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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傳訊板子,徐言又抬起頭,“貴客說的改良,是想要什麼效果的改良。”
張子和說道,“這種板子是以前我們定做的,隻是現在因為情況發生了一些變化,原來傳訊距離是三十五丈左右,現在需要提升五丈,如果可以降低能量消耗那就更好了。”
“這樣啊”,徐言明白了對方的要求,心中快速思考著。目前看到這板子的情況,的確是有改良的餘地,但具體能改良多少,因為對板子不太了解,所以不好說。確認了自己的情況之後,徐言斟酌一下,說道,“這板子倒確實可以改進,不過,能不能達到您的要求,還真不好說,我也沒有太大把握。”
張子和聽到可以改進,就已經是眼前一亮,連忙說道,“沒關係,隻要能改進就好,不瞞你說,我找了好多地方,都說沒法弄了。就你這裡,還可以改進,就算達不到理想效果,總歸比現在好。”
徐言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當然這也難怪。對於大多數事情,都是說比做容易,知道比做到簡單。正如這傳訊板子,很多人都知道是乾什麼的,但讓他們買一個,可真不舍得。至於這改良之法當然也是如此,都知道好的傳訊板子能傳訊百餘丈,但那是最好的東西,像白沙鎮這種邊陲小鎮,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手藝,也難怪張子和跑了很多地方,都說沒辦法了。
雖然說可以改進,但具體如何改進,徐言還是需要進一步下功夫去研究。萬幸,仗著這雙可以極致觀察的眼睛,徐言倒是可以看到常人看不清楚的細節,這才有了幾分改進餘地。
商討之後,張子和將兩個通訊板子留在了徐言這裡,而徐言則為他寫了一個收據,以做證據。板子的改良不是一下子的事情,當然對方也不是非常著急,急也沒有用,所以留這裡一個,讓徐掌櫃想想辦法,也是正常的行為。
張子和離開,當然是又去找其他的地方有沒有可能改進。而徐言則是拿著傳訊板子開始研究如何改進。
在改進之前,自然要先檢查一下現在它的傳訊距離和能量消耗。當徐言放下東西,去倉庫找材料的時候,好奇的陳蘭和白玉梅眼看著徐言身影消失,立刻撲上去,一人一個,然後拉開距離,探索起來這個從未玩過的東西。就連景非等人都忍不住,一邊心不在焉地乾活,一邊偷偷看著這個東西,手裡的活幾次都差點做錯。
當徐言返回來的時候,她們兩人還在樂此不疲地玩著。擔心東西損壞,徐言連忙說道,“你們小心點,這可不是咱們的,是客戶的東西,彆弄壞了。”兩人這才依依不舍地回來,將東西放下。
看到她們如此喜歡這個東西,徐言心中一動,看來這東西確實有前景啊,如果能做到降低成本,就算效果下降,應該也有不錯的市場。隻是這東西已經是介於修者和普通人之間的檔次,屬於是富貴之家才能消費的東西,如何降低成本,是一個很麻煩很長遠要做的工作。況且,當前的最大難題是還沒有能夠製作。說是改良,其實是在成品的基礎上,二次加工。也就是說,徐言並沒有能夠獨立製作的能力,東西常見和製作方法簡單是兩回事,現在隻是在對方提供的東西上進行改造而已,若想自己獨立製作新的,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看到兩人喜歡,徐言忽然問道,“你們說,這東西多少錢你們可以接受。”
陳蘭立刻舉著小手,想大聲宣布,但她的小腦袋瓜子當然向不明白,隻是說道,“好多好多。”說完,又補充一句,“我,我也不知道啊。”
白玉梅不知怎麼想的,忽然脫口而出,“隨便啊,反正也是掌櫃的掏錢。”說完自己也愣了,趕忙轉身掩麵,她不過是心裡想的一個玩笑話,卻不知怎麼就說出來了,更何況,她也不是真的希望掌櫃破費,就是覺得小蘭喜歡,什麼都值得。然而,這話說出口,意思卻顯得奇怪了,她一下子羞得不知如何是好,隻能轉身掩麵遮羞,沒一會兒,又覺得是不是應該道歉一下,不然掌櫃真的生氣了怎麼辦。
徐言倒是沒有想那麼多,雖然年紀不大,可經曆這麼豐富,這點事情他還是能看出來的,當然也就沒往心裡去。何況,她說的也是實話,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如果真的能搞定這個東西,那絕對是另一個殺手鐧,不好說和特殊獸肉比如何,但對於店鋪來說,那肯定是另一個定海神針,有了這兩樣,就算是無憂閣再強,自己靠這兩個也可以立足了。
隻不過,這是一個遠期計劃,本來正在考慮店鋪的下一步如何發展,雖然有心想做煉丹,但煉丹是修者專屬,丹爐丹方材料這些都是修者才能承受的價格,目前小店根本就沒有啟動資金。想靠著買現在的東西,積攢夠煉丹的本錢,那還是太遙遠了。現在,這個傳訊板子明顯是一個更好的過度,甚至這個板子的主體部分用小煉器爐就可以,差的就是煉製工藝配方了,比煉丹可要節省太多啟動資金了。
正在研究傳訊板子之時,徐言便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便是腳步聲。正是路放和帶著仆人大踏步進來,路放和一身白衣,左手搖扇,鬢間插花,俊朗麵容平添了幾分邪魅,至於那旁邊的仆人,也是劍眉星目,器宇軒昂,若非是站在路放和身旁,也是一個翩翩公子。
見是路公子來,徐言連忙輕輕揮手示意夥計們不要上前,自己來親自接待。要說這路放和也是個有意思的人,不僅是一身白衣,豐神俊朗,行為舉止也是隨心所欲,有時彬彬有禮,有時又是粗鄙不堪,汙言穢語。但有一點,著實是個愛美之人,連自己的隨從都必須俊美如翩翩公子。至於其認可徐言的小店的原因也是奇葩——若說是年輕秀美的女招待,其他店鋪也有,唯有徐氏這裡,連老板也是年輕公子,而不是中年老年的一群半老頭子。
徐言得知這種事情之後,也是哂然一笑,卻並未表達意見,客人們各有各的想法,隻要願意來,不是故意找事,管他怎麼想。將手邊的雜事推到一旁,與路公子說道,“原來是路公子大駕光臨,我說今日怎麼喜鵲都在叫個不停。”
路公子手中扇子一收,微笑說道,“徐掌櫃,本公子今日來是想看看有沒有新的東西,以前的東西都吃膩了,想換換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