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中軍大帳,童貫又驚又怒的瞪圓了雙眼:
“一應火炮炮石炮架都丟了?”
金魚眼虞侯和淩振都是哭喪著臉跪在童貫腳下,承受著童貫的怒火。
童貫怒道:“到底怎麼回事!說!”
“樞相,其實是……”
淩振剛要說話,就被金魚眼虞侯給搶了。
金魚眼虞侯的嘴皮子可比他利索多了:
“恩相,事情是這樣的,巴拉巴拉巴拉……
“小人好心提醒淩振那家店可能是黑店,淩振不信,非要進去吃酒,巴拉巴拉巴拉……
“小人勸說淩振莫要吃酒,淩振反說小人不給他麵子,巴拉巴拉巴拉……”
淩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樞相,不是……”
“什麼不是?
“是你的不是還是我的不是?”
金魚眼虞侯仗著三寸不爛之舌,狂噴淩振:
“我不讓你進去你非進,我不讓你吃酒你非吃!
“現在好了!什麼都沒了!”
淩振都快瘋了:“明明是你……”
“你還想倒打一耙?”
金魚眼虞侯怒目圓睜:
“你幾次三番配合,我看你和他們是一夥兒的!
“如若不然,為何隻盜火炮不殺人?”
“你血口噴人!”
淩振氣得都快吐血了,奈何技術型人才口條不行,說不過金魚眼虞侯。
更何況,裁判還拉偏架。
童貫一聽就知道這裡麵有貓膩,但是金魚眼虞侯是他身邊的體己人。
雖然平時金魚眼虞侯狗仗人勢亂咬人,可是他童貫的狗,亂咬人怎麼了?
於是童貫喝問淩振:“沒有火炮,是不是就不能炮打梁山泊?”
淩振無可奈何的說:
“樞相,火炮丟了隻能重造。
“重造是需要時間的……”
童貫兩眼一瞪:“無須廢話,我隻問你能不能!”
淩振:“……不能。”
金魚眼虞侯趁機又上眼藥:
“恩相,火炮必定是被梁山泊反賊盜走了!
“小人懷疑淩振勾結梁山泊反賊!”
淩振慌忙大叫:“我不是!我沒有!你彆瞎說啊!”
“淩振確有勾結反賊嫌疑——”
童貫大袖一揮:
“拿下!
“待本官大破梁山泊,再一並移交開封府判罰!”
“是!”
金魚眼虞侯喜上眉梢:
如此一來,自己就算被童貫摘出去了!
淩振急了:“冤枉——
“不是我,是王虞侯——”
金魚眼的王虞侯臉色一變:
“大膽反賊,死到臨頭還要亂咬!
“掌他的嘴!”
中軍大帳裡都是童貫的人,王虞侯說話當然好使,尤其是童貫還沒反對。
幾個公人七手八腳的把淩振按在地上,啪啪的抽大嘴巴子!
淩振被抽得滿嘴是血,說不出話來,王虞侯催著幾個公人把他押走了。
轉回身王虞侯向童貫納頭便拜:
“恩相,小人大意,沒把事兒辦利索……”
“你呀!”
童貫意味深長的指了指王虞侯,這個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
不然怎樣,難道還要為了區區一個甲仗庫的副使炮手害了他的體己人?
至於沒有火炮了不能炮打梁山泊,無所謂。
童貫本來也沒把希望寄托在這上邊兒。
再說淩振的火炮能打十四五裡,童貫也半信半疑:
世界上有這麼奢遮的火炮麼?
這不科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