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聰明,我的小小雅典娜。”諾曼誇讚道。
“第109個外號。”
艾瑪直起身,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若有所思地說:“親愛的,如果可以的話,以後還是儘量離鄧布利多教授遠一點吧。”
“為什麼?”奧羅拉問。
“他當然是個好人,”艾瑪轉動著手裡的酒杯,“平日裡你可以完全信任他.....但這是特殊時期。”
她慢慢斂下神情,嚇唬小孩般辦起鬼臉:“校長這種時候可是很凶的哦。”
“就是,他平時看上去和和氣氣,認真起來可嚇人了,吩咐起手下來特彆嚴肅,我和艾瑪都不敢跟著他乾事。”諾曼接上話。
“而且我倆壓根不服管,怕是要頭疼死他。”艾瑪衝她調皮地眨眨眼。
奧羅拉還是第一次聽到父母這般新奇的論調,不由得來了精神。
“真的嗎?他當時很會驅使人?”
諾曼說:“那當然,他十年前就開始遊說當時的魔法部長了。”
“鄧布利多如果搞傳銷,整個英格蘭都會被他騙得褲子不剩。”
奧羅拉驚歎道:“你們當時應該在簡曆上加上一筆:拒絕過鄧布利多。”
“好主意,”諾曼說,“如果這一次他又來邀請我們,我們就可以寫——”
“多次婉拒鄧布利多!”奧羅拉和艾瑪福至心靈地接上。
三人同時大笑起來,衝淡了方才凝滯的氣氛。
到了七月底,蘇格蘭一年來最炎熱的一段時間。
傍晚時分,奧羅拉站在陽台上,看著順豐又一次把送過去的信原封不動地帶了回來。
“喳喳!”順豐憤怒地大叫著,似乎在為她讓自己白跑好幾趟而感到不滿。
她疑惑地湊近,仔細地觀察她親手綁上的信件——火漆完好,沒有被拆開的痕跡。
“他們家沒有人嗎?”她問順豐,後者響亮地喳了一聲,以表認可。
奇怪......奧羅拉心底並無不滿,隻是覺得有些蹊蹺。從七月初號開始,她送往馬爾福莊園的信都被順豐一一帶回,無功而返。
起初她隻是以為德拉科和家人出去旅遊了,便也沒有在意,她耐心地等了十多天才發出第二封信。
依然沒有回音。
德拉科向來是有信必回的風格,絕沒理由耽擱一封噓寒問暖的普通信件。
——他難道將近半個月都沒有回家?
奧羅拉狐疑地思索著,手上擼著順豐沒個輕重,把它擼得嗷嗷叫。
難道他們出去環球旅行了,在這種時候?她戳著順豐的鳥喙,出神地想。
按照故事發展,現在的橋段應該是盧修斯主動回到了伏地魔麾下,重新成為了食死徒的一員才對。
奧羅拉心底有塊地方莫名痙攣起來,她站在燥熱的空氣中,手腳卻微微發涼。
她突然間想起了回家前的最後一個晚上。
兩人坐在黑湖旁望著平靜的夜色,她依在德拉科懷裡望向星空,柔軟的鳥叫聲在樹叢間回蕩。
“晚上有點冷了。”奧羅拉說。
“嗯,你早點回去吧,”德拉科嘴上這麼說著,手中卻還隨意把玩著她垂下的一縷頭發,“明天你還要趕火車。”
“那你怎麼不放我的頭發走?”奧羅拉笑眯眯問,同時敏銳地注意到他口中的代詞,“你明天就不用早起了?”
“我不用,我今天晚上就要回去了。”德拉科回答。
“怎麼了嗎?”她輕聲問。
“沒有,爸爸說家裡有點事情。”德拉科捏住奧羅拉的發尾,輕掃過她的臉頰。
“這是你的逗貓棒嗎,德拉科先生?”
“嗯......用貓毛做的逗貓棒。”他輕笑道。
腳步聲從身後響起,奧羅拉猛得轉身,看到爸爸諾曼喘著氣站在自己麵前。
“今天圖書工作室這麼早就下......”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想先聽哪個?”諾曼臉色蒼白,卻仍對她展開了笑意。
奧羅拉心頭一跳。
“壞消息。”她鎮定地回答。
“壞消息是沒有好消息。”諾曼說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爸爸,這都什麼時候了......”奧羅拉小聲說。
“就算到了上刀山下火海的時候,也要保持良好的心態,這是加西亞家的家訓。”諾曼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們校長給我和艾瑪寫了信,一共兩條消息。”
“馬爾福家正在被食死徒追殺逃亡的路上。”一向與盧修斯不睦的諾曼此時卻毫無幸災樂禍之情。
“什麼?”奧羅拉指尖一抖,貓頭鷹口糧滾落在地,受驚的順豐從她手上跳起,向夜色朦朧的昏暗中飛去。
諾曼的語氣格外沉重。
“同時加西亞家也受到了牽連,他們隨時可能會出現。”