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握住了她發誓的那隻手,把她拉得近了些:“話被你提前說完了,那我本來準備的禮物怎麼辦?你晚上就不來找我了?”
奧羅拉急忙回答:“當然找!”
「親愛的鷹環,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去夜遊的路上了。
請原諒我又一次這麼做,我知道,如果我看到你那雙憂鬱的青銅眼,我就走不了了。被關在門外做你的數學題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雖然我也不想結束,但是新的故事總要開始。
鷹環,過去我不懂,愛是什麼。是你讓我明白,愛是陪伴,陪伴它度過每一個沒有人騷擾的夜晚。愛是成全,成全它諷刺我的小脾氣。當你愛上一個人會願意放開它,瀟灑地在午夜十二點走出休息室。」
鷹環瞪著那張被掛在它喙前的紙條,冷酷的聲音回蕩在深夜的走廊中:
“神經病!!!!!”
奧羅拉帶著德拉科溜到了八樓的走廊上,她拉著德拉科的手,準確地找到了掛著一塊巨怪掛毯的地方。兩人在那片牆前來回走了三次,原本光滑的牆上陡然出現一扇門。
她伸手推開了那扇門,裡麵的陳設如她所願變成了一間雅致的舞廳,月光正從巨大的落地窗邊灑下。
這還是她第一次使用有求必應屋,沒想到竟然這麼好用。
奧羅拉默默把有求必應屋列入約會必去清單。
“下周就要參加舞會了,正好今天晚上跟你的新舞伴突擊一下,怎麼樣?”奧羅拉兩手拎起校袍的下擺,假裝對他行了個禮。
德拉科牽起她的手,唇角輕輕擦過手背:“遵命,女士。”
交誼舞將會是聖誕舞會的一部分,奧羅拉自幼生長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自然從未學習過。
她坐在腳凳上,有些忐忑地換上有求必應屋為她準備的舞鞋。
她艱難的往小腿上綁繁複的緞帶:“舞會那天我絕對不會穿高跟鞋!”
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穿運動鞋去。
“也好,這樣你就不會把我的腳踩出窟窿了。”德拉科調侃道。
奧羅拉從地上抓起一把彩帶,朝他扔去,被他笑著躲開了。
德拉科拉著她走進了舞池中央。
“......是這樣,你左手搭住我的肩,右手和我十指緊扣。”德拉科儘量一本正經地教她,紅撲撲耳尖卻暴露了不怎麼平靜的內心。
奧羅拉感覺到他發燙的手握住了她的腰側,像一團炙熱的火。
“是這樣嗎?”她生澀地按照他說的做,把指尖緩慢地穿過他的指縫,帶起一陣酥麻,倒像是在調情。
德拉科不輕不重地掐了她的後腰一把:“練習的時候不許調戲老師。”
奧羅拉渾身一顫,差點被他的動作刺激得跳起來,抬眼看到他的壞笑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德拉科!”
“你這步跳錯了,”德拉科淡定地指出,“再來一遍。”
奧羅拉隻好跟著照做,德拉科的交誼舞水平意外地不錯,她一整遍跟下來都有些勉強。
第十次跳錯後,她攀上德拉科的肩頭累得直喘氣,汗珠從臉側流了下來。對麵的德拉科卻渾身清爽,連氣也沒喘一聲。
“今天就到這裡......?”奧羅拉盯著他的臉,試圖從神情中揣摩出他的態度。
德拉科懷疑地盯著她,“不是在撒嬌喊累?”
“真的特彆超級無敵累!”奧羅拉崩潰大喊。
德拉科歎氣,把手繞到她的後腰處:“可是你這個下腰一直沒練好,再練最後一次好嗎?”
奧羅拉眨眨眼,他倒是難得用這種溫和的語氣求人。
“好吧。”
她伸手重新與他食指緊扣,舞廳裡的華爾茲樂曲應聲而起,兩人在空曠的大理石地磚上交替著舞步,衣袂翻飛,奧羅拉的藍色圍巾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弧度。
德拉科平穩的呼吸聲引領著她的步伐,月光從占據了整麵牆的落地窗外傾灑下來,意外地柔和。
她踩上落在大理石上的月光,德拉科的身形卻部分隱沒在陰影中,奧羅拉想看清他的臉,便笑著把他往前帶了點。
德拉科走進了光亮裡,整個人閃爍著晶亮的微芒。
兩人的身影在地板上被拉得很長很長,奧羅拉忍不住看得出了神。
“下腰。”他輕聲提醒。
伴隨著最後一個音符的落下,她堪堪向後微仰,借助德拉科扶她的力成功完成了動作。
“.....我這算出師了嗎?”她仰頭期盼地問。
“哪有你這樣用完就跑的?”德拉科不滿地摟著她的腰,扶她站穩,“接下來的一周,你都得來。”
“和你一起?”奧羅拉問。
“不然你還想跟誰?”德拉科警惕地注視著她。
“你真是個嚴格的舞伴。”她假裝憂鬱地歎氣,“我的未來一周的美好夜生活算是栽在了你手裡。”
“難道不是和我在一起才算美好夜生活?”德拉科眯起眼睛問。
“當然。”她踮起腳,在他的耳側親了親,滿意地看到那裡染起一整片豔麗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