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馬玉寧皺著眉頭,摸著自己的肚子,似乎在思考什麼。
徐言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問,“怎麼了?懷孕了?也沒這麼快吧。”
馬玉寧嘴角抽了一下,實在沒忍住,一腳將徐言踢下了床,“滾一邊去,狗嘴吐不出象牙。”
徐言又爬回到床上,關心地問,“到底怎麼了,不會是受傷了吧?”
馬玉寧這才猶豫地說,“不是,我怎麼有一種奇怪的錯覺,我覺得瓶頸在鬆動。”
徐言問,“什麼意思?什麼瓶頸?”
馬玉寧說,“就是境界瓶頸啊,按說現在的情況遠遠沒有到突破的時候,怎麼忽然就覺得瓶頸在鬆動。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讓我有了這種錯覺?是功法嗎,沒有聽說手攬星空會有這種問題。天星宮嫡傳弟子中也有很多人有道侶,為何從未聽說過這種事情?”
說到這個,徐言也感覺到,自己似乎也有這種錯覺。猶豫著說,“難道是我們兩個的原因嗎?我怎麼也有這種錯覺。”
聽到這個,馬玉寧也疑惑地看著徐言。
徐言嘗試著提了一個建議,“要不,咱們再試試。”
馬玉寧臉頰一紅,似有些意動,但還是搖了搖頭,“不要。”
徐言失望,反倒是找補一樣說了一句,“也是,如果真的能幫助突破瓶頸,這是多麼逆天的效果,能幫助一次就已經是天大的好處了,怎麼可能一直有好處。不然,咱們兩個爭取一下,也許今年就突破,你就是這幾十萬年以來,最最天才的美少女,馬玉寧。想想,以前是182歲才突破,但是你,或許不到二十歲就突破,天哪!”
馬玉寧忍俊不禁,“行了,彆想美事了,還二十歲突破,能200歲突破都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各大宗門都得瘋搶。要真是二十歲突破,反而不見得是好事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估計其他的所有宗門都不可能放任這樣的天才成長起來的。”
徐言也隻是說出來嘴巴爽一下而已,他當然知道,不可能的,怎麼可能這就突破瓶頸了。也是剛才馬玉寧說了困境之後,兩人都是處在非常壓抑的情況中,隨便說點這個,緩解一下心理的壓抑情況。
就在這時,徐言的一件上衣因為太靠近床邊,正在緩緩滑落下去。徐言一看這情況,立刻本能就要過去接住。同時,他因為最近一直在研究控物,自然也非常順暢地嘗試著控製了一下。然而,這一次,他的上衣居然真的飄然而起,落入了手中。
徐言接住衣服,就想要放在一旁,免得掉下來。然後,這才想起來,不對啊。整個人就愣住了,拿著衣服,要放下,卻沒有放下的樣子。
馬玉寧看他發呆,推了推他,“怎麼了,老徐?”
徐言被她推了一下,驚醒過來,拿著衣服,“你剛才看見了嗎?”
馬玉寧也反應過來,“你是說,你剛才直接控製衣服成功了。”
徐言緩緩點頭,“不錯,難道說,剛才的感覺是真的?”
這麼一說,馬玉寧也一下子陷入了巨大的期盼中,期盼自己的境界可以更快突破。如果真的有某種辦法,可以讓她在180歲之前突破,那就可以在長老對自己動手之前,忽然突破成功。一旦突破到上三境,他想再對付自己就沒那麼容易了,可以說是難比登天。
中三境的天才畢竟隻是是未來的核心,是還沒有完全兌現的天賦。但上三境就是真正的核心,一方麵馬玉寧自己的實力是飛躍性上升,長老想對付她難度是急劇上升。以前是跨大境界,現在是小境界差距,完全不一樣。上三境的人更難殺死,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就不好直接出手。一旦出手,成功了是既成事實,其他長老就算反感也很可能隻好認了,畢竟沒必要再搭進去一個。但如果不成功,那這件事就得算算賬了。
另一方麵,成為核心也就意味著,其他長老也會強烈反對他做這件事了。很簡單的道理,對付中三境,長老們不過是看一眼,覺得可能損害了宗門未來利益,但能提升長老的實力,從另一方麵也是彌補了實力,或許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犧牲一個天才,換來高階戰力更進一步,也不算很虧。而且,天星宮天才多得是。中三境的天才死一個影響力有限,但長老死一個,尤其是三大宗門的長老,死一個,那肯定是大事。
成為上三境,也就可以成為長老。那麼一個長老為了自己的實力去對付另一個弱一點的長老,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整個宗門中所有長老都必須人人自危,其他長老隨時可能會“犧牲”掉自己。就算是最強的長老,也許其他幾個長老聯合起來,需要他“為了宗門犧牲”呢?大部分宗門內部並非鐵板一塊,但也是基本上自詡是正麵的,團結要大於內鬥的。恐怕,也隻有魔門,妖門才會這樣做。真敢這麼做,那另外兩大宗門和天宇可就找到好機會了。
真實情況當然不會這麼簡單,一般的天才弟子就算了,畢竟地榜榜首的馬玉寧,出現意外,也一定是大事情,但無論如何,隻要還在中三境,終究隻是未來之星,不是現在,總歸內部有操作餘地,至少有一絲捂住不泄漏的可能。但如果成為長老,想捂住幾乎不可能,做出來這種事情,這位長老就要成為眾矢之的,被迫離開天星宮,到處逃亡,成為散修。
想到了好的方麵,馬玉寧忽然又想到了壞處,驚呼一聲,“糟了!”
徐言連忙問,“怎麼了?什麼東西糟了?”
馬玉寧說道,“你剛才說自己距離突破又近了一步是不是?那有沒有可能,其實我的是錯覺,我反而離突破更遠了?剛才我說過了,我的體質也比較特殊,適合作為爐鼎。”
徐言一聽,也嚇了一跳,“不會吧。”說著又想到了,“不對,就算是做爐鼎,肯定是有對應的修煉法門的,不可能憑空就會轉移修為吧。肯定是有什麼采補之術一樣的東西,不然那麼多道侶,當然有體質特殊的,難不成直接就轉移修為了嗎?”
馬玉寧皺著眉頭,“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你距離突破更近了,說明確實有什麼事情發生。那對我來說就兩種可能,一個是我也距離突破更近了,這一點更像是雙修,但據我所知,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種雙修都隻能在境界內提升,對於境界突破沒有幫助。另一個則是爐鼎采補,這個是損人利己,而且對於被采的一方損害極為嚴重,對於另一方則是好處有限。所以,大部分是邪修才會如此,而且會強擄很多爐鼎,這才能達到目的。能對你的突破有益,你覺得會是哪一種?”
這話說得徐言也沒有了信心,隻能嘴裡反複重複,“不可能啊,不可能的。再說了,我根本不會的,而且,而且……”腦子一片混亂,徐言也慌了神,趕緊說,“對了,你趕緊試試,看看自己修為有沒有倒退。”
馬玉寧對於這個自然更關心,連忙起來,說了一句,“最近海獸猖獗,我正好去試試看。”說完,腳踩流風劍,整個人如流星般疾馳而去,消失不見。
餘溫尚在,佳人已去。
徐言找了半天,這才發現,自己少了一件衣服。猶豫了一下,徐言還是沒有舍得用傳訊器聯係馬玉寧。也不用問,就兩個人,她走了,衣服不見了,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