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的就是一個沒有半點競技精神的折磨。
“你坐在棋盤邊,是想著代替素世叔進行這場棋局嗎?”
邪異青年自從墨昊進來之後,便一直在打量著他,同時在腦海之中不斷地對墨昊進行側寫。
他並不想即將到手的勝利出現什麼問題,但如果這時候有彆的人試圖上桌,他也不介意順便把上桌的家夥一並吞進肚子裡。
隻是這有個前提,對方得表現出來能夠上桌的資格。
霎時間,青年眼中綻放出妖異的光芒,和墨昊的雙眼對視,七彩的妖芒開始勾起人心之中最為陰暗,最為汙穢的事物。
耳邊開始傳來呢喃細語,眼前的事物開始出現重影,甚至彆人的聲音都失去了原有的聲調。
他人的呼吸聲像是玻璃摩擦一般刺耳,眼中的色彩開始混亂,物體在墨昊的視界之中已經失卻了形體,開始被無法形容的色塊所填充。
世界仿佛變成了畢加索的抽象畫,一切的東西都沒有了原有的規則。
若是換成其他人,五感至少三感被人扭曲的情況下,便隻能夠認輸投降,或者任人魚肉。
但對於墨昊來說,這種手段雖然麻煩了點,但卻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就比如現在……
內心之中開始升騰起火焰,純粹的,毫無雜質的火焰。
它以憤怒作為基礎,以情緒作為燃料。
將所有的情緒全數投入到憤怒的火焰之中,讓那純粹的憤怒充斥著自己全身,隻聽到耳邊一聲泡沫破碎的聲音,被扭曲的感官在瞬間回歸正常。
與此同時,邪異青年妖異的雙眼,便和墨昊那把狂暴赤紅渲染的眼眸對上了。
妖異,狂暴。
鬼魅,凶殘。
邪異的青年隻聽到潺潺的水流聲,隨即腳踝便碰到了什麼東西。
那是液體,那是血!
無數的血液不知道從何而來,不知道從哪裡蔓延過來的。
血液不斷的升高,沒過腳踝,沒過膝蓋,形成了血河,血液衝刷之下,無數白骨開始從河底漂流而出,彙聚在一起。
墨昊的形體在青年的眼中也發生了變化,開始長出白毛,額頭開始出現【王】字,犬齒變長獠牙突出。
到了最後,青年眼前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而是隻頭枕白骨如山,爪下血流成河,磨牙吮血,獸吞天下的妖魔。
青年頓時意識到,自己是陷入了某種幻覺之中,當即將精神力凝聚形成防護,令自己的意識脫離了幻覺的籠罩。
剛脫離那屍山血海的妖魔幻覺,便看到墨昊一臉笑盈盈的將手放在了棋盤上。
“雖然下棋這東西我不太懂,但是說起來我其實也是一個棋聖,你信不信。”
棋盤已經被他托起,青年但凡吐出一個不字,墨昊便要展現大漢棋聖的風采了。
誰說棋聖下棋不能下死人的?
現在不就可以出現一個下棋下死人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