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突變,圍觀群眾們一見事態升級,居然是奔著傷人性命去的,根本不敢再圍觀,各自拉著同伴或孩子散去,隻剩下部分膽子大,好奇心重的遠遠地看著。
徐言卻沒有進一步追擊,隻是雙手抱胸,平靜地看著壯漢。
壯漢慘叫了一會兒,才帶著恐懼看向了徐言,“你,你是什麼人?”
徐言卻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是什麼人?我給的錢,你憑什麼搶?”
壯漢似乎這才想起來,“老子……我是藍幫的,你,這一片都歸我們藍幫管。你,你就算打贏我,我們藍幫也會收拾你的。”
徐言失笑一聲,“稀罕事,沒聽說過這什麼藍幫。乾嘛的?就不乾正事,天天跟乞丐搶東西?”
那老乞丐終於忍著恐懼,對徐言說了一句,“徐掌櫃,小心啊,他可是藍幫的人。”
徐言有些疑惑,“藍幫是什麼?”
那壯漢似乎被藍幫兩個字重新激發了信心,衝著徐言大喊,“媽的,小東西,還不過來給老子道歉,藍幫你得罪的起嗎?”
徐言好奇看著老乞丐,“你認識我?”
老乞丐激動說道,“當然,徐掌櫃的徐氏店鋪大家都知道,之前徐掌櫃也經常派人出來施善。小老兒有時候也能受些好處。若不是徐掌櫃,小老兒說不定就餓死了。”
徐言聽得一愣,自己似乎沒有這麼做過,難道,是白玉梅她們做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白玉梅確實是個超過自己預期的好人才,居然提前做出了這種事情。當然,也可能是她單純心善而已。
放下這種想法,徐言看向了壯漢,“你認識我嗎?”
那壯漢根本不認識徐言,平時隻知道打打殺殺。那老乞丐認識徐言也是受了徐氏的好處,這壯漢哪兒懂這個,聽到徐言的文化,剛剛又被藍幫撐了撐膽子,立刻罵道,“我認識你媽!”
徐言父母不知所蹤,這句話自然直接是戳中了心窩子,臉色一沉,向前一步,將腳放在了對方的腳上,然後便是真元運轉,腳下用力,“哢嚓”一聲,壯漢的一隻右腳被直接踩得粉碎,腳下土地被踩得一個大坑陷入,鮮血噴射,老乞丐被噴了一臉,害怕地退了兩步,兩股戰戰,但是看著徐言,卻又沒有逃跑。
壯漢慘叫一聲,身體不受支配一般,猛然坐起,雙手抓住徐言的腿,拚命用力,想要推開。
徐言卻冷哼一聲,輕輕抬起了腳,在壯漢的驚愕神色中,向前挪了一個腳掌的位置,此時腳下便是剛剛被踩碎的位置的緊鄰位置。壯漢心中剛剛升起的不妙預感,卻不成想,這一次徐言的動作更加迅速快捷,絲毫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壯漢又一次因為劇痛,發出淒厲無比的慘叫,此時,就連遠遠圍觀的群眾們,也嚇得不敢再看了,哆嗦著離開了。
徐言就這樣一步一步,將壯漢的整個右腳全部踩得粉碎,一地血水和碎肉碎骨鋪陳在徐言踩碎他的腿時候踩出的坑中。壯漢早已經因為劇痛昏了過去。
徐言從口袋裡掏出十個銅板,看著乞丐,“麻煩老人家,幫我買一桶水來。”
一桶水哪兒用得到十個銅板,甚至大部分情況下,隻要說一聲,就能搞來。這一番,也是徐言給老乞丐送點錢而已。
老乞丐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多謝徐掌櫃,小老兒……”不知道說什麼,老乞丐跪在地上,就要給徐言磕頭。
徐言連忙伸手,虛空一抬,老乞丐便怎麼也磕不下去了。這下,老乞丐才明白,原來眼前這位少年掌櫃,居然已經是如此強大的修者了。
當然,老乞丐畢竟隻是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強大修者什麼樣子,他隻是覺得能這麼遠拖起來自己,那肯定是超級厲害的修者了。
老乞丐很快便弄來了一桶水,隻不知是求來的還是買來的。徐言可不關心這個,拎著桶,來到了那壯漢的身前,一桶水下去,那壯漢或許是剛才的遭遇太過慘烈,身體抖動了幾下,卻沒有醒過來。
徐言有些皺眉,這樣一個人,帶回店裡顯然是不合適的,可是扔在這裡,當然也不怎麼合適。何況,他還想問問這藍幫是個什麼情況。剛才雖然衝動動了手,但該謹慎之處,也得獅子搏兔用全力是也。
看到這人不動彈了,徐言便問那老乞丐,“老人家,你是否知道這什麼藍幫?”
老乞丐歎息一聲,“那藍幫是本地新成立的一個幫派,就是一些地痞流氓被糾結起來,也不知道這幫主是誰,據說是個被趕下山的宗門弟子。因為是不成器,天分也不行,煉氣不得,又招惹是非,終於被遣送回來。”
徐言一聽,便放下心來,本來他就沒聽過這什麼藍幫,因此才在怒氣之下,將這人一條腿一分分踩做了肉泥。現在,知道對方並沒有什麼大來頭,徐言倒覺得心頭鬆了,這人打了也就打了。徐言又問,“這藍幫是做什麼的?怎麼跟你搶這麼點錢。”
老乞丐歎息一聲,“這藍幫也沒什麼背景,也沒什麼本事,連幫主都隻是個武者,可不就是隻能欺負我們這些個可憐人。這群天殺的狗東西”,說到這裡,那老乞丐卻還是攝於藍幫的威脅,聲音都不自覺地小了,慌張地左右觀看,沒看到藍幫人,便才終於繼續說話,“藍幫這些人,也沒什麼本事,就是糾結起來,收些個保護費,並欺負我們這些乞丐罷了。他們當然不要剩飯,就是搶我們得到的一些個銅板。”
聽到這裡,徐言有些奇怪,“怎麼,那鎮衛們,就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