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浴血奮戰之後的鄧元覺、方傑、杜微、龐萬春等見到方臘屍體都懵了：
臣等正在死戰，陛下何故先亡？
文臣武將全都拜倒在了方臘屍體前，哭得嗷嗷的，不哭不是南國人。
哭完了之後，鄧元覺怒發衝冠的問方天定：
“太子，是誰殺了陛下？”
方天定：“王寅！”
“王尚書？”
除了劉高他們幾個知情人，所有人都被這個答案驚呆了：
“為什麼呀？”
“我也不知道……”
方天定的斷臂已經被禦醫治療過了，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哭著搖頭：
“我和父王、妹夫正在禦書房議論，忽然王寅就被一群叛軍追殺進來……”
“這不可能！”
鄧元覺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方天定：
“叛軍全都被我們阻擋在宮門外！
“王寅如何會被叛軍追殺進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
劉高插嘴：“這些叛軍原本就是宮裡的守軍？”
“嘶——”
所有人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宮裡的守軍都是禦林軍！
“誰能收買的了禦林軍？”
“方貌！”
方傑咬牙切齒的說：
“他是三大王，如果有人能收買禦林軍，一定是他！”
“說得對呀！”
方傑的話引起很多人附和。
但是還有很多人卻是一臉古怪的看著方傑。
“怎麼了？”
方傑皺起眉頭環顧左右：
“我說的不對麼？”
左丞相婁敏中又忍不住出來插嘴了：
“可是他們為何會聽命於王寅呢？”
方傑一呆：“是啊……”
婁敏中看向方天定：
“眾所周知，王寅是被皇叔大王派來保護太子的……”
“丞相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傑愣了一下旋即臉色大變：
“莫非你認為是我爺爺指使王寅殺陛下的？”
婁敏中攤開雙手：
“這可不是我說的！”
但是所有人看向方傑的目光都充滿了懷疑和猜忌，似乎真相已經大白。
“你血口噴人！”
方傑又驚又怒的指著自己一身血：
“我剛剛還在為陛下奮勇殺敵！
“若不是我率軍趕來，還打退不了叛軍！
“叛軍一退你們就誣陷我爺爺？
“你們還有良心嗎？”
“慢著！”
婁敏中皺著眉頭說：
“咱們從頭捋一捋啊，你不是去清溪抓方貌了麼？
“叛軍都到了幫源洞，你在哪兒？”
“就是就是！”
“若不是他沒抓住方貌，方貌也不會殺到幫源洞！”
“他抓方貌了嗎？”
“我看他跟方貌是一夥兒的吧！”
文武百官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婁敏中沒有阻止，隻冷笑著看方傑：
“你，在哪兒？”
“我抄了近路！”
方傑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我趕到清溪縣的時候，才知道方貌已經走了！
“我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來……
“不是！我跟方貌不是一夥兒的！
“你們相信我，我不是！”
但是以婁敏中為首的，所有人都在冷冷地看著他。
包括鄧元覺在內，這一刻沒有人為他說話，更沒有人站在他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