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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皺著眉頭,語氣疑惑,“展統領,怎麼回事?”
展鴻英苦澀搖頭,“我不知道,我……”
司徒文忽然發現了不對的地方,著急之下,立刻蹲下身子,將手搭在展鴻英的手腕上。
展鴻英本能地手一抖,可終於卻停下來動作。
司徒文一搭手,也是一愣,奇怪地看了一眼展鴻英,有些不可思議,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馬上就想到了,不可能的,連忙又探索了一下,依然如此。司徒文不可置信地看著展鴻英,“你的真元呢?”
展鴻英臉色難看,滿臉的苦澀,“真的沒有了?”
司徒文連忙問道,“怎麼回事?”本來,她急匆匆趕過來,甚至都打算以上級長官的身份訓斥展鴻英也要保下徐言的性命,可現在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展鴻英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他。”指向了徐言,展鴻英眼睛裡滿是痛恨,又帶著一絲畏懼,他不知道徐言到底是什麼情況,那一股忽然爆發出來的極強的力量到底是什麼,一瞬間,他的一切力量全部被摧毀,簡直比他收拾徐言還快還簡單。
司徒文看向了徐言,然而徐言此時依然是無力的狀態。
展鴻英這會兒也漸漸適應了一些,複雜的神色看向了徐言,“既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為什麼一直不說?若是知道你有這種力量,我也不會如此。”然而,這話終究也不過是馬後炮而已,就算徐言說自己有底牌,能傷到他,他會信嗎?他會放過徐言嗎?
司徒文看到徐言依然是那種頹然無力的狀態,忽然想起來什麼,立刻從戒指取出了一個藥瓶,倒出來一顆藥丸,猶豫了一下,又加了一顆,送入了徐言的嘴巴裡。
徐言感覺這藥丸入口即化,沒入腹中。瞬間,徐言便感覺到了另一股治療的氣流,在體內遊弋起來。這藥丸藥效強勁,可比自己的慢慢療傷快了許多,徐言立刻感覺到了身體的狀態迅速在恢複。
一會兒之後,徐言感覺到身體好了許多,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掙紮著坐了起來,盤膝而坐,選擇了一個更加有助於恢複的姿勢。
司徒文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言身體不適,儘量長話短說,“我也不知道,也是剛發現我體內居然藏著這麼一種力量。”
司徒文盯著徐言的眼睛,感覺到了,他沒有撒謊,這麼一來,兩個人以一種幾乎快要同歸於儘的狀態,同時倒在這裡,可雙方當事人都不知道原因,這件事情居然就這麼成了無頭懸案了?司徒文感覺頭痛不已,展鴻英給自己出了一個大難題。或者說,從展鴻英來到這裡,就已經是給自己出了難題了。
想到了這裡,司徒文看著展鴻英,“還能起來嗎?”
展鴻英費力地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雖然真元全部被擊潰,但身體的素質底子還在,比普通人還是強太多了。這股霸道的氣流也隻是破了他的真元,他的傷勢更多的還是因為這過程中連帶出來的傷害,行走還是不成問題的。
司徒文對展鴻英道,“走吧,我們回去。”
展鴻英一指徐言,“他呢?不先處理他?”
司徒文瞥了一眼展鴻英,“你想怎麼處理他?”
展鴻英麵色憤怒,“殺!他先是抗拒執法,打傷偵緝司隊員,現在又坑害本官,罪該萬死。”
司徒文卻冷笑一聲,“好啊,你既然覺得他罪該萬死,那就去殺他啊。”
展鴻英躬身,“下官身負重傷,請大人出手。”
司徒文怒喝一聲,“混賬,你還知道你是下官嗎?還讓本官替你做,你以為本官是來當你的打手的嗎?還是說,你覺得本官沒受傷,你心裡不平衡?今日之事,你以為本官是傻子嗎?身為朝廷官員,天宇顏麵,你自己心存私心,最蠢的還是居然打不過,還敢來。你真以為你披了這一身官皮,誰都得任你為所欲為?”
徐言忽然說了一句,“既然展統領認為我這徐氏有問題,請問,徐氏問題在哪裡?朝廷收取稅收之時說的是什麼?我們年年準時納稅,就是為了讓展統領來這裡發威風的嗎?”
展鴻英臉色通紅,此時的他一身實力全無,還受了點傷,往日直接拳頭解決的問題現在隻剩下嘴巴,根本發揮不出來。
司徒文看了一眼展鴻英,展鴻英這時候是嘴巴如同僵硬住了,心裡一堆話,可又說不出來,想和徐言打嘴仗,又覺得太丟分。直把自己氣的麵紅氣粗,指著徐言,“你你你”說了幾次,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司徒文麵色不善,對展鴻英直接發火了,“還嫌丟人不夠嗎?還是說,本官平日對你太寬鬆了,現在你要命令本官了?若是覺得大統領的位置不合適,可以去找展鴻傑,讓他給你換個差事。”
展鴻英連忙閉嘴,低著頭站在了司徒文身後,哪怕他年紀比司徒文大很多,可司徒文一來是長官,二來實力也強於他,並且其身份背景也強於他。司徒文能登上這位置,說是搶了他可能的機會,但就算真的公平競爭,他也未見得就真能爭得過,這位天之嬌女可不是隻靠著父母蔭蔽,而是真的綜合各方麵能力遠勝展鴻英和邢容。這一點,兩人都清楚,雖然自己沒得到這個位置,可對方也沒得到,算是鬥了個平手,也都能接受。
司徒文衝著徐言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展鴻英縱然心中萬般不甘願,卻也隻能跟著離開。私自來這裡尋釁是一碼事,當眾悖逆長官那可是另外一個檔次的嚴重問題了。
司徒文離開,卻始終沒有提及和徐言的關係,展鴻英也沒有往這方麵想,隻是很奇怪,自己最近是做了什麼事情嗎,這位長官居然直接跟來了,還對自己態度這麼不好,難不成是有什麼把柄被她抓住了?
一路上,展鴻英一邊擔心自己的傷勢不好處理,難以恢複,一方麵擔心自己是不是把柄被抓,這一身官皮要是被拔了,有些事情可就不是僅憑實力所能鎮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