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楊戩他們看到這一幕都有點兒心裡拔涼拔涼的,不知說什麼好。
張邦昌卻在此時向童貫納頭便拜:
“樞相,恕我直言!
“反賊十萬大軍圍困東京一個月,上至天子下至黎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樞相大義,甘願舍棄一己之身,上報天子下安黎民,下官佩服!”
省流:請樞相赴死!
“你——”
童貫又驚又怒的瞪大了眼睛指著張邦昌:
無恥小人,竟然落井下石!
張邦昌保持著納頭便拜的姿勢,小聲說:
“樞相,請不要讓陛下難做!”
“嘶!”
童貫下意識看向宋徽宗,隻見宋徽宗也還保持著仰頭閉眼落淚的姿勢。
眼角滑落的那一滴眼淚,掛在腮幫子上晃晃悠悠的,半天不肯落下。
當時童貫心裡滿滿的都是絕望,他知道,宋徽宗已經放棄他了。
他早該知道,宋徽宗連祖宗基業都可以放棄,還有什麼是不能放棄的?
長歎一聲,童貫用膝蓋往後挪了兩步,淚流滿麵的向宋徽宗拜了一拜。
宋徽宗依舊保持著仰頭閉眼落淚的姿勢,仿佛一尊沒有感情的石雕。
張!邦!昌!
童貫起身狠狠地盯了張邦昌一眼: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張邦昌依舊保持著納頭便拜的姿勢:
請樞相赴死!
童貫不愧是曆史上唯一長著胡子的太監,一咬牙一瞪眼兒,走向垛口。
幾個禁軍已經為童貫準備好了搖籃,童貫上了搖籃,回頭望向宋徽宗。
雖然知道自己死定了,童貫還是心存幻想,萬一宋徽宗舍不得他呢。
然而並沒有,宋徽宗就好像中了定身法一樣,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陛下,這是臣最後能為陛下做的事了……”
童貫閉上雙眼,搖籃降下。
跟著吊橋也放了下來,童貫麵如死灰的過去,宿元景王文斌歡天喜地的過來。
城上的蔡京、張邦昌他們很擔心劉高反悔,扒著垛口眼巴巴的盯著。
但是並沒有,吊橋又重新收了起來。
直到這時,宋徽宗才睜開了眼,流著淚捶胸頓足:
“朕沒有保住童貫!朕無能啊!嗚……”
現在說這個還有意思嗎?
蔡京、楊戩他們都有些齒冷,但也隻能一邊一個扶著宋徽宗,好言安撫:
“陛下,保重龍體呀!”
城下。
童貫目光空洞,仿佛行屍走肉一樣,搖搖晃晃的走過吊橋,走向劉高。
雖然不知道劉高為什麼要他,但是童貫相信肯定不會是好事兒。
宗澤原本吐了血,臉色蒼白,精神萎靡,此時看到童貫反倒好受多了。
宋徽宗連童貫這麼溫柔體貼的東廳樞密使都能拋棄,他算哪塊小炊餅?
“哈哈哈哈——”
劉高仰天狂笑,向著城上很用力地豎起了大拇指:
“多謝陛下賞賜!
“兄弟們,我們走!”
“哈哈哈哈——”
公孫勝、魯智深、盧俊義、林衝、關勝、武鬆、嶽飛都是狂笑而去。
這一刻,大宋天子的濾鏡,被劉高徹底的打碎!
遮羞布都扯下來了!
梁山好漢都親眼見識到了,宋徽宗和大宋朝廷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在劉高他們的帶動下,十萬大軍全都仰天狂笑,笑聲桀驁如山呼海嘯!
城頭上,宋徽宗臉色蒼白,咬牙切齒:
“這些反賊,朕遲早鏟除了他們!
“為童卿報仇雪恨!”
蔡京、楊戩、張邦昌:﹁﹁﹁﹁﹁﹁~→
城上禁軍:﹁﹁﹁﹁﹁﹁~→
【牙疼,治牙,痛死我了。。欠的白天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