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棠隨手摘下幾片數葉,扔在地上。
樹葉不規則的落在各處。
她笑著回答虞嬌,“這次曆練我們都能平安回來。”
隻是笑意裡再也沒有半分真情,就如同沒有靈魂的娃娃。
可卻不由得讓人信服。
“真的?”虞嬌多看了兩眼散落的樹葉,不明所以。
得到韓棠點頭,虞嬌這才將心底疑惑說出,“韓師妹,你難不成會算卦?”
“是,以前家裡窮苦,爹爹和娘親希望我能出人頭地,便學了算卦,所以我也略知一二。”韓棠說的話半真半假。
前世在自己的世界裡,她也曾裝神弄鬼騙過所有人。
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足以讓那些信仰之人深信不疑。
然而韓棠裝神弄鬼也不過是,為了騙點錢給奶奶治病。
曾幾何時奶奶也教育過她,不偷不騙不爭不搶……
可奶奶早已不在人世,韓棠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況且已經不止一次用善意的謊言蒙騙爹爹和娘親了。
一來二去,韓棠便能將真話說成假話,假話說成真話,再則臉不紅心不跳的。
在虞嬌眼裡,韓棠是那種欺負彆人都會說實話的人。她對韓棠的印象自然還停留在,韓棠哭鼻子追著她跑的畫麵。
韓師妹如此天真無邪,被蒙騙至此,一顆真心被糟踐。
作為大師姐哪裡還有不信的道理?
腦子裡想起韓棠冷靜與瀟清風對峙的那一幕,一股怪異的感覺升起。
她總是覺得韓棠哪裡怪怪的,一路也不怎麼愛笑了。
反而變得很沉穩很乖,就連對她都沒有說過幾句話。
要知道之前韓棠最喜歡追著她屁股跑,甜甜的喊一聲師姐。
虞嬌搖頭,估摸是韓棠想的不能再透徹了吧。
可這種乖巧,卻讓虞嬌感到心悸和疏離。
虞嬌回來也不過幾天,聽到的閒言碎語。大多數都是韓棠砸了黑獄,韓棠夜闖洞府,韓棠在演武會企圖刺殺謝顏顏,之類的惡語。
而對於韓棠究竟過的如何,確是沒有一點傳言。
虞嬌將思緒拋在腦後,“韓師妹我相信你,如此便最好。”
韓棠偏過頭,忍住爆發地笑意,虞嬌師姐真是好騙!愛騙!能騙!
短暫寂靜過後,虞嬌動了動唇,還想問點什麼,但身旁觀月的韓棠一臉昏昏欲睡的模樣。
虞嬌心不由得一軟,“韓師妹快回屋歇息吧,這幾天你跟著我們受累了。”
這畢竟是韓師妹第一次報名參加曆練。
作為大師姐應該好好照顧才是,隻有這樣她才能挖走韓棠。
“虞師姐你也回屋歇息吧,這幾天你也辛苦了。”韓棠微微側頭,全然一副體諒的模樣。
虞嬌心頭一突,沒由來的一陣酸澀。
暗暗決定一定要將韓師妹挖過來後,與月華宗再無瓜葛。
一早,韓棠和薛雪諗走在隊伍最前麵。
一想到還有差不多一日多的路程,趕著去送死投胎的韓棠,不由得加快腳步。
虞嬌拿她也實屬無奈。
韓師妹走在最前麵就罷了,怎麼還一副誰都不怕的樣子。
要是從草叢裡忽然跑出來一個獸物,大家沒有警惕心,不足片刻鐘就會淪為野獸的口腹之欲。
不過,虞嬌還是寵溺的默認了這些行為,並且更加警惕。
韓棠和薛雪諗有說有笑的,走的非常快,壓根就不管身後跟著五個門派弟子。
如果沒有薛雪諗“拖後腿”,一心求死的韓棠,早就百米衝刺,奔赴更美好的未來了。
眾弟子連聲唉怨。
“大師姐,你為啥不開飛船啊,這樣不就很快到了?”
“是啊,就算不開飛船、不禦劍飛行。更不該走的這麼快吧?我腿都快走斷了!”
“前麵是有寶藏還是啥?”
“誰知道呢?”眾弟子煩躁的連連擺手。
胖胖的弟子疑惑,“話說好像根本不是大師姐帶隊吧,那小姑娘是誰啊?”
累是真累,連眼皮子都懶得抬起來,聞言眾弟子朝韓棠看去。
為首的小姑娘堪比小牛犢,又倔又狠,連帶著眾弟子受累。
如果虞嬌師姐開飛船的話,自然很快就到達目的地。
也不至於讓修者都感到疲憊至極,連聲唉怨。
但是虞嬌一句話就讓眾弟子死了心,“故意這樣做,就是為了鍛煉大家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