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被公人押過來的徐京梅展,童貫端著茶水心有餘悸。
如果不是自己福大命大,鴻運當頭,說不定昨日就被這兩個反賊撒了。
不過也好,如此就坐實了徐京梅展兩個是梁山反賊。
宋徽宗的注意力完全被徐京梅展挾持樞密使的大案轉移了,還親自慰問了受害者童貫。
這件事最大的影響,就是讓宋徽宗更加不信任招安的反賊。
宋徽宗覺得就拿徐京梅展來說吧:
朕對你們這麼好,不計前嫌,讓你們一個做到上黨太原節度使,一個做到潁州汝南節度使。
結果呢?
你們勾結梁山反賊裡應外合搞沒了朕十三萬大軍,還挾持朕的樞密使!
你們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賊性不改!
所以宋徽宗很生氣,再加上童貫的推波助瀾,果斷決定今日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雖然過了這一關,蔡京幫了不少忙,但是童貫心裡還是埋了一根刺。
儘管大家都是奸臣,童貫明白自己跟蔡京就是利益結合,還是受不了。
如果是楊戩被人挾持,蔡京放棄楊戩,童貫也會勸楊戩做人要大度。
可是事兒落到自己頭上,童貫就大度不了了。
他原本也不是大度的人。
哼,蔡京!
童貫剛要喝茶,眼角餘光掃到了什麼。
於是童貫放下茶杯,又看一眼:
他還是來了?
嗬!
童貫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還真以為我貪圖你的家傳寶甲?
原本童貫隻是想要ua徐寧而已,借來穿一天,明天就會還給徐寧。
但是現在,童貫已經懶得搭理徐寧了。
童貫身為樞密使,你想當童貫的狗得排隊!
從東京一直能排到西京去!
一個金槍班教師而已,值得甚麼?
徐寧披甲執銳混在人群裡。
他昨晚回去琢磨了半宿,越琢磨越覺得可能是失去這次進步的機會了。
如果沒有這個機會,徐寧其實在金槍班當教師得過且過混日子也無妨。
但是有了這個機會又失去,這就讓徐寧很難受了。
所以他決定搏一把。
若是真有劫法場的,徐寧隻要一出手,必定能再入童貫的法眼。
若是沒有,就當看熱鬨了。
所以,會有劫法場的嗎?
徐寧混在人群裡東張西望,觀察著可疑之人。
“嘶!”
徐寧看來看去,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麵孔,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
好家夥!
這人怎麼來了?
是了!
這人一定是來劫法場的!
徐寧不禁心中焦急,據他所知法場周圍明裡暗裡可是布置了三千禁軍!
這人雖然有萬夫不當之勇,但是也不可能真的一個打一萬個呀!
猶豫了下,徐寧決定過去勸這人走。
但是這個時候,午時三刻已到!
……
“唉——”
徐京和梅展對視一眼,都很絕望,沒想到最後還是死在朝廷手裡了……
兩人昨日被抓之後,一人吃了一百殺威棒,然後就是各種酷刑體驗服。
要不是為了第二日斬首示眾,昨天晚上兩人就能被活活折磨死。
此時兩人都是遍體鱗傷血跡斑斑,全套枷鎖戴著,被做公的押了出來。
“梅兄,後悔嗎?”
徐京一邊吐血一邊問梅展。
梅展苦笑:“後悔,若是當初我沒有招安……”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