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炯雙瞳,眉分八字。
七尺長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須。
戴一頂烏縐紗抹眉頭巾,穿一領皂沿邊褐布道服。
係一條雜呂公絛,著一雙方頭青布履。
必非碌碌庸人,定是山林逸士。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聯係到燕青,劉高心裡已經有了些猜測。
“小乙,這位莫非就是你引薦的大才?”
劉高上前雙手抱拳:
“本王劉能,敢問高士大名?”
慌得古怪道人拜倒在地:
“小子姓許,名貫忠,祖貫大名府人氏,今移居山野。
“昔日與燕將軍交契,不想一彆有十數個年頭,不得相聚。
“今日小子入城,聽聞殿下大婚,又巧遇小乙哥。
“小乙哥言說殿下義薄雲天雄才偉略,小子心中向往,欲相侍殿下左右!
“若是殿下不棄,小子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果然就是許貫忠,那個宋江得不到的男人!
劉高想起原著之中許貫忠見宋江,當時宋江也招攬許貫忠,被許貫忠婉言拒絕了。
沒想到自己招攬,竟然如此容易。
不過也是,宋江那時不過是個破遼都先鋒,哪裡比得了自己這一鎮藩王?
說起來自己這個燕王,事實上已經是大宋境內最有權力的人……
之一了。
劉高雙手扶起許貫忠:
“我也聽小乙說起過先生英雄肝膽,文武雙全。
“隻恨本王福薄,無緣得遇。
“今日先生來投,端的是雙喜臨門!”
許貫忠感動得都快哭了:
自己何德何能啊,竟然能跟王妃相提並論?
再一看劉高衣服淩亂,鞋子也是趿拉著的,明顯是從洞房裡衝出來的……
許貫忠隻覺漂泊半生終於得遇明主,身不由己的跟劉高手拉手走了。
劉高拉著許貫忠到旁邊一間暖閣,派人麻溜兒的送來幾樣酒菜。
燕青作陪,三人同飲。
幾杯酒下肚,燕青說起:
“昔日在大名府,小乙與兄長最為莫逆。
“自從兄長應武舉後便不得相見,不知兄長為何中了武舉卻隱居山野?”
許貫忠知道這是燕青給自己鋪墊,於是許貫忠感慨的說:
“今奸邪當道,妒賢嫉能。
“如鬼如蜮的,都是峨冠博帶;忠良正直的,儘被牢籠陷害。
“因此小弟無誌進取,遊蕩江河……
“若是當今天子有燕王殿下三分賢明,小弟也願為國家效力。
“原本小弟心灰意冷,打算終老於山野。
“沒想到出了燕王殿下這等明主,小弟這才有了進取之心。
“殿下,臣敬你一杯!”
劉高跟許貫忠吃了一杯酒,知道許貫忠是有真本事的,就考校許貫忠:
“先生如何看當今天下大勢?”
許貫忠張口就來:
“宋,危如累卵。
“遼,大勢已去。
“金,磨刀霍霍。
“燕,力挽狂瀾!
“不出十年,必定天下大亂,力挽狂瀾者非殿下莫屬!”
“妙哇!”
劉高情不自禁為許貫忠瘋狂打call。
此時正是公元1117年,靖康之變是公元1127年。
若是沒有自己,十年之後豈不正是天下大亂?
不過劉高還沒聽夠:
“先生如何認定本王就是力挽狂瀾之人?”
許貫忠早就想好了,亦是張口就來:
“前兩年臣在山東行走,便聽聞殿下仁義之名。
“如今臣在大名府,亦是聽聞殿下仁義之名。
“可見殿下仁義之心,從未改變。
“且殿下先後大破遼金,能征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