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
童貫扒著垛口,眼巴巴的望著城外。
這兩日宋徽宗不待見他,他隻好把自己拍馬屁的生態位讓給了張邦昌。
自己則是每日到城門樓上來張望,好像化作了望夫石,望眼欲穿。
“恩相,來了!”
就在童貫張望得兩眼發酸的時候,忽地禦前飛龍大將酆美驚喜的叫道:
“勤王之兵來了!”
“哪兒呢哪兒呢?”
童貫激動得跳了起來,往酆美指著的方向一看,果然有許多人馬趕來。
“太好了!”
童貫興衝衝的估量了下:
“那個方向來的勤王之兵,也不知是興仁府的還是應天府的!
“好了好了,東京之圍要解了!”
酆美比他冷靜點兒:
“恩相,這一路人馬不多,我看也就是七八千人……”
“無妨!”
童貫還是很開心:
“隻要讓反賊知道有勤王之兵來就行!
“今日能來一路人馬,明日就能來十路人馬,後日再來五十路六十路……
“我就看看反賊能扛得住幾路!”
酆美很用力的豎起大拇指:
“恩相,高!”
童貫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童貫就笑不出來了,那一路人馬竟然去跟梁山反賊彙合了……
“怎麼回事兒?”
童貫急頭白臉的問酆美:
“你不是說勤王之兵來了?”
酆美也笑不出來了:
“恩相,你看那一路人馬打得旗子也是‘替天行道’!
“那個方向……該不會是從梁山泊來的吧?”
“什麼?”
童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梁山反賊不是已經被朝廷招安了麼?
“怎麼又來一夥兒梁山反賊?”
酆美哭喪著臉:“末將不知……”
“廢物!”
童貫狠狠瞪了酆美一眼,這時旁邊王稟忽然說:
“他們的杏黃旗上寫了一個‘魯’字!
“樞相,末將聽說江湖傳聞‘殺不死的花和尚,擋不住的豹子頭’。
“花和尚名叫魯智深,和豹子頭林衝是結義兄弟。
“林衝他們被朝廷招安之後去了滄州,卻沒聽說魯智深的消息。
“莫非林衝走了,魯智深又去了梁山泊落草?”
還有這種操作?
童貫心裡滿滿的都是臥槽,咬牙切齒的說:
“小玄德,是兒最無信者!”
與此同時,劉高和魯智深會師了。
“大哥!”
“三弟!”
“三哥!”
“五弟!六弟!九弟!”
劉高、魯智深、林衝、關勝、嶽飛興奮的抱在一起,終於又見麵了。
“大哥,俺聽戴宗說你們去了遼國!”
魯智深心急火燎的問:
“怎麼又來東京了?
“戴宗著急去彆處送信,也沒細說,快給小弟講講!”
這事兒當然是排行最小嘴巴最巧的嶽飛把來龍去脈給魯智深講了一遍。
魯智深聽了把大光頭揉得直冒火星子:
“大哥,為何不叫俺?”
“當時事情緊急,來不及叫你。”
劉高攬著他肩膀:
“這不就叫你了嗎?
“戴宗可是第一個去的梁山泊。”
“哇哈哈哈!”
魯智深提起六十二斤的水磨镔鐵禪杖:
“大哥你們稍待,灑家再去打一把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