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平靜地躺著,等待著馬玉寧。忽然,徐言看向了馬玉寧,“對了,寧寧,你應該不是剛剛才來吧。”
馬玉寧點頭,“對啊,前天就來了。”
徐言便繼續問道,“那,都兩天了,還沒有找到辦法嗎?”
馬玉寧輕輕搖頭,“你體內的力量非常奇怪,而且你自己本身就奇怪,所以,我沒有敢輕易動手,隻是查看了一下情況,有了一些想法。”
徐言皺著眉頭,“我本身奇怪?我哪兒奇怪了?”
馬玉寧撇了撇嘴,“靈根破碎重組,這還不夠奇怪?”
徐言這下倒是明白了,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特殊的,就把自己當做了一個普通人。確實如此,從地位的角度來說,和其他人一樣,就是一個普通的店鋪掌櫃。可從修煉的角度來說,幾乎可以認為是全天下最特殊的一個人了。不過,剛才馬玉寧提到了有了一些想法,徐言便趕緊問,“你剛才說有了一些想法,怎麼樣,是什麼想法?”
馬玉寧笑著說,“還記得之前你在海邊大出風頭的時候嗎?我跟你說的什麼?”
徐言趕緊回憶,想了一會兒,忽然驚呼一聲,“你是說,是海之風龍?”
馬玉寧點頭,“不錯,這種奇怪的力量,我從未見過,而且剛才你也說到了,襲擊你的力量來自城外,又逃向了海的方向,所以,結合海之風龍的特點,應該就是它回來報仇了。”
徐言皺眉,“報仇?海之風龍的實力這麼弱嗎,要是它回來,居然沒能打死我?”這話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是實情,沒有人盼著自己被打死,但徐言的疑惑也是合理。
馬玉寧也是一副凝重的表情,“關於這一點,我也不是特彆清楚。海之風龍資料太少,所以我無法確定。可是,能想到的其他情況都不符合,所以也隻能猜測是它了。而且,這東西報複心重,有理由來的。至於為什麼隻是傷到了你,或許是因為海之風龍實力並不強,也可能因為它未成年,或者是彆的原因。但是它的力量難纏是你見過的了,正如之前你看到的漩渦一樣難纏。”
徐言這麼一聽,確實有那麼點道理了。忽然,徐言又想起來一件事,“寧寧,我的腳踝上的傷……”
馬玉寧忽然拿起來一個香蕉,飛快將皮剝開,直接塞進了徐言的嘴裡,一邊還說著,“你吃個香蕉,補一補。”
不用問,徐言已經知道了,自己之前的腳踝上的傷口遲遲好不了,肯定有她的原因,不然她不會這樣。好像是自從那時候,自己就沒好受過,不斷是各種受傷或者彆的意外情況。說起來,不能把責任完全推給她,但也確實很奇怪就是了。
徐言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來香蕉,直接問,“你說,我身上的這股力量,會不會像是旋渦一樣,其實不是隻有一股,而是明暗兩股力量,不斷重生。”
馬玉寧點頭,“聰明,孺子可教也。如果真的是海之風龍,那你體內的力量恐怕很有可能也是兩股力量,另一股隱藏不可見,卻可以像種子一樣,在明處力量消失之後,繼續重生。我想,這就是你一直無法恢複的原因。而且,你睡著之後,這股力量發作,才導致你的身體自動對抗,讓你無力清醒過來。”
徐言也明白了,自己雖有靈眼真眼,可看外部,但體內的情況卻看不了,這才導致了這股力量反複重生,反複出現。可是,就算知道了很可能是海之風龍,又能如何處理呢。徐言自己是沒有辦法的,隻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馬玉寧。
馬玉寧看到徐言的目光,忽然說,“要不,你先立個遺囑?”
“啊?”
馬玉寧竊笑一聲,“我也沒把握,這東西誰能有把握呢,都不知道是不是。萬一
出了什麼問題,你來不及留下遺言,不就尷尬了,還是先留一個吧。”
徐言呆愣愣地看著馬玉寧,歎息一聲,“哎,我也沒什麼遺囑,我死以後,許你再嫁。記得給我上墳就行,不多,三年就夠。”
馬玉寧拉住徐言的手,沉痛地說,“放心,我為你守一百年,大不了就做個望門寡,你安心去吧。”說著說著,馬玉寧忽然自己就忍不住了,哈哈哈地彎腰笑著,上半身都趴在了徐言身上,一邊笑,一邊忍不住用拳頭輕輕捶著徐言的肚子。
徐言趕緊“哎呦呦”地叫起來,馬玉寧立刻直起了身體,嚴肅地立在了床邊,看著躺著的徐言說,“你先放鬆一下身體,我一會兒幫你處理一下。這一次,或許會很痛。”
徐言一聽,馬玉寧都說會很痛,立刻問,“有沒有彆的辦法,不痛苦的那種。”
馬玉寧立刻搖頭,“沒有,彆想了,這股力量因為是藏在你的體內,我都沒有發現,所以為今之計,我打算把你體內的真元全部抽出來。這樣,就能找到這股力量的藏身之所了。”
徐言聽了這個主意,感覺似乎有點道理,又詢問了一句,“哦,那我自己消耗不行嗎?這樣,就沒什麼痛苦了。”
馬玉寧搖頭,“我抽出來,和你自己消耗是一樣的,這一步無所謂。但是,我抽出來更快一些,也更乾淨一些。這隻是第一步,如果能發現隱藏的力量,那是最好,就不用你受罪了。但是,如果還找不到,那就是這股力量藏得更深,需要將你的真元完全榨乾,我的辦法是用真火,將殘餘的真元焚燼。這樣,就一定能找到殘餘力量了。”
徐言一聽真火將體內的殘餘真元全部焚燒,立刻就知道了,這一步就是馬玉寧說的痛苦,想想就知道,真火在體內,在經脈內灼燒自己的真元,而且必須完全清理乾淨,這一步的痛苦自不必說。明白了這個道理,徐言苦著臉問,“有沒有彆的辦法?溫和一點的,我自己多修煉都行。”
馬玉寧一邊說著,“沒有,我這辦法也是在猜。”一邊已經抓住徐言的胳膊,輕輕一帶,徐言便覺得自己的身體起來到了半空中,然後轉了半圈,變成了臉向下,又被馬玉寧按住,按在了床上,接著便聽見馬玉寧說了一聲,“咬住被子”,一隻灼熱的手指點在了脖子上,徐言立刻感覺體內的真元開始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