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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弗雷夫人瞪著她。
“......嗨?”奧羅拉有點心虛地擺了擺手。
“你和你男朋友一天到晚給我省點心好嗎?怎麼,你們在醫療翼辦了年卡,每年要來一遍?”
這個話題似乎已經成為了年經,奧羅拉無力道:“他不是......”
龐弗雷夫人懶得聽解釋,直接把藥放下:“叫你男朋友把藥喝了,讓他彆再去招惹神奇動物了。”
龐弗雷夫人走後,奧羅拉轉頭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的一隻手纏著繃帶,帶子繞了一圈掛在脖頸上,看上去像隻掉進了溝裡可憐兮兮的小狗。
奧羅拉挑挑眉:“非要去惹人家大鳥乾嘛?”
德拉科沉著臉反駁道:“......是它的問題好不好?你怎麼老是幫理不幫親?”
奧羅拉聽後笑了,把一隻手撐在床上,靠近了一點:“那你的意思是,我是親咯?”
她沒有看他的眼睛,而是把目光轉向了耳朵。意料之中的,麵前少年的耳尖慢慢染上了緋紅。
......意外地有些可愛。
奧羅拉看著有點手癢,忍不住伸出指尖碰了碰那一小塊紅色,本就發紅的耳尖立馬顫抖了起來。
“你的耳朵怎麼還會動。”
奧羅拉新奇地看著,又戳了兩下。
德拉科忍無可忍,咬著牙用他那隻完好的手攥住了她的手腕,“不許亂碰。”
“所以是不是嘛。”奧羅拉有意逗他。
“......是又如何?”德拉科低聲說,賭氣之間手上的勁加大了幾分。
“我可是幫親不幫理的人,”奧羅拉笑道,“隻要是我的朋友,我都會來幫忙的。”
德拉科聽了這話,內心卻莫名湧現出一股無名的躁鬱,在胸腔裡橫衝直撞起來。
“......親對你來說就是朋友?”
“不然呢?”奧羅拉有點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他的麵色沉了幾分。
德拉科生生壓下這股莫名的火,忍了又忍,終於酸溜溜地問了句:“那你有很多親吧?”
初長成的少年的力氣大了很多,奧羅拉的手腕被抓得生疼。
“痛。”奧羅拉用另一隻手拍拍他的手背,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色反應了過來,這怕不是吃她朋友的醋了。
“我的手臂骨折,比這個還要痛十倍呢。”德拉科這才放開了她的手,不忘補上一句。
“這麼疼啊,”奧羅拉歪了歪頭,“那怎麼辦?”
德拉科用那隻完好的手撐著下巴,假意思考了一會:“......那你幫我吹一吹,將功補過,我就不追究你剛才惹我了。”
“......”
奧羅拉微蹙眉低頭看向坐在床上的他,對方眼裡帶著不懷好意的笑意直直地看了回來。
“這麼簡單都不樂意?”德拉科反過來逗她。
“好好好。”奧羅拉無奈,雙手撐著膝蓋俯下身來湊近他纏著繃帶的手肘處,輕輕地吹了吹。
像是沒有料到她真的會照做,德拉科身體微不可查地顫了一下,轉過頭去沒有看她,將視線落到了醫療翼的角落處。
他的心臟又有一種堵堵的感覺,就像幾個月前在蘇格蘭高地上聽到她吹風笛那一刻一樣。
奧羅拉吹得很溫柔,像是一片小小的羽毛在他開裂的傷口處來回拂動,完全沒有她嘴上說的那樣不耐煩。
不知為何,他竟然不抵觸心臟那種發漲的感覺。
蘇格蘭那日回去過後,德拉科有意把那件事拋在腦後,再沒有深究那種奇怪的情感。
那日初夏的山穀中裂開了一條細微的縫,從此汩汩流水悄然流入。
而現在,洪水似乎愈漲愈烈了。
奧羅拉察覺到他的不自然,抬頭剛想望去,德拉科就慌亂地伸手遮住了她的眼。
她拍了拍他覆在眼前的手:“......這是在做什麼?”
德拉科的掌心發燙,指尖卻微涼,合攏的指縫間透進些許金黃的光。奧羅拉眨了眨眼,睫毛拂在他的手心上,惹得那塊皮膚微微一抖,卻仍不願把手放下。
他清晰地感覺到臉部正燒得厲害。他本以為....三年級後自己就再也不會臉紅了。
而這次的臉紅卻和之前的無數次小孩賭氣不太一樣。
德拉科數著胸腔內的心跳,它像隻橫衝直撞的金色飛賊,他試圖把它合攏在指尖,它卻飛進了奧羅拉藍色的眼。
......一定是奧羅拉把他的傷口吹裂了,他心臟才這麼不舒服,德拉科暗暗想。
“......你要把吹我感冒了。”德拉科最終得出了結論,放下了蓋在她眼上的手,振振有詞道。
奧羅拉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傷口都被你吹裂了。”德拉科臉上餘溫未散,定定地重複了一遍,把受傷的胳膊湊到她麵前。
“怎麼,我吹出的氣流是十級颶風?”奧羅拉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