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這裡的。
“不用賭,他或許有過來救你的想法,但肯定更想以此做借口大開殺戒。
救人的想法總會被殺人的愉悅感壓下去的,一旦殺瘋了,那裡還想得起來留個活口,一個瞎子,畢竟,畜生不將人拆吃入腹已然很好了,哪裡懂什麼救人。”
周公子慢悠悠地將賬本放到一旁,不慌不忙地朝她點了頭。
“看在你敢和這人在一起的份上,就給你一些時間,看他會不會來。你想知道什麼?
jj拖時間,自然是要讓人說故事,這招她已經非常熟悉了。
“那你就說說桃花村吧,為什麼他們會成如今這個樣子?”
“你倒是很會拖時間,這就是個很俗套的故事了。”
桃花村以往也是一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小村落。
村如其名,每到三月春風吹過,這裡便會漫山遍野地綻著桃花,粉嫩一片。
除了普通農活外,村民以釀桃花酒為生,每月都會選定一個日子前去滄州賣酒。
生活還算富足和豐裕,年輕人過得快樂,老人儘享天倫。
他們每日最愛做的事便是去河邊散步,那時還沒人意識到河裡映著霞光的景色有多美,因為那就出現在他們的日常裡。
直到有一位詩人無意中進到了這裡,看到了水天一色的美景,他立即詩興大發,賦詩一首,隨後桃花村便慢慢出了名。
不少有閒錢的詩人和公子小姐都來到了這裡,他們吟詩作對,風花雪月,銀子像流水一般嘩嘩用儘。
禍福相依,外人都道這是天大的福分和運氣,但事情卻慢慢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一切都是因為,他們與這些勤勞的村民格格不入。
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許久也比不上他們的一杯酒、一支曲時,他們每日的勞動便成了一個笑話。
嫉恨在心中發了芽,憑什麼他們這麼輕鬆,卻能一日花掉到他們一年的錢。
從未走出桃花村的村民被嫉妒浸泡,他們未曾意識到,當開始與其他人比較時,便是痛苦的開始。
直到七年前這些黑匪來到桃花村,擄了村裡的女子去賣,他們報了官,來的官兵卻很敷衍,直說自己辦不到,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但在這些村民中,也有不少惡人萌生了和黑匪合作賺錢的想法。
王氏夫婦便是其中之。
“可笑麼?明明女兒是被我們賣的,最後和我們合作最積極的也是他們,還要借女兒的誕辰來騙人賣慘。”
周公子交疊著二郎腿,從上而下看著李弱水。
“賣一次,能得將近百兩銀子,這可是以往好幾年的收入,足以抹平這些惡人內心的傷痛了。”
站在他身邊的絡腮胡大笑幾聲:“我們這幾年全靠他們,進賬的錢可不少!
j呸!
李弱水直想翻白眼,這些人真是烏鴉笑豬黑,他們就是拐賣的源頭,怎麼好意思說彆人是惡人。
“說了這麼久,你看他來了嗎?不要抱什麼幻想”
殿外有煙花衝到天上,隨後爆裂開來,這猛烈的聲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不詳。
李弱水看著他們,忍不住勾起嘴角。
這煙花對他們來說是預警,可對她來說是即將解放的燦爛。
“抓住她!”
周公子看著那煙花,二話不說地指向李弱水。
李弱水當然不會束手就擒,方才很多人已經放鬆了對她的警惕,此刻跑起來很容易。
她就像一隻敏捷滑手的小雞仔,在人群中不停地穿來穿去。
不少人心係外麵的打鬥,但又得聽令抓李弱水,一心二用,一時間竟也沒能立刻抓到她。
李弱水圍著那被綁在柱子上的人跑,他也很上道地抬腿擋著不讓人抓到她。
就這麼短的時間,路之遙已然走到了殿門口。
他身上的藍袍成了隱隱的深紫色,滴落在地的卻是紅色的血滴。
李弱水轉頭看去,隻見來抓她的那幾人正悄悄從殿裡離開,原本叫囂著要和路之遙一站的壯男也溜了。
這不是比白霜還不如嗎,好歹白霜還和他鬥了幾招。
頭領要跑,下麵的嘍嘍自然要掩護他們,更何況領頭的那位黑匪還沒體會過對上路之遙的絕望。
“周大人,你們先走,讓我們來收拾他!”
按照路之遙的性格,他必定會多說幾句,語氣要柔,但話語裡要帶足不屑。
但他沒有回應這些人,反而是顫著眼睫,壓著手中的劍,對著屋裡問了一句。
“李弱水?
y“這裡這裡!”李弱水蹦了幾下,表示自己如今尚好。
出乎李弱水的意料,在聽到她的聲音後,路之遙還是沒有嘲諷其他人菜,反而利落地出了劍。
黑匪雖然身手還可以,但也隻是針對普通老百姓,正對上高手,或許連之前那位滿身腱子肉的壯漢都打不過。
殺了他們對路之遙來說並沒有難度,但需要花些時間。
他直接攻向這些人的喉口,幾乎是用了最簡單有效的方法殺了他們,速度自不必說。
就連那位綁在柱子上的男子都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大殿裡再沒有聲響,路之遙提劍向他們這個方向襲來,直指綁在柱子上的這個男子。
等等,是一夥的!
j李弱水立刻出聲阻止,但身體還是很誠實地遠離了一步。
刀劍無眼,傷到自己確實不太好。
她話剛出口,路之遙便停了手,靜立一會兒後向她走來。
路之遙額發微濕,鼻尖帶著細小的汗珠,他走來時將帶著血腥味的外袍脫掉,隻剩白色的裡衣。
站到她身前,路之遙輕輕舒了口氣,將她身上的繩子隔開後便將劍扔到了一旁。
他再次拉起她的手腕,將那串佛珠又纏到了她手腕上。
眉眼帶笑,似是完成了什麼大事。
“你總是一不小心就被人捉走,看來以後不能讓你離我太遠。”
“我在來的路上想了很多,但好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安然待在身邊,無論如何都會被人抓走。這讓我有些焦慮?
刀他斟酌著措辭,試圖讓李弱水明白自己此刻的感受。
路之遙就是這樣一個人,不論場合、不論時機,隻要他想,就會毫無保留地向她傾訴他的想法。
即便這想法不知歪到了哪裡。
李弱水此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又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麼。
路之遙觸上她的臉,語氣輕柔地說出了一句不得了的話。
“所以,在來的路上我想到了一個法子,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將你關起來,便沒人能將你抓走了。”
“好麼?”
???
李弱水頓了一下,眨眨眼睛看著他,這就是傳說中的關小黑屋嗎?
如果這是普通的攻略遊戲,她大概是走到了be線。
但這是真人,這不是在玩遊戲,她雖然不能重開,但她有選擇權。
“蠱毒怎麼辦?我現在還中著毒,不如容後再商討?”
感謝白輕輕給她下了蠱毒,不然她現在真的找不到理由來拒絕。
因為不管什麼借口都隻會讓她看起來不情願,結果或許會比關小黑屋更糟糕。
與其自己頂包,不如直接甩鍋給白輕輕。
“沒關係,我們出去後便去找她。”
路之遙眉眼綻開,似是很滿意她的答案,他原以為她會拒絕。
他都已經想好了,若是拒絕便直接做成人偶吧,就像白輕輕控製她那樣,李弱水依舊能跳能跑,但不會離開他。
“我們還要給她找解藥嗎?”
李弱水開始思考這次要怎麼對付過去,一旦進了小黑屋,主動權或許便不在她身上了。
到那時,她隻能等待路之遙每日來看她,攻略成功還不知得等到哪日。
“找解藥?”
路之遙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低聲輕笑起來,還順便幫她將頭發彆到耳後。
“你怎的傻了?將劍架到楚宣的脖子上,你猜白輕輕會不會給你解毒?”
???
他們這家人怎麼回事?
等等,你早就知道那人是白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