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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急,司徒文情急之下,勉強調動全身真元,一掌推出。然而,這一掌之後,她自己體內一團糟,自己先直接昏了過去。
徐言一看司徒文的動作,刀身一轉,刀鋒向著司徒文的掌力迎去。掌風被刀鋒斬開成兩片,力道隻剩十之一二,剩下的力量卻也足夠將徐言重創。本就重傷的徐言如斷線風箏,也同樣昏迷過去,不省人事。赤金刀脫手而出,好巧不巧地豎直向下,插在徐言的身旁,陽光下,黑金刀熠熠生輝,反射出冷峻的光芒,照射在徐言的臉上。
……
“這是在哪兒啊?”徐言皺著眉頭,迷茫地左右看了看。
“哥哥!”
“徐大哥!”
兩個聲音同時在耳邊響起,徐言聽出來,這是陳蘭和白玉梅。想要起身,剛剛一用力,立刻就感覺到全身像是被人按住暴揍了一整夜一樣。
“哎呦”,徐言痛苦地呻吟一聲,捂著頭,這才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陳蘭本想撲過來,但看到徐言的難受樣子,便止住了腳步,白玉梅緊張不已,“徐大哥,你怎麼樣了?”
徐言隻覺得渾身難受,口乾舌燥,對陳蘭說了一聲,“蘭蘭,去給我倒一杯水來。”
陳蘭立刻答應一聲,邁開小腳丫去倒水去了。
徐言則是問白玉梅,“小白,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白玉梅搖頭,“不是,是弓萬華姑娘。”
徐言“哦”了一聲,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是把我拖回來的?我怎麼覺得渾身痛。”
白玉梅說道,“不是啊,弓姑娘都沒有跟我們說,她是自己把你背回來的。”
徐言有些驚訝,他還以為是弓萬華通知了其他人,把自己弄回來的,沒想到啊。不過,心裡感動之餘,又有些覺得,這姑娘似乎有點軸,明明可以叫人來,乾嘛自己這麼費勁。不過,他也立刻就想明白了,當時弓萬華看到自己躺在地上,那種情況下,她又不懂醫術,不知道自己情況如何,著急趕緊把自己背回去,也是很正常的心理。
徐言有些自嘲似的口吻,“你說,我這算不算欠她一條命。哎,我一直防著她,卻沒想到,她見我昏迷,卻是選擇救我。小白,你說,我是不是有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玉梅糾結不已,自從半推半就之下,答應了徐言做了道侶,她是當真了的,心裡裝的滿滿都是徐言。她也知道弓萬華的處境有些奇怪,但弓萬華其實自己好像挺享受的,甚至感覺她絲毫沒有覺得徐言在防著她,限製著她,她自己都沒有想過逃跑什麼的,反而很享受現在的生活,並且對徐言很有感激的意思。但是,白玉梅知道徐言的心理狀態,對於弓萬華是基本相信她不會怎麼樣,隻不過出於謹慎,防止萬一出現意外,才會如此對待弓萬華。也是因為這樣的心態,白玉梅對於弓萬華也有些鴕鳥心態,隻要她不打算離開玉錢宗,那就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也算是勉強對她的補償吧。
如今,弓萬華竟然第一時間第一反應是擔心徐言的安危,這讓徐言覺得有些愧疚。同樣的,白玉梅也是明白徐言的心態。
白玉梅輕聲安慰徐言,“大哥,你彆想太多了,我知道,你其實心裡也不願意這麼對待她。可是,你身上肩負的是徐氏所有人,還有玉錢宗所有人,謹慎一些也是應該的。”
徐言也明白這個道理,但從白玉梅嘴裡說出來,他還是覺得心裡舒服了很多,有這樣一個紅顏知己,自己也不孤獨了吧。拉過白玉梅的左手,“小白,謝謝你。”
白玉梅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一個聲音,“哥哥,水來了。”正是陳蘭回來了。
然而,這一次,白玉梅雖然霞飛雙頰,卻沒有掙開手,任由徐言握著自己的柔荑,反而是對陳蘭說,“蘭蘭,把水杯給姐姐,姐姐喂哥哥喝。”
陳蘭將水杯給白玉梅,忽然又突發奇想,“姐姐,我也要喂哥哥。”
白玉梅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水杯給了陳蘭,隻是又忍不住囑咐了一句,“蘭蘭,要小心,哥哥現在受傷了,一定要慢點。”
陳蘭接過水杯,小臉上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將水杯送到徐言的嘴邊,真的是生怕自己動作稍微大一點,傷到受傷的徐言。
徐言心中慰藉,自己也是沒白疼這個小丫頭,笑著喝了水,又躺下,休息並順便檢查自己的情況。
忙完了自己的情況,徐言才問白玉梅,“對了,司徒文呢?”
白玉梅說道,“你說司徒大人嗎?她已經醒了,走了。”
“走了。”徐言自語一聲,倒是沒有表態,他也沒想好,該怎麼辦。然後,又問,“她讓人來結算股份了嗎?”
白玉梅說,“沒有,她好像傷的也不輕,弓姑娘告訴我們,上麵還有一個受傷的女的,看樣子是個大官。我們過去,才發現是她,然後把她也抬回來,處理了一下傷口。她先醒來的,醒來之後,也沒說什麼,隻是自己走了,現在還沒有來過。”
徐言聽完這話,心裡也明白了情況,之前是話趕話,兩個人才一步步互不相讓,居然走到了生死戰的地步。其實問題本身不大,就是一個任務大廳裡,司徒丁自以為身份高貴導致的爭執。但這件事也終究讓徐言明白,自己與他們畢竟不是一路人,互相之間其實心理底層的思維方式差異很大。司徒文畢竟是官場之人,比自己應該圓滑很多,這麼大的利益在,很可能會想辦法再來緩和關係,繼續合作。但徐言自己卻並不想繼續了,當時一方麵沒想好如何拒絕,另一方麵也是孤家寡人,不想自己什麼都去事必躬親,所以將青山城外的東西與她深入合作。當現在收了柳家和蘇家之後,這些事情丟給他們即可。以後,或許還能收下彆的家族或者外圍勢力,讓他們去負責城外的銷售網絡。司徒文手裡的那些股份,自己正好收回,徐氏的產業,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最舒服。
想明白了這些,徐言對白玉梅和陳蘭說,“你們先出去吧,我休息一會兒。”
白玉梅有些關心徐言的狀況,生怕他傷勢發作,有些猶豫。倒是陳蘭,開口說道,“姐姐,你先去忙吧,我來照顧哥哥。”
這麼一說,白玉梅倒是放心了,就算有什麼狀況,陳蘭處理不了,至少有她在,她就可以找人。於是,白玉梅點頭,“那,徐大哥你先休息,有事情就讓蘭蘭來找我。”
徐言笑著說,“好,小白,這幾天店裡和任務大廳就麻煩你多操心了。尤其是任務大廳,都是些習武之人在接收任務,這些本就脾氣火爆,不行就讓玉錢宗多幾個弟子去輪流值班,有事情一定及時處理,彆總想著息事寧人。這是咱們的地盤,出門打架打出腦漿子咱們也不管,在任務大廳裡,一切按規矩來,有不服的,正好那些弟子們檢驗一下所學的功夫。”說到弟子,徐言忽然想起來,白玉梅名義上也是自己的弟子,不過畢竟和那種授業恩師,如同父母的關係不同,兩人之間隻是為了掛在玉錢宗下,臨時起意定了個身份罷了。這一點,倒不是什麼問題。
白玉梅答應一聲,“知道了,就算你不說,之前不也是我一直在看著嗎。真是的,我算是栽你手裡了。就那麼點股份,我比你還操心。”話語之中,半是玩笑,半是撒嬌,希望徐言也多多關心自己,不要東西丟給自己就不管了。
徐言也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確實有些甩手掌櫃的意思了。不過,徐言立刻也想明白了,“小白,委屈你了。不過,這店名義上是我的,其實在我心裡,是咱們三個的。所謂給你的股份,其實是讓你自由支配的部分,那些錢你隨便做什麼都行。至於份額之外,隻要你需要,我的全都可以給你。我們兩人既是道侶,便不分你我,更何況我們兩個也是一起將這個小店一步步經營到今天,在我心裡,這小店便是如同我們的孩子,何分你我彼此,好好照看好他,就是我們共同的夢想。”
白玉梅俏臉一紅,嬌嗔一聲,“什麼孩子,你壞死了。”說完羞臉急走,心裡卻美滋滋的,剛才的一絲委屈也即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