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府後堂。
一個五十多歲的精壯老者正在和兩個矮小大漢一邊吃酒一邊說事兒。
這個五十多歲的精壯老者就是曾家府家主曾弄,也就是曾長官。
曾長官往左看看自己的大兒子曾塗,三十多歲,紅臉兒,身長七尺,身強力壯,是五個兒子裡最像自己的。
再往右看看自己的三兒子曾索,二十三四歲,紫臉兒,雖然個頭矮小,不滿七尺,但是勤奮過人,也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老懷欣慰。
吃了一杯酒,曾長官皺著眉頭問:
“史教師獨自出去了,還沒回來?”
老大曾塗點頭稱是。
曾長官搖了搖頭:
“這個史文恭啊,小心思太多了!
“你們得多注意他!”
老三曾索忍不住替史文恭說句話:
“他教了我們這麼多年,不算外人……”
“教了你們這麼多年,可曾教出一個萬夫不當之勇來了?”
曾長官撇了撇嘴:
“這廝藏私!
“再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得不防啊!”
曾索就不吱聲了。
“對了,老四老五呢?”
曾長官想起來了問:
“為何不見他們來吃酒?”
曾塗回答:“老四在練字呢。
“不做完每天的功課他是不會出來吃酒的。
“老五在馬市,聽說他今日又跟人打賭了。
“好像賭的是一匹千裡馬……”
曾長官點了點頭:
“你們兄弟五個隻有老四稱得上是文武雙全!
“又會寫字又會背詩!
“你們呐,日後有什麼事兒就多問問老四,他有學問!
“老五天資聰穎,可惜就是人太浮躁了!
“你們做哥哥的要多提點他!”
曾塗和曾索對視一眼,都感覺怪怪的。
曾長官這話就像是在交代後事。
其實曾長官沒想那麼多,隻是隨口教育兒子而已,忽然聽得外麵喧鬨:
“外麵發生什麼事了?”
“父親,大哥,你們且安坐。”
在座的曾索最小,他隻能主動退出酒局:
“我去看看。”
曾索起身走出了後堂,結果沒走幾步,迎麵就有個家兵慌慌張張跑來:
“不好了不好了!粗大事兒了!”
曾索臉色一變,一把抓住那個家兵,厲聲喝問:
“出什麼大事兒了?”
那個家兵氣喘籲籲的報告:
“小郎君想要奪一隻青州大肥羊的千裡馬!
“那青州大肥羊的隨從裡有兩個能打的,咱們家兵根本頂不住!
“小郎君還被青州大肥羊給拿下了……”
“什麼?”
曾索臉色大變,一把推開那個家兵,怒氣衝衝的大步流星的趕過去。
接連穿過幾重庭院,曾索趕到前院兒一看,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好家夥!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呀!
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廝守住了大門,大門緊閉,曾家府兵拚命衝擊大門!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這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廝一個使雙刀一個使銀槍,牢牢地把守住了大門!
任憑曾家府兵如何衝擊,她們都是穩如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