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張邦昌這個畜生!”
李綱下朝回來聽說劉高的回信到了,原本罵罵咧咧的他頓時眉開眼笑:
“快把劉知州的信給我康康!”
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打開信箋,李綱一眼就被劉高的字體吸引到了:
“前所未見,彆出心裁,標新立異,自成一家!
“妙哇!妙——哇!”
然後又開始仔細閱讀內容,彆的都還好,直到最後一首詩李綱驚呆了:
“……爝火燃回春浩浩,洪爐照破夜沉沉。
“鼎彝元賴生成力,鐵石猶存死後心……
“妙!妙!妙!”
李綱一邊在嘴裡反複咀嚼這兩句,一邊情不自禁的拍著大腿:
“劉兄端的是憂國憂民呐!
“如此忠義之臣,可惜官家聽信奸臣讒言,不肯重用,當真是……那啥!”
李綱覺得宋徽宗很不地道。
奈何他為人臣子的,實在不好議論天子。
“嘶!”
夫人推開了他的手,皺著眉頭問:
“這就是你常說的文武雙全劉知州?”
“正是!”
李綱擼著胡子讚不絕口:
“我與他神交久矣,隻恨無緣相見……”
夫人好奇的問:“比你長掛嘴邊的宗澤如何?”
“各有千秋!
“有機會,我介紹他們認識,他們一定會相見恨晚!”
李綱說完之後想了想,又說:
“劉兄少年氣盛,鋒芒畢露!
“隻怕為權臣所妒,奸臣所害……
“不行,我得寫封信提醒劉兄才是!
“夫人,筆墨伺候!”
夫人:
……
威勝州。
“相公……相公……”
時遷先賊眉鼠眼的觀察一番,這才鬼鬼祟祟的喚劉高。
雖然他什麼都沒說,但是看他這賊頭賊腦的樣子,劉高二話不說就跟著他走了。
時遷把劉高帶到了田虎的皇宮。
此時皇宮裡值錢的東西都被搬空了。
彆說是皇宮了,糧倉、國庫、甲仗庫等等全都被劉高搬到太行山去了。
要不然拿什麼養那麼多兵?
太行山精兵簡政完了還有三萬多人馬,抱犢山有二萬人馬,這麼多張嘴可都是劉高養著的!
即便把田虎的積蓄全都搬空了,劉高還覺得捉襟見肘呢。
其實劉高還有五千人馬分散在蓋州、晉寧府、威勝州、昭德府,以降兵的身份轉職土兵,靠朝廷的錢糧養著的。
否則,更窮!
劉高和時遷往皇宮深處走,身後隻跟著燕青張保這一高一矮哼哈二將。
走到了禦花園,時遷把劉高帶到一座假山,指著假山對劉高擠眉弄眼。
“找著田虎的藏寶了?”
劉高滿懷期待的圍著假山轉圈兒找。
結果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什麼洞穴,更沒有找到什麼機關。
劉高眉頭一皺:“遷兒哥,彆跟我逗悶子了!
“到底是甚麼東西?”
“相公請看!”
時遷指著這座假山中間一塊怪石,屈起指關節敲了敲:
“當當當當!”
聲音不對!
劉高一愣:“鐵的?”
“不!”
時遷手腕一翻,一口牛耳尖刀就出現在手裡,熟練地在怪石上刮了刮!
這一刮不得了,竟是刮出了金光閃閃!
“嘶——”
劉高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這足足有一人高的怪石,竟然整個兒都是純金的?
而且還不是武大郎那種一人高,是鬱保四那種一人高!
“相公,這麼大一個!”
時遷擠眉弄眼的問:
“夠不夠解相公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