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嘴了,就一切都沒有餘地了。
必須得讓四大奸臣來做他的緩衝。
所以宋徽宗什麼都沒說。
而這個時候,王文斌也哭著向城頭上高呼:
“陛下,臣是禦前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王文斌呀!
“陛下你還記得嗎?
“臣常常為陛下隨班,陛下還誇過臣有萬夫不當之勇呢!”
宋徽宗當然記得,自己確實誇過王文斌。
這廝雖然是個武夫卻很知情知趣兒……
這時宗澤也自我介紹了。
他不想自己為國儘忠了,宋徽宗還不知道他是誰。
宗澤仰天高呼:“陛下,臣是登州通判宗澤!
“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責罰!”
“哼!”
當時宋徽宗臉就黑了:
你就是這麼來救駕的?
廢物,你怎麼不去死?
劉高看了林衝一眼,林衝替劉高說:
“這三個俘虜,我們隻能放兩個!
“還有一個,我大哥要祭旗!”
張邦昌回頭看向宋徽宗,宋徽宗小聲告訴張邦昌:
“宿元景和王文斌!”
張邦昌便又轉頭向城下:“我選……”
“慢著!”
林衝強勢的打斷了他的發言:
“還給你們兩個,是我大哥給官家麵子!
“你能代表官家?”
“下官……”
張邦昌瞅瞅宋徽宗,宋徽宗點點頭,張邦昌才說:
“下官能代表官家!”
“請!”
林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於是宿元景、王文斌、宗澤都期待了起來。
這裡邊兒心裡最有底的就是宿元景了。
他可是宋徽宗的體己人,宋徽宗能不撈他嗎?
其次卻是宗澤。
因為宗澤是殿試過的。
當時他不顧字數限製的規定,洋洋灑灑寫了萬餘言,力沉時弊,批判時政。
雖然被主考官置於“末科”,給以“賜同進士出身”,但宗澤還是順利的走上了仕途。
走上仕途之後,造福一方,政績卓著。
所以宗澤覺得宋徽宗應該是知道自己的也是欣賞自己的,否則為什麼會提拔自己升任登州通判?
最沒底氣的是王文斌,因為三個人裡邊兒就他一個人是武將……
然而讓王文斌意想不到的是,張邦昌說:
“請放了宿太尉,王教頭!”
宿元景雖然心裡有底,但是真被點了名,還是激動得高呼:
“多謝陛下!”
我的天哪!
王文斌激動得淚流滿麵,自己這麼多年馬屁果然沒白拍:
“多謝陛下!”
宗澤懵了:我呢?我呢?
劉高笑了,給林衝打個眼色,林衝心領神會:
“剩下一個可就祭旗了!”
張邦昌回頭瞅瞅宋徽宗,宋徽宗不吱聲,張邦昌也就不吱聲。
宗澤這一刻心裡拔涼拔涼的:
自己可是千裡迢迢趕來勤王的呀!
雖然沒勤成吧,但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
陛下也太絕情了吧?
宋徽宗沒露麵,可宗澤不是傻子,宗澤知道宋徽宗肯定在城門樓上的。
否則就憑張邦昌,哪有什麼資格封劉高為王,還割讓十幾個州給劉高?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但是宗澤心裡真憋得慌,憋得他受不了了仰天噴出一口老血: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