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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葉根本不給司徒平威辯解的機會,直接取出了一支長鞭,一鞭子抽在了剛剛倒地的司徒平威身上。立刻,司徒平威就是一聲慘叫。但這隻是開始,接著便是一下又一下,司徒平威慘叫連連,忍不住痛大聲哀嚎,“爹,彆打了,我好痛。爹,孩兒知錯了,饒命啊。”
司徒葉打了一會兒,司徒平威的聲音都微弱了,捂著頭,身體蜷縮著,仿佛認命了一般。
徐言看著司徒葉手裡的鞭子,倒是看出來一點門道,這鞭子也是專門做出來的,就是用來懲罰彆人的,一鞭子上去,受傷不嚴重,但是特彆疼。沒準,這鞭子就是家法,用來收拾他不成器的兒子。
司徒葉終於停手,不知為何,鞭子沒有收起來,而是直接扔在了地上,就在司徒平威的麵前。司徒平威也不敢起來,緩了一下,身體一滾,換成了跪在地上的姿勢。司徒葉開口,聲音中帶著疲憊,“徐宗主,此事緊急,本官也無法在這件事上牽扯太多,小兒不懂事,本官已經懲處,希望徐宗主不計前嫌,精誠合作,保衛青山城。”說著,居然自己抽出了腰間的劍,雙手平托,“若徐宗主還不滿意,儘可提出要求,就算是要他以命道歉都可。隻是,青山城幾百萬黎民百姓有生命之危,請徐宗主萬萬考慮。”司徒葉雙手向前,就要彎腰。
徐言連忙攔住,“城主萬萬不可,不過是一個誤會,在下也不是不識大體之人,此事就此揭過。不過,這樣的事情,我真的很不喜歡,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至少,司徒家的人不要出現在其中。”
司徒葉欣喜,“徐宗主放心,以後,司徒家任何一人,絕不會出現這樣的事,若有,本官親自出來,將人帶到玉錢宗,任憑徐宗主處置。”
司徒平威被丟在這裡,直到司徒葉和徐言離開,他才敢起來,到旁邊坐下,一邊喘著氣,一邊恐懼又憎恨地看著徐言離開的房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嘴裡說著,“你他媽吃飽了撐的,惹他乾嘛?”然後,抓著自己頭發,垂頭喪氣,時不時歎氣一聲。
徐言不明所以跟著,而司徒葉則是麵色沉靜,看了一圈周圍等待的人,心裡更不是滋味。若是平時,他絕不可能如此。可現在,青山城危急,彆人都可以不在乎,可他不能不在乎。這些家族勢力搬遷到彆的城市,最多損傷一些元氣,但司徒家去哪裡做城主?越想越覺得這個小六太不成器了,平時就算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一點輕重緩急都不懂。其實,單單損失一個玉錢宗並不是什麼致命問題,更重要的是,玉錢宗是新生的勢力,現在正是眾人眼中的香餑餑,都想著跟他合作。就算暫時覺得沒機會合作的,起碼這個勢力現在是眾人的焦點。在這種特殊時刻,小六乾出這種事,讓其他的勢力怎麼想?在生死存亡的時候,司徒家還在看不起人,這是想把本來存在的助力全給推走嗎?
議事廳中,徐言本想找個不起眼的位置坐著,自己不要出頭,就隨大流完事了。結果,他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就算他坐在角落裡,也是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會兒就有好幾個家族代表人過來和他打招呼,攀交情,甚至有直接詢問有沒有機會合作的。
司徒葉看到徐言被眾人這麼圍著,更覺得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太糟心了,哪怕是換個人呢,偏偏是攔住了徐言,這不是讓大家都關注了嗎?
清了清嗓子,眾人連忙安靜下來,都看向了城主。司徒葉麵容嚴肅,“諸位,大家都知道今天的目的了吧。本官先說一下情況,海獸潮剛剛忽然增強了,但是根據我們的觀測,後麵還會更強。目前,本官已經向上彙報,但咱們還需要再堅持一天才能等來援軍,這一天時間,就決定了,咱們青山城能不能守住。一個時辰之後,海獸潮就會到達這段時間以來的最凶猛情況,所以,咱們必須儘快過去,無論如何,一個時辰不能超過。各位,拜托了。”司徒葉站起來,對著眾人深深一個鞠躬。
徐言一看這情況,連忙站起來,他不是朝廷高官,也不是驕矜不知禮數的人,城主對著自己這邊鞠躬,其實不是好事。萬幸,他不是自己的上級,要是城裡的軍隊,他這麼一個鞠躬,有多少士兵要給他賣命了啊。徐言可不想欠他道義,立刻也是還以鞠躬。
其他人一看徐言的情況,有立刻明白的,也有一些知識單純跟隨,也就跟著站了起來,跟著徐言動作。
司徒葉看到眾人如此,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麵色沒有任何變化,雖然失望,但也不至於掛在臉上,最關鍵的,徐言隻是不願意額外多付出一些東西,正常的幫助抵抗,他還是願意接受的。畢竟,搬遷離開,也是不小的損傷。
眾人沒有開口,反而多數人看向了徐言,意思也很明顯,就看徐宗主什麼表示了。
徐言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麼舉足輕重的地位了。一群王八蛋,平時好事不看自己臉色,現在這種出錢出人的事情,來找自己。
司徒葉也看向了徐言,時間緊迫,他也沒時間耗下去了,立刻便說,“徐賢侄,不知道玉錢宗願不願意幫助老夫,一起共渡難關。”看來,確實是著急啊,連對徐言的稱呼都已經變了。
徐言也不玩虛的了,剛才司徒葉的話也明白,隻有一個時辰了,必須儘快決斷。這一個時辰不知道有沒有水分,但是應該也是大差不大。何況,就算是現在,沒有到最凶猛的時候,但也比之前強了許多,總之就是一個簡單的道理,現在前線很緊張。當下,徐言開口,“城主請放心,徐言生在青山城,自然不願家鄉沉淪。”在司徒葉開心之前,徐言立刻繼續說,“不過,畢竟此事非我一人之命,我也不想宗門弟子白白犧牲,若能抵擋得住,我自然願意,若海獸潮太強,我也不願他們白送了性命。”
司徒葉立刻接口,“徐賢侄這一點放心,海獸潮的強度並沒有到達完全無法抵抗的程度。這一點,我們自然有提前確認,大家白白死掉,我又有何麵目麵對大家。隻要大家團結起來,都拿出最大力量,一定可以守衛成功。”
徐言也不是小白兔,不會完全相信司徒葉,隻能保守地認為,如果各家族包括本地一些小宗門若肯拚命,應該可以付出慘重代價,守衛下來。想了想,徐言開口說道,“城主大人,關於守衛城市,在下倒是有個新想法。”
司徒葉連忙說,“賢侄請講。”
徐言說道,“海獸潮以來,不隻是咱們青山城,旁邊的吳城和海通城都多有其他城市,甚至其他州的修者前來,或是曆練,或是獵取。我看,咱們如果願意出錢的話,或許可以吸引更多人來。”
這話一出,司徒葉眼睛一亮,但下麵的很多家族代表人卻趕緊心虛地低下了頭。他們可了解自家的那群長老和老祖宗,要他們出錢,還不如直接說讓出一些人呢。
徐言倒是沒想到這個,他這段時間來錢很快,或許又是因為父母不在,他一步步走來,弟子們也是他指點成長起來,所以他覺得弟子們比金銀靈石更重要。但這些大家族卻因為人多分支多,內部都有一些勾心鬥角。這種情況,若說是一些銀子,他們或許還能咬咬牙掏出來。但若是想吸引修者,顯然得是靈石,他們可就寧願死幾個不重要的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