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人,乃是江州兩院節級戴宗!
“恩相可派人先將戴宗拿來審問!”
“好!好!好!”
蔡九知府聽得歡天喜地:
“來人,速拿兩院節級戴宗!”
……
醉醺醺的回到家裡,戴宗衣服也沒脫,一頭撲在床上就爬不起來了。
這時偏偏腦子又是清醒的。
戴宗想的就是酒宴之上劉高對自己的招攬。
主要劉高不像宋江那樣聲名遠播,戴宗和劉高的關係又隻是道義之交。
若是莫逆之交,戴宗毫不猶豫就跟劉高走了。
道義之交就得猶豫了……
畢竟他現在做兩院押獄挺滋潤的。
每個新犯人來了都得孝敬他常例錢。
平時他吃拿卡要,盤剝犯人,油水頗豐,又無風險。
在牢裡他想打誰打誰,想罵誰罵誰。
戴宗實在找不到跟劉高走的理由啊!
雖然戴宗對劉高力壓吊橋佩服到五體投地,可是佩服終究隻是佩服。
他願發自肺腑的稱呼劉高一聲哥哥。
舉手之勞他都願意為劉高舉舉手。
但是讓他放棄兩院節級的位子就……
哪怕喝得醉醺醺的戴宗都覺得不合適:
還是明日找機會委婉的拒絕吧……
想明白了也就能睡踏實了,戴宗的鼾聲剛起,忽然房門被猛地撞開了!
“哎媽!”
戴宗驚醒!
卻見一群如狼似虎的公人闖了進來,七手八腳的按住了他!
“乾什麼!你們乾什麼!”
戴宗拚命掙紮,一邊掙紮一邊大叫:
“抓錯人了!
“我是兩院節級戴宗!
“你們抓錯人了!”
“抓的就是戴宗!”
一把把雪亮的鋼刀交叉鎖住了戴宗脖子!
戴宗頓時就不敢輕舉妄動了。
一根根粗大的麻繩把戴宗五花大綁起來!
甚至雙手雙腳還捆在了一起!
“都仔細著,相公說了——
“這戴宗會使神行法,一日能行八百裡路程!
“千萬莫要被他兩腳沾地!
“否則這廝發足狂奔,咱們騎馬都追不上!”
領頭的指揮著公人把戴宗攢蹄綁了!
用杠子穿過雙手雙腳,挑了起來!
戴宗慌忙叫道:
“我為朝廷立過功!
“我為官家流過血!
“你們不能這樣!
“我要見恩相!”
“老實點兒!”
那領頭的把一團抹布塞進了戴宗嘴裡:
“現在就帶你這廝去見相公!”
戴宗難以置信的大叫:
“嗯嗯嗯……”
仿佛聽懂了他在叫什麼,那領頭的冷笑一聲:
“戴院長,你事發了!
“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我提醒伱一句!
“好好回憶回憶你見過誰!
“帶走!”
苦也……
被他一說戴宗終於明白了:
他今日與林衝魯智深吃酒之事被人告密了!
又是哪個畜生多嘴?
戴宗和劉高他們已是道義之交。
再說又是他自己找去的,主動結交的。
所以戴宗沒怪到劉高他們身上。
隻是心裡把告密之人祖宗都艸了一遍。
雖然戴宗會神行術,但是得貼甲馬。
現在這樣戴宗也隻能被挑走了……
與此同時,劉高正在和魯智深、林衝秉燭夜談。
談完了再抵足而眠。
“兄長,我看戴宗不會跟咱們走。”
林衝坐在床邊,學著劉高的樣子分析。
這是劉高每天晚上都要求魯智深和林衝做的功課。
讓他們分析當日遇到的人和發生的事。
目的當然是為了鍛煉兩人的雙商。
為了這個家,劉高真是操碎了心。
林衝拿著劉高的鵝毛扇,一邊扇一邊想一邊說:
“戴宗是兩院節級。
“衣食無憂,也無雄心大誌。
“雖然講義氣,但是必定舍不得現有生活!”
劉高含笑點頭:“言之有理。”
“大哥,俺有不同看法!”
魯智深舉手反駁:
“戴宗雖是兩院節級,但是他一身草莽之氣!
“定是我道中人!
“灑家看他早晚都要落草!
“明日灑家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信他不動心!”
林衝也舉手:
“兄長,師兄雖然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小弟話還沒說完!
“戴宗果然是一身草莽之氣,但是他吃拿卡要盤剝犯人,有的是金銀!
“小弟問過鐵牛,每個新來犯人都要按常例送銀五兩!
“江州大牢之中犯人何止千百!
“就算這麼多年隻有一千犯人,那也是五千兩銀子!
“家財萬貫,戴宗無緣無故豈會落草為寇?”
【彆急,後麵還有。我先去接孩子放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