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新迎上前抓住了孫立的馬韁,一臉苦逼的想說什麼卻先紅了眼圈兒。
“兄弟彆哭!”
孫立一看孫新那傷心的樣子,一看就不像演的,連忙抓住孫新的手:
“嬸子害得甚麼病?”
孫新抹了一把眼角淚水:
“她害得症候,病得蹊蹺,請哥哥到裡麵說話。”
孫立就跟他進去,孫新又吩咐火家帶那十數個軍漢去對門店裡吃酒。
教火家牽過馬,孫新帶著孫立和樂大娘子到裡麵:
“請哥哥、嫂嫂去房裡看病。”
孫立就和他渾家樂大娘子一起入房。
隻見顧大嫂蓋著大棉被,捂得嚴嚴實實的,大汗淋漓,大臉通紅,正在哼哼唧唧。
孫立和樂大娘子都慌了手腳,連忙走到床前:
“嬸子,你是害甚麼病?”
顧大嫂大汗淋漓大臉通紅的,卻在瑟瑟發抖,嘴裡哼唧著:
“冷,好冷……”
冷?
孫立和樂大娘子難以置信的打量顧大嫂:
你特麼大汗淋漓大臉通紅的樣子,怎麼看都是熱得要生痱子了,怎麼可能冷?
但是看顧大嫂那瑟瑟發抖的樣子,又不像演的!
樂大娘子便抓住了顧大嫂的手:
“這般熱,還冷?”
顧大嫂一邊翻白眼一邊哼哼唧唧:
“冷,冷,冷……”
樂大娘子大為震撼的看向孫立:
官人,嬸子不像生病,倒像是中邪了!
他們夫妻同心,樂大娘子的眼神,孫立看懂了。
他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孫立把孫新拉到一旁咬耳朵:
“兄弟,嬸子這個樣子多久了?”
孫新一臉憋屈:
“哥哥,就是那日你從我店裡抓了人走,她就這樣了……
“我還想問你對我娘子做了什麼呢……”
“唔……”
孫立無言以對。
不過孫新的話給他打開了一個新思路:
“嬸子不會是那日受了驚嚇吧?”
“誰知道呢?”
孫新苦笑搖頭:
“請了大夫也看不明白!
“短短兩日,眼見病得不行了……”
……
登州大牢。
為頭的節級叫做包吉。
包吉是個貪財之人。
原著之中他就是收了毛太公的銀兩,要對付解珍解寶的性命。
這一次沒人給他送錢,所以包吉決定自力更生。
他帶了兩個小牢子,來到了關勝所在的牢房。
關勝戴著一麵一百斤的死囚枷,腳上也戴著腳鐐,依舊正襟危坐。
隻是在彆人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後背、屁股、大腿上都是鮮血淋漓……
這都不是事兒。
身為武聖人嫡派子孫,哪怕是被斬首了也要保持驕傲。
“關勝,我懷疑你身上藏有梁山泊信物!”
包節級揮揮手:
“給我搜!”
兩個小牢子就打開牢門進去,在關勝身上細細的摸索起來。
關勝大紅臉都綠了,眯著眼睛看包節級:
“入獄之前,官軍已經搜過一遍了!
“入獄之後,小牢子也已經搜過幾遍!
“關某如今身無長物……
“住手!那裡不行!”
關勝又驚又怒的猛然睜大丹鳳眼,扭轉身軀,惡狠狠地瞪著小牢子:
“畜生!
“關某可是武聖人子孫!
“你們怎敢如此無恥下流,隨處亂摸?”
“關將軍,得罪了!”
小牢子獰笑道:
“到了咱們這兒,沒有什麼能摸不能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