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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不願意接手,徐言當然也不勉強,收拾東西就要回家了。
然而,一切順利的時候,卻往往就要出幺蛾子了。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徐言聽到了一聲,“拜見六公子。”
抬頭一看,卻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臉上表情非常傲然,邁著四六不著的腳步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肩膀亂晃,顯然是個沒什麼教養,平時蠻橫慣了的的少爺。
六公子立在了徐言和弟子們麵前,看到他在收拾東西,斜斜地看著徐言,嘴裡以一種奇怪的居高臨下的語氣,“做什麼的?這東西是你的嗎,你就要拿走?”
徐言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便禮貌地施禮,“在下徐言,是白沙鎮的徐氏店鋪掌櫃,今日來也是受司徒大人所托,來此部署傳訊器和傳訊板子。”
六公子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然後才伸出一隻手,“哪兒呢,拿出來我看看。”
徐言便說,“已經給了管家了。”
六公子皺了皺眉頭,“誰讓你給管家的?”
徐言一聽這話,怎麼像是挑釁的,當即也不再客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算哪根蔥,怎麼著,我跟司徒文的交易,還用得著你來說什麼?”
“你他媽找死!”立刻勃然大怒,一拳砸了過來。
管家立刻上前一步,一伸手,攔住了拳頭,“六公子,且慢,這位是主人的朋友,還有主人的親筆信。”
六公子惱怒地想要推開管家,卻根本推不動。作為司徒府邸的管家,這位管家實力非同小可,之前徐言還沒有任何察覺,甚至覺得他是不是沒有修為,可這一出手,徐言立刻就明白了,這位管家的實力相比於自己,實在是可以稱得上一句“深不可測”。
六公子似乎在管家手裡遭過,居然也不敢跟管家強嘴,隻是恨恨地看了一眼徐言,指著徐言怒喝一聲,“好小子,我記住你了,給我等著。”
徐言也被激起了脾氣,“好,我等著,白沙鎮,徐氏雜貨鋪,我叫徐言。隨時奉陪,奉陪到底,彆做了縮頭烏龜,不敢過來。”
六公子“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雖然很不喜歡這種無端而來的矛盾,但徐言也是一個少年人,怎可能沒有脾氣,任人揉捏。司徒家了不起,可他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管家歎息一聲,對著徐言拱手,“徐公子,非常抱歉,這六公子是家主的弟弟,平日裡也是被家主寵著,今日卻不知道為何如此。這件事,我會向家主稟告,不過,徐公子也得小心一些。”
徐言也拱手還禮,“多謝管家提醒,我倒是不怕這個什麼六公子,隻是不想與司徒大人鬨矛盾。畢竟,我們二人之間並無嫌隙,甚至還是共事之友。既然遇上了,躲不過,我就來解決。時間不早,告辭了。”
辭彆了司徒府邸,徐言帶著緊張的弟子們,也沒多浪費時間,直接就返回了徐氏。
雖然管家發了紅包,但徐言也沒有含糊,還是發了一份更大的紅包,讓弟子們都又一次興奮不已。一方麵,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弟子,已經加入了玉錢宗,算是正經的“自己人”,對他們好,也是理所當然。另一方麵,徐言也發現了,弟子也好,夥計也好,發了工錢之後,他們有時候也會對精品區感興趣,而且這種東西在彆的地方根本找不到能媲美的。並且,徐言也特彆為他們準備了一份內部卡,和貴賓卡一樣,享受同樣的待遇。這樣一來,其實有些錢還是會流轉回來,回來的不多,可徐言自己現在手裡的金錢也已經足夠了,暫時沒有盲目擴張的計劃,現在的人手和他自己的管理經驗不足已經限製了他的想法,隻能暫時慢下來,先穩固住自己的基本盤再說。
除了這些跟隨著一起乾活的弟子,徐言又找來白玉梅,“小白,今天有兩件事。第一,我又遇到了幾個年少的流浪孩子,也是父母出了意外,隻能流落街頭的,一會兒你安排一下,讓他們先住下,檢查一下,是不是身上有疾病什麼的,畢竟流浪街頭有一段時間了。第二個,就是告訴大家,今天關門打烊之後,我請大家聚餐也順便聊聊天。”
徐言請大家吃飯聊天,已經算是不稀罕的事情了。徐言發現,在飯桌上,似乎大家更願意多說一些,而且,也是白天都在忙,沒有那麼充足的時間。
依然是味極飯店,徐言也早就訂好了位置,隻是今天人有點多,包間似乎放不下,得兩個包間。想了想,徐言覺得這樣不方便,彆直接定了大廳的位置,到時候也方便交流。
徐言點了一條魚,便把菜單給了白玉梅,讓他們也點一下喜歡的東西。圍坐一堂,開始慢慢閒聊。
至於庫房的張和平,也要了兩壇酒,拉著想喝酒的夥計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還念叨著,“徐掌櫃是真的好人啊,要不是徐掌櫃,我還在橋洞底下睡覺,天天蹲街口要飯啊。”這話倒是很有共鳴,星島降臨,除了讓青山城更加繁華之外,也增加了許多未知的衝突,許多人因此喪命,父母都喪命的孩子自然也就流落街頭了。而徐言最近一段時間,也在慢慢地挑選合適的這些孩子,受過苦之後,這些人顯然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
一圈子人圍坐著,氣氛熱鬨又輕鬆。張鬆看了看菜單,問店小二,“小二,這個牛排是什麼情況,後麵這個幾分熟是什麼意思。”
店小二回答,“客官,這個是咱們這兒新的東西,據說是劍州的美食,東家也是花了大力氣才弄來的廚子。這個幾分熟也是他們那兒的吃法,您要是沒吃過,就熟一點好,免得覺得吃不慣。”
張鬆想嘗嘗新口味,便說了一句,“那,要不我來一份全熟的。”
店小二答應一聲,“好嘞,您稍等,馬上就來。”
沒想到,徐言卻忽然聽到了一個討厭的聲音,“嗬,全熟的,吃牛排吃全熟,土鱉!”
張鬆順著聲音看過去,一個衣著華美的男人正滿臉鄙夷地看著他。張鬆不敢惹事,扭回來頭,低頭不敢說話。
徐言也看了過去,原來是秦江,真是陰魂不散,他們四個怎麼還沒死呢。剛剛的話,也讓他很不爽,當即便回了一句,“全熟的牛排我是沒見過,自來熟的狗倒是今天見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