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奧羅拉便披著漫天的霞光去報名參加魁地奇了。
早上風很大,把場上所有人的頭發都吹得胡亂飛舞,四個魁地奇隊長都在場上招募新隊員,人聲鼎沸。
拉文克勞的隊長是一名六年級的高挑女生安娜·麥蘭妮,她正在皺著眉頭翻著手裡的資料,來來回回掃視著周圍的隊員們。
奧羅拉也跟著扭頭看了看。秋身旁站著和她同一級的羅傑·戴維斯——也就是兩年後拉文克勞的魁地奇隊長,芙蓉·德拉庫爾的舞伴。
場上人很多,熱熱鬨鬨地擠在一起看不分明。
離拉文克勞隊最近的是斯萊特林隊,她不出意外地看見了德拉科也站在隊中,一頭耀眼的金發在風中飄揚。
她朝德拉科揮揮手,德拉科也看見了她,露出一絲笑容。
他指了指自己,一副很驕傲的表情,用口型道:找球手。
奧羅拉鼓勵地點點頭。
德拉科又指了指她,口型問道:找球手?
她搖搖頭,比劃了一個抗球的動作:追球手。
德拉科露出嘲笑的表情:就你那小身板?
奧羅拉對他假裝生氣地齜牙,撩起袍袖露出手臂,做了一個展示肌肉的動作。
然而十米外的德拉科隻看見了一隻瘦弱到一掰就斷的小胳膊。
德拉科翻了一個白眼。
等場上其他隊的隊員都陸陸續續離開時,隊長安娜才宣讀起了隊員須知。
“又是一年一次的無聊玩意,”秋打了個哈欠,她是拉文克勞的找球手,“你身材嬌小,其實比我更適合當找球手。”
奧羅拉苦著臉搖搖頭,“我隻有一把橫掃七星,跑不快的。”
結束的時候,安娜特意走過來關照新隊員。
她拍拍奧羅拉的腦袋:“以後就是你、貝茜和傑弗裡一起負責進攻得分了。雖然我們有厲害的找球手秋,但你們也需要儘量拉開分數差距哦。”
奧羅拉點點頭,轉而露出了笑容,對著秋行了一個標準的拱手禮:“臣願輔佐陛下!”
秋笑得開心:“愛卿請起,朕真是無以為報啊。”
“不如以身相許?”
“還是當牛做馬吧。”秋攬住她的肩膀,兩人一塊回了塔樓。
羅傑·戴維斯問:“她倆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安娜搖搖頭:“聽不懂。”
十月份一直在淅淅瀝瀝地下著雨,奧羅拉除了平時的魁地奇訓練也沒什麼事可做,也就樂得去看看閒書。
奧羅拉舒舒服服地窩在拉文克勞休息室裡,翻著那本去年得到的花樣美男錦集。
那本書很厚,後麵的部分她大多還沒翻過。
她嘩啦啦地把頁數往後一翻,隨意攤開一頁,右上角的小字標注著這一頁少年的畢業時間。
她看著看著,突然覺得這個筆跡有些熟悉。
然後她再向下一瞥——看到了她爸。
她爸?
奧羅拉嚇得差點從扶手椅上摔下去,她忙扶住把手穩住身子,再定睛仔細一看——沒有錯,諾曼·托雷斯,的確是她爸的名字。
比現在要年輕將近二十歲的諾曼正微笑著看著她。
她不能否認他是很清秀,深色的柔軟發絲襯得他肌膚愈加白皙,湛藍的眼眸清澈明亮,但他也夠不上美男的稱號吧?
奧羅拉狐疑地瞥了一眼諾曼相鄰頁的少年,那倒是個不折不扣的帥哥——再回頭看看她爸——對比明顯。
“爸?”她無奈地對著書頁中的少年喚了一句。
少年諾曼剛想微笑著回應,就被她的稱呼給嚇了一跳,噌得往後猛退了一步,“你在叫誰?”
奧羅拉當然知道十七歲的父親不可能認識她,卻樂於逗逗這位”未來的父親“,“我在叫你啊,你是我爸。”
她的語氣鏗鏘有力,不容置疑,直接把諾曼給說得麵紅耳赤,“不可能,我哪來的孩子......”
相鄰書頁的少年一副聽到了驚天八卦的表情,一個箭步躥到諾曼的那張相片裡攬住他的肩:“喲,啥時候生的孩子啊?挺水靈的!”
他又仔細地打量了奧羅拉一會,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驚呼起來,“沒跑了,肯定是你孩子!她和艾瑪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艾瑪是奧羅拉的母親,而奧羅拉恰巧繼承了母親漂亮的眉眼。
諾曼聽聞他的話,高興到雙眼閃閃發亮,奧羅拉都能看見他的手指在那裡抖抖索索的。
“我和艾瑪竟然都有孩子了嗎?還長這麼大了......真是太奇妙了......”
諾曼緊緊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的模樣刻在心裡,“這是我和艾瑪的孩子......”
奧羅拉在心裡也為他高興。
在這張無法預見未來的相片內的十七歲諾曼,又怎能知曉自己最終能與深愛的姑娘走到一起,結婚生子呢?
她終於相信自己是爸媽的愛情結晶,而不是撿來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