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微風和煦,而在賽場,也被加了點冷氣,讓選手和觀眾們的感覺非常舒服。讓人不由感歎,大師就是大師,若不是大師來,平日的那些小打小鬨比賽,大家哪有機會享受這種待遇,這一兩銀子是真的值。
今日是敗者組的首次比賽了,因為是敗者組,再輸一次,可就要回家了。而敗者組的勝者將晉級,再和勝者組的敗者混合到一起,大家都是一勝一負,繼續對決。然後是同樣的,敗者因為積累兩次淘汰,而勝者則暫時脫困,等待下一次勝者組中的敗者再一起比試。一直到到最後,決出名次順序。
第一輪的敗者組,顯然是平均質量最差的比試了,若上一輪都是正常發揮,這些人代表著全部選手中的後一半的水平。當然,總有因為各種意外出現倒黴選手,但大師顯然不這麼認為,為了這麼幾個倒黴蛋,讓大師再來坐那麼久,大師才沒這興趣。
這一次是小徒弟劉嬋代替了師父,坐在了主審的位置。現在的劉嬋對這一切還很陌生,也很好奇。心裡也難免有些驕傲又有些緊張。
劉嬋看了看時間,“開始吧”。
一聲宣布,選手們也立刻開始了動作。這裡就更看出了今天的水平不行,大部分人點火之後,就隻是呆板地執行著熱爐子的動作。
徐言掃了一下,看到大部分這樣,心裡不由地有些失望。今天的門票可一點沒便宜,還是那個價,但今天不僅人少了,而且質量也不行,甚至連大師都沒有親臨現場,隻派了個小孩子過來,大概是他老人家也不看好今天的情況吧。
因為大師沒有來,比賽選手們也都更失落了。本來第一輪被淘汰就已經夠難受了,現在連大師都沒有,得不到指點,今天來這裡乾什麼。
隻有少數幾個,或是天生就自信心爆棚,失敗一次也沒氣餒。也有的是昨天不小心失誤,昨天回去反思之後,覺得自己又行了,這次信心滿滿,把這個當做自己複活賽,走向頂峰的機會。
當然,他們的自我感覺,除了他們自己和一起吹牛打屁的朋友,也沒人知道,沒人關心。徐言坐在觀眾席,旁邊就是白小成。而白玉梅和陳蘭,今天根本就沒來,他們來一次之後,感覺沒什麼什麼收獲,門票還那麼貴,直接就不來了。
白小成看了幾眼,也是有些失望,畢竟是敗者組,還是第一輪就被淘汰的,沒人會正經分析,看一眼覺得不對就直接否認了,誰會把精力放在敗者組。白小成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非常無聊,今天進來完全是個錯誤的決定。
白小成像個猴子一樣,無聊得抓耳撓腮,忽然轉頭,用胳膊肘碰碰徐言,跟徐言說道,“徐言,你家那個妹子呢?”
徐言轉過頭,“什麼妹子?”
白小成擠眉弄眼,笑容頗不好看,“你家那個女管家啊。你彆說,你小子還挺有福氣的,她也姓白是吧,還挺漂亮的。”
徐言立刻明白了他說的是白玉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管好自己的嘴啊,她是我的人,你嘴巴放尊重點。”
白小成也不惱,隻是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哎,真無趣。這也太無聊了吧,真是煩,浪費時間。”
徐言忽然指著場中,“看,四十二號。”
白小成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他剛才其實也不過是無聊,這會兒徐言提到有東西看,白小成立刻便看了過去。看了一會兒,便皺著眉頭,“這有什麼好看的,也就那麼回事兒。”
徐言點點頭,“是啊,沒什麼好看的,就是覺得他在這裡麵也算可以了。”
白小成撇了撇嘴,“饑不擇食?”
徐言倒沒有反對,“算是吧,畢竟交了錢的。”
白小成無奈搖頭,“就一兩銀子而已,看你那出息。現在怎麼著也是個大掌櫃了,能不能漲點心氣。”
徐言笑著搖頭,“蚊子腿小也是肉啊,你不懂的。你這種人,背靠著洛山派,反正不用你操心。哪兒想我,每天一睜眼,好幾個人等著我去伺候。”
白小成正打算說話,忽然“嘭”地一聲。這下本來有些發困的觀眾們立刻精神了起來,隻見隔壁的一個黑胖子忽然咧嘴一笑,指著場中二十三號,“老劉,咱們要不要賭一把,我押他。”
而另一個身形比他還魁梧的,被叫做老劉的中年男人眼睛一轉,“你要押二十三號?行,他能晉級就算我輸,咱們押多少?”
黑胖子樂了,“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押他晉級,我押他輸。直接淘汰回家。”
話音剛落,便聽到場中一個憤怒的聲音,“死胖子,你欺人太甚!”然後,便是“嘭”地一聲,二十三號的爐子也炸爐了。當然,丹爐沒這麼脆弱,這麼容易就炸掉,那天宇怕不是要虧死。炸爐隻是火焰沒控製好,靈氣混亂,導致的丹藥直接成爐渣。
剛剛說要賭約的兩個人也不說話了,本來想賭二十三號的,結果二十三號已經被淘汰了。看著場中二十三號滿臉是黑,又氣惱無比的樣子,兩個人更是樂的左搖右晃。白小成等周圍的看客們也是看熱鬨不怕事兒大,樂不可支地鼓掌。
然而,沒想到這不是結束,反而是一個開始。因為這個人失誤,導致旁邊的人也同樣心神不穩,控製丹爐的時候出了問題,越緊張想糾正,就越是犯錯,然後便是接二連三地炸爐,沒過多久,場中居然連一半都不到了。
坐在主審台上的劉嬋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這可不是招的入門學徒,這可是正經的比賽,這群人就這樣的水平?
若是台上的是他的師父宗傑,想必是不會這麼奇怪驚訝的,宗傑經曆了這麼多,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算是司空見慣。更何況,他對於各地也足夠了解,以青山城的情況,是撐不起這麼多煉丹學徒的,這裡麵肯定有其他城市過來的,隻不過宗傑不在意而已,隻要不影響他的主要目的,他們做點什麼擦邊東西,是無所謂的。
而劉嬋自小天分突出,又是早早被師父收做弟子,往來見到的也多是天賦突出之人,哪兒見過這種場景。一連串的炸爐讓劉嬋愣住了,一直到旁邊師父為她安排的副手提醒她,才想起來,直接宣布炸爐者淘汰,剩下的進入下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