這麼稱呼了。”
“剛剛幸好兩位小兄弟及時用氣息驅趕了那些猛獸,否則我二人性命堪憂。”沈嘯崗心有餘悸的說道
猴哥奇怪的問道“看你二人的打扮也不像獵人,怎麼就跑到了這麼危險的地方?”
安瀾小姐驚魂未定,躲在沈嘯崗身後一直不敢走出來,麵對猴哥的詢問,沈嘯崗隻是隨便敷衍了一句,沒有將其中的原因細說出口。
秦天和猴哥也不是傻子,真話假話他們一聽便知。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重要,因為他們倆隻想儘早離開千峰嶺去辦自己的事。
“我們兩人在這千峰嶺迷了路已經有十多天了,不知沈大哥可清楚出去的路線。”
秦天此話一出,沈嘯崗驚愕道“什麼?你們在這千峰嶺滯留了十多天?”
看沈嘯崗驚訝的表情,猴哥不解的問道“是呀,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沈嘯崗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打量了一下秦天和猴哥一身臟兮兮的樣子又不得不信。
千峰嶺猛獸與靈獸眾多,傳說這裡的最深處還曾經有人親眼見到過六階猛獸,一般人隻敢在外圍遊蕩一圈就離開。
除了有幾個實力比較強的門派設立在這裡麵以外,很少有修煉者敢到這千峰嶺冒險,即便是獵人,都隻會在外圍碰碰運氣,也不敢在這裡麵久留。
沈嘯崗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回過神以後便是說道“這裡已經是千峰嶺的外圍,不用半天時間便可步行出去,如果兩位小兄弟願意的話,在下願前麵領路,也算報答二位的救命之恩。”
“這樣就再好不過的了,剛剛那些猛獸還沒走遠,就蟄伏在那附近,我們結伴而行它們也不敢再來找麻煩。”秦天說道
大家的神識都已經查探到了獾嚎並沒有走遠,而是蟄伏著等待時機。
說來也好笑,即使不依靠神識,光是獾嚎獸嘴裡散發出的腐臭味道都知道它們並沒有走遠。
沈嘯崗之所以提出要領路,恰恰擔心的就是這些畜牲。
有著兩位武靈強者結伴同行,在這外圍不說能橫著走,至少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沈嘯崗也是第一次進入到千峰嶺,要不是安瀾的原因,他根本不會冒著生命危險進入這種‘血色地帶’。
幸好他多個心眼,在進入千峰嶺的時候和手下的人沿途都做了記號,順著記號就能成功出去。
四人一邊結伴同行一邊暢談著,很快秦天就從對方的嘴中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千峰嶺地域廣袤,屬於三個王國的地界,而沈嘯崗他們就生活在鹿泱國一個城鎮之中,距離千峰嶺不是太遠。
安瀾小姐的家就在那個城鎮,在當地,安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就算是這樣,他的父親也有迫不得已的時候。
一場訂婚,將以往所有的平靜都打破了,為了逃避這門親事,才引發了安瀾一怒之下離家出走的鬨劇。
當得知自己的女兒逃婚,安瀾的父親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立刻就讓沈嘯崗帶著人前去把人追回來。
這件婚事如果不能如約進行,恐怕他們安家以後也就不複存在了,誰叫對方是一個更強大的存在,弱者隻能仰其鼻息順其意願。
這件事被沈嘯崗娓娓道來,猴哥聽的是火冒三丈氣憤填翼“這不是典型的逼婚嗎,安瀾小姐,你就不嫁給他,我看他能如何。”
“兩位兄弟有所不知,鄭家公子在去年的時候就成功晉升為武靈強者,然後又拜入一位四轉煉丹師門下,在這鹿泱國,有著一位四轉煉丹師撐腰足可以呼風喚雨,以安家微薄的力量如何敢說一個不字。”沈嘯崗臉上黯然失色
從他與安瀾親密的舉動就不難看出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沒有任何忌諱,猴哥脫口而出“難道你就這麼把心愛的人拱手讓人?何不借此機會徹底離開這裡,從此以後浪跡天涯做一對雙宿雙飛的夫妻。”
沈嘯崗何嘗不想,安瀾又何嘗不想,可是他們一走了之的話,安家又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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