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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萬勝賭坊的大門出來,徐言又順手關上了門,與偵緝司擦肩而過,互相微微點頭,便揚長而去。
徐言一路不停歇,直接來到了蘇家。本想直接暴力破門而入,沒想到,蘇家門口居然有人,見到徐言臉上帶著煞氣而來,門口的家丁卻哆嗦著上前,恭敬地問,“請問,是徐言,徐先生嗎?”
徐言奇怪於對方的態度,既然對方笑臉相迎,他也不好直接就去打人,便收起了煞氣,說了一聲,“不錯,你們刻意在這裡等我?”
管家說道,“正是,老爺吩咐奴才在此,專程等候徐先生,請徐先生隨我來,老爺已經在等著了。”
徐言跟著管家,來到了蘇家的會客廳。
蘇家家主是個眉目清秀的中年男子,頗有一股儒雅之風,見到徐言進來,起身認真地說了一句,“徐先生來了,請坐。”聲音溫和,不卑不亢,讓人頗有一種如沐春風之感。
徐言帶著疑惑坐下。
似乎是明白徐言的疑惑,蘇家家主直接說道,“徐先生想必是有些疑惑,今日也是為了向徐先生道歉,有些誤會,希望解開。順便,希望能和徐先生有合作。”
“合作?”徐言大概有了一些想法,不過,徐言決定扔出一個大炸彈,試探一下這位蘇家家主,對方如此淡定,讓他頗有些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有些難受。“蘇先生恐怕不知道吧,那位姓蘇的年輕人是蘇家人,他已經被我殺了,因為張合的事情。”
果然,蘇家家主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瞬間的驚愕。顯然,徐言的話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他還是很快收拾起了臉上的情緒,換上了一副可惜的表情,“這件事我已知道,個中誤會著實令人可惜。”
徐言忽然打斷,“蘇家主有什麼想法,不妨有話直說。”
蘇家家主也隻好直說,“其實蘇家並沒有想和徐氏作對的意思,反而是想做合作。”
徐言臉上浮現出嘲諷的神色,“蘇家就這麼與人合作?”
蘇家家主被嘲諷沒有生氣,當然他也是知道自己沒資格生氣,反而隻能趕緊解釋,“徐先生莫生氣著急,我本意並非如此,隻是那孩子理解錯誤,我也是一時疏忽。當然,這件事蘇家會做出補償,以算作對這件事的道歉。”
徐言搖了搖頭,“或許彆人不計較這件事,但我,徐言,得跟徐家主說一聲,我很不喜歡這件事。”
蘇家家主連忙又說,“徐先生先不要生氣,我蘇家這些年,也算是積累了一些門路,若我們合作,咱們兩方都有好處。”
徐言這才明白,原來他蘇家是這個目的。不過徐言對此卻沒有興趣,臉色恢複了冷峻,“這就是你們的目的?通過張合算計於我,甚至用賭博這種手段,當真以為我徐言好欺負麼?”說著,徐言放開了氣勢,身上衣襟飄揚,強烈的壓迫感壓的蘇家家主幾乎要喘不上氣了。
蘇家家主身體被壓在椅子上,無法動彈,再也無法保持那種淡然的氣質,艱難地對徐言說道,“對,對不起,徐先生。”
徐言收回來壓迫,這才說道,“剛才我想了一下,我可以給你們兩條路。第一,你們三家一起來,我一並接著,至於最後誰死誰活,各憑本事。第二,臣服於我,以後三家並入我的玉錢宗,聽我號令。”
蘇家家主臉色煞白,他完全沒有料到,居然這一次如此嚴重,本來想著的就是找到徐言的一個手下,了解一下對方的情況,看有沒有什麼特殊路子可以走,實際上並沒有想為敵的意思。蘇家也是注重經營的家族,家族中並沒有出現天才弟子,所以才想走這條所謂的合作路線。卻萬萬沒想到,賭博這種事情算是徐言的禁忌,引誘他的手下出現這種事情在徐言這裡是宣戰一般的行為。最最關鍵的就是,他們錯誤估計了徐言的實力。現在,他才知道,徐言一個人就足以拆了這邊的三家,所以才敢放話,要求三家臣服。所謂的第一條路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心中懷著最後一絲幻想,蘇家家主說道,“徐先生,我隻是蘇家家主,如此重要的事情,就算是代表蘇家,我都沒辦法完全做主,需要與族老商量。更何況,他們兩家了。”
徐言不置可否,隻是說道,“沒關係,我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會帶著兵器一一登門拜訪。”說完,轉身便離去了。
蘇家家主癱坐在椅子上,壓力過後,除了後悔,就是恐懼,還有三天,對方的話很明白,三天時間過後,帶著兵器來,那就是不打算聽後續的解釋了。所以,實際上是隻有兩天時間。這兩天時間,他必須與另外兩家一起討論,知道各自的底牌,如果加起來,還是無法抗衡,那真的就是要成為一個附庸了。這樣的事情,太過可怕,一旦成為附庸,不知道多久才能獨立回來,甚至是永無翻身之日。除非,徐言的玉錢宗發展壯大,那他們可能就不想獨立了,甚至算是因禍得福,這種小家族本來就在夾縫中生存,如果有一個大腿抱著,或許還是好事。
徐言離開了蘇家,徑自回到了玉錢宗,這三家他並沒有放在眼裡,但畢竟是三個家族,而且不是傳承已久的家族,這種情況其實是徐言所短缺的——徐氏隻在本地開店,並沒有打算滿世界開分店,也不打算自己組建銷售渠道,而這種家族是有一定銷售渠道的,如果能收編他們,正好補充自己這一塊的不足。
至於他們的忠心,徐言並不關心,一個宗門發展起來,不可能全靠所謂忠心,一定是要保證嫡係的情感維係,外圍則是靠利益。隻要他們也能得到好處,關係就能穩定繼續。沒有好處,再多的忠心,時間長了,也得散了。彆說他們了,徐氏的那些夥計,如果一直不發工錢,誰還能一直留下來呢。工錢給的足,現在徐氏早就是整個青山城的香餑餑了,都知道徐氏的待遇特彆好,優秀的人才都願意來徐氏先找機會。
這一次,他們三家中應該是有生有死了,應該會有願意臣服的,也有不想附庸的。對於臣服的,徐言已經在思考如何合作了,這些人當然不能是普通的合作夥伴,不然懲戒作用何來?如果沒有懲罰措施,直接收下,那以後想合作的,甚至都不用談了,直接對著徐氏做點手段就行。至於不想的,也需要展示一次雷霆手段,正好殺雞儆猴,讓那些覬覦徐氏的人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