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些人還是比較了解路之遙的。
j李弱水試探道:“萬一我是自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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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漢眉頭擰起來,臉上滿是驚愕,像是聽到了最詭異的事。
他轉頭看了李弱水一眼,默默往旁邊挪去,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
李弱水:
倒也不必,雖然路之遙有些小變態,但他這人還是有可愛之處的。
“不懂欣賞。”
大漢又挪開了一些,偏頭不再看她。
大“她在哪。”
在李弱水心裡有可愛之處的路之遙正站在床邊,看起來頗有耐心地詢問王氏夫婦。
雖說被嚇到了,但王叔到底是上了年紀的惡人,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道德高地。
“公子,我們不知道,方才隻是在睡覺,就聽砰砰幾聲響,你就將我們叫醒了。”
王氏也趁機抹起了眼淚,語氣戚戚。
“或許是被河神抓走了,我們這裡常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村的人都知道。可憐這李姑娘,這般標誌,竟也不得善終!“
唇上猛地一痛,王氏的話被阻在口中。
她抖著手摸上自己的嘴邊的傷痕,這傷痕從唇角直直劃到顴骨,正血流不止。
“啊!”
王氏猛地大叫起來,這叫聲像是指甲刮擦過玻璃,讓人止不住起雞皮疙瘩。
路之遙伸手點了她的啞穴,隨後將食指放到彎起的唇邊示意她噤聲。
“以後這樣咒她的話最好彆說。”
“還有,我現在有些壓不住自己,不想死就忍住。”
他解了王氏的穴,直起身拿出手帕擦了擦匕首,轉身往外走。
“將其餘人都叫來罷。”
王氏二人不想說,他此刻又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怕是還沒撬出什麼消息便忍不住將他們殺了。
烈烈火把遮住了清冷的月色,王家院中的井邊聚集了桃花村的所有村民。
路之遙手中拿著他在井邊撿到的那把薄劍,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而那些村民則是麵帶驚訝,神色遺憾,不停地在交頭接耳,似乎都在為李弱水的失蹤而傷心。
村民中走出一位拄著拐杖的老者,他佝僂著身子,步伐也有些晃蕩,說出口的聲音也大都是氣音,很是脆弱。
“公子,我們桃花村之前也曾出現過這樣的怪事,老朽的孫女也突然不見,就是被那”
後續的話語沒能出口,這位老者低頭看著插入胸口的劍,顫抖的手指著他,眼睛瞪得露出了渾濁的眼白,支吾了幾聲。
“你、你”
玄幻的故事沒能說完,他已然斷氣倒地。
“抱歉,抑製不住。”
路之遙抬起頭,抽回劍,溫柔的麵孔在火光中顯得虛幻,唯有臉頰上那一滴細小的血珠真實。
“李弱水在哪,沒人願意告訴我麼。”
村民見狀不對,飛快地跪下了身子,成堆地跪在路之遙身前,泫然欲泣。
“公子!你這是做什麼,我們隻是普通的農戶,一把老骨頭了,哪裡能動得了李姑娘!”
他們吸著鼻子,抹著眼淚,還順手掐了身旁的孩子一把。
“哥哥饒了我們吧,我們不知道,今晚沒有見過那個姐姐。”
吵鬨的童音頓時充斥了整個院落。
王氏夫婦沒有加入這些人,反而悄悄地往後挪了一些。
老人與孩子齊上陣,基本沒人會不心軟,但路之遙除外。
寒光一閃,又一名男子倒下,他嘟嚕嚕張嘴地吐著血沫,似乎還沒意識自己已然失去了性命。
“這樣。”路之遙深吸口氣,尾音都有些顫抖,他笑著麵向眾人。
“誰告訴我她在哪,我今日便不殺他。”
村民麵麵相覷,一時有些慌了陣腳,他們前幾年從沒遇過這樣的人。
“公子,我們真的不知道”
路之遙甩了下手中的劍,很是輕巧,將還有些許溫熱的血珠灑到眾人的身上。
他踱步到另一人身前,雙眸輕閉,俯身問他。
“你知道嗎。”
地上的血流彙成一條細小的紅流,將這人跪著的膝蓋浸濕,他抬頭看著路之遙,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將溫柔與殘忍糅雜,帶著無比的壓迫感,似乎下一刻他就要被殺掉。
“在、在桃山,黑匪窩裡公子,你要銀子嗎?我有很多銀子,都給你,放過我吧!”
“公子,我也有錢,我也給你!”
路之遙笑出了聲,他捂著半邊臉,將那滴血擦開,緩緩睜開了眼睛,沒有焦距的眼裡倒映著火光。
“除了王家二人,還有誰參與了?”
“不說話,我便當你們默認了。”
路之遙旋身拋劍,薄劍穿過試圖偷跑的王氏夫婦心臟,將他們串在一起釘到了榆樹上。
“跑什麼,就從你們開始。”
他走過去將劍拔下,轉身麵向眾人,緩緩閉上了眼睛。
“你們如何圍獵她的,我便如何圍獵你們。現在,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